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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要問;”簡娣叮囑道;“你只需要回去告訴夫人;轉告我的意思便足夠了。”
看出她神色認真;花枝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花枝正準備離開的剎那;簡娣又叫住了她。
“對了;你順便去備一輛馬車,待會兒我要出去一趟。”
她沒那麼多閒心花在姚鑑那兒;前幾天辛文浩才問她要了書稿,她趕工了幾天;好歹趕在交稿日期前寫完了;這會兒還要去一趟辛氏書鋪。
等花枝回來告知她吳氏那兒已經說清楚,馬車也備好後。
簡娣站起身,抄起書稿;“噔噔噔”走到衣架前;拿了件黃斗篷往身上一套;“我這便出去;天這麼冷;你回屋歇歇吃點東西。我桌上還有一盒吃食;未曾動過,你拿去吃吧。”
聽聞有糕點吃,小姑娘頓時喜笑顏開,“多謝姑娘!”
簡娣沒忍住,掐了掐她像蘋果一樣紅通通的小臉,“下次再給你帶吃的。”
她和花枝之間,雖然是主僕關係,但簡娣她壓根沒法臉不紅心不跳地使喚對方,擱在現代,花枝也不過一個初中生小妹妹,因為生活圈子和接觸面窄,更是沒什麼心眼,萬事都以她為主。
正如她剛剛對花枝說的那樣,“下雪不冷,化雪冷”,剛從燒著炭的屋中出來,簡娣就凍得打了個哆嗦,鼻涕都差點飈了出來。但吳氏是絕對不會允許飈鼻涕這種粗俗的事情發生,擤鼻涕那也得偷偷摸摸的。
路過門房的時候,簡娣特地停下了腳步。
“天這麼冷,大姑娘又要出門?”
原主脾性好,簡娣她本來也就架子,門房和家中僕役看到她,都樂意和她打招呼。
“是啊,”簡娣應和道,“有事不得不出去一趟,對了,今日有人送禮到府上,你可曾看清對方的樣貌了?”
倘若是姚鑑府上的小廝,按理說,門房應該也有些印象。
“小廝的樣貌倒是看清了,個不高,左臉上長了顆痣,鼻子有些長,瞧著面生。”
姚鑑府上統共就那麼點人,聽他這麼描述,簡娣想半天都沒找到個對應的。
不過離都離了,她也沒打算再關注姚鑑府上的人員構成狀況。
“下次,你若再看到這人來,就直接回絕了他,無需再來稟報了。”
門房沒有多問,過問主人家的事本就是忌諱,但沒有多問,卻不代表直接閉口不說了。
“其實除卻那小廝,我還看到一輛馬車。”
“一輛馬車?”
“正是,若是尋常人上門,我也就直接回絕了,但我看那輛馬車停在門前,也算體面,想來怕是同老爺夫人們相識。”
“那馬車還在嗎?”簡娣追問。
門房點頭,給她指了個方向,“就停在巷口那兒,不知怎麼,一直沒走。”
坐著馬車,吩咐小廝送來銅鏡,那恐怕就是姚鑑他本人來了。
簡娣心裡微沉。
放在平時,她肯定調頭就回去,但她今天和辛文浩約好了,也不好反悔。幸好簡家還有個後門,能從後門那兒走。
簡娣對門房道,“你去和車伕說一聲,叫他繞到後門去,動靜小一點,別讓馬車上的人注意到了。”
“誒,僕明白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過來表深情,想和她破鏡重圓。簡娣自覺她還沒這麼大的魅力能讓姚鑑對她念念不忘,和離後幡然悔悟。依姚鑑無利不起早的性格,其中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但簡娣她也只能能避就避。
後門平日裡走得人少,簡娣推開門,只看到一條收拾的乾淨齊整的小路,因為落了雪,更顯得清靜,也正因為清靜,便襯托得小路上的人格外顯眼了起來。
見到她出來,本窩在牆根的一個小廝猛地跳起來,像只老鼠一樣頓時竄得無影無蹤。
簡娣默默地停下了步子,站在了門前,沒有在往前多邁一步。
因為這個時候,她就算走得再快也來不及了。
姚鑑這貨竟然還安排了人在後門堵她,好通風報信。
她安安靜靜地站了沒一會兒,果然就看到一輛馬車趕了過來,停在了小路前。
車簾一掀,從車中走出個藍衣的男人來。
熟悉的桃花眼一彎,姚鑑輕浮地笑了笑,“阿娣,許久未見了。”
眼看躲不過,只有硬著頭皮上,簡娣乾脆抬眼看向了他,“我也沒想到和離這麼久了,你竟然還會來找我。”
“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