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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娘一直在為我二嫁之事做準備。”
“那姑娘你……”
“你那副表情怎麼回事?”簡娣瞥了他一眼,“我還沒打算二嫁呢。”
事實上,吳氏對於要把她再嫁出去的堅持,已經讓她夠頭痛的了。幸好她才和離沒幾日,剛和離就二嫁一定會被人嚼舌根,吳氏這才沒綁著她去相親。在某種程度上,她倒是算和盧仲夏同病相憐。
想到盧仲夏,簡娣更覺一陣愧疚。
她清楚盧仲夏對她的心意,當時也曾明白地拒絕了。
但眼下她有些分不清,她之前是不是想錯了,她以為那只是因為他一直接受到的教育,使他在“冒犯”了她後,憑藉著責任心做出的舉動,混合著和姑娘第一次親密接觸而帶來的正常的生理悸動,那不是真正的喜歡。盧仲夏可能不懂,但她心裡明白,在還未真正喜歡上他的時候,貿然接受這樣一份真誠的心意,是一種很不負責的行為。
可是眼下看起來,感覺好像是認真的啊。
一想到這兒,簡娣就窘得恨不得雙手掩面。
像盧仲夏這麼好看又有禮貌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沒有好感,盧仲夏能看上她讓她十分懷疑。
可她現在只想談戀愛,不想結婚。
雖然很渣,但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盧仲夏現在卻如同當時他在姚府上所說的那樣,不再主動提起要提親這事了。
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尷尬的境地。
總覺得自己有點婊裡婊氣的,簡娣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只要一談到姚鑑的事,氣氛就會變得特別古怪,都是姚鑑的錯。簡娣毫無心理壓力地把鍋推到姚鑑身上後,整理了一番容色,“不提此事了,今日是為杜苓的事前來,其他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杜苓了,看姚鑑對待杜苓頗為真情實意的模樣,杜苓在姚鑑府上待著或許不會太差。
盧仲夏也說過,自己如今只是一個庶吉士,雖說父親在刑部供職,但此案在三法司間膠著,並非刑部就能處置的,他能做的不多,只能盡力而為。
兩人交談間,已經來到了杜大一家所居住的巷子口。
杜大一家如今緊閉著門,顯得格外蕭索,但依稀能看見其平整低矮的房屋,收拾得齊整的院牆,或許在杜大未死前,一家人曾經其樂融融地生活在其中。
她和盧仲夏站在門前不過片刻,就有人出屋倒水的時候看見了他倆。
“你們?”倒水的婦人面色詫異。
得知他們是為杜大一家的事而來,婦人面上露出一抹了然之色。
“原來你們是為了杜大一家的事而來,這段時日官府的人都來了好幾回了,也問過我們好幾回了,不這該問的都問了,該說的我們也說了,看你們的打扮,也是官府的人?諸位大人又到這兒來,還有什麼事想問的?”
翰林院雖然不屬於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但畢竟也算官府。
簡娣不要臉地點點頭,“實不相瞞,我們正是官府的人。”
婦人抱著盆,嘖嘖稱奇,“剛剛還有個姑娘自稱是官府的人來此,你們也是官府的,難道不是一起的?”
盧仲夏問:“姑娘?什麼姑娘?”
“她自稱姓蘇。”婦人笑道,“長得可真俊俏,為人也斯文有禮。”
簡娣看了盧仲夏一眼,“難道是蘇玉靜?”
姓蘇的姑娘,長得俊俏,自稱官府的人,又來調查杜苓的事,想想應該是蘇玉靜沒錯。
“大人們認識?”婦人愈加稱奇,“倘若認識,怎麼不見你們一同前來?”
盧仲夏輕聲答道,“大娘有所不知,我們雖同這位姑娘認識,但卻不在同一個衙門。”
“那前些日子到這兒來的官也都不是同一個衙門的了?”聽了盧仲夏的話,婦人抱怨道,“這都是處理一個案子的,搞這麼多衙門做什麼?來來回回地平白折騰人。”說到一半,她好像自知失言,悄悄地打量了她和盧仲夏一眼。
簡娣:“大娘,你可知剛剛那個姑娘去哪兒了?”
婦人好似鬆了口氣,伸手一指,“喏,那姑娘去曹二家去了。”
“盧小哥,現在要去曹二家嗎?”簡娣徵求盧仲夏的意見。
“再轉轉罷。”
簡娣點頭表示同意,盧仲夏和她想的一樣。
婦人就在眼前,簡娣壓根就捨不得白白放跑過她,順便又問了問杜大一家和曹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