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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倩把帶來的米飯交給徐老爹,也不進去看看喬奕澤,只是生著悶氣,蹲在地上不情願的給他煮麵條; 徐老爹大概是知道女兒心裡再想什麼; 湊到她耳邊說:
“一直昏睡著,沒見好; 萬一死了怎麼辦?”
“所以我才讓你不要收留來路不明的外鄉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徐倩對於徐老爹收留喬奕澤這件事情,內心是抗拒的。
家裡已經沒有多少餘糧; 靠著在天台上摺紙花的徐老爹根本不可能養活他; 原本家庭負擔就很重,何必要再添一個大麻煩。徐倩並不是沒有愛心,而是有時候自己都自身難保的時候; 真的沒有多餘的氣力再去照管其他人。
徐老爹知道自己女兒內心對這個社會的抗拒; 搖了搖頭,先拿著米飯進去; 喬奕澤早上還要清醒一些,中午氣溫更冷; 可能受涼了,這會兒還是昏睡著,意識模糊,中午徐老爹從他帶來的那一百五里面拿了些錢去買藥,這一次說了喬奕澤的各種狀況,那個醫生嘆了口氣,配了很多藥,用藥方裝起來寫上用法用量:
“不好就過來掛水,不能拖的。”
輸液對於徐老爹一家來說,負擔會非常嚴重,雖然用的是喬奕澤的錢,他也想著要為他省點錢的,畢竟這孩子來路不明,還不知道他對未來的打算。
徐倩在煮好的麵條裡滴了些油,不知道他吃不吃辣,撒了鹽就端進去了,那個男孩子比她想象中的要虛弱很多,臉色寡白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像個行屍走肉,如果不是彼起彼伏的呼吸,他看起來都不像個活人,徐倩抬手摸了摸他的腦門,把額頭上的毛巾拿下去,扶起他:
“睜開眼吃點東西,不然要餓死了。”
喬奕澤只在早上的時候吃過徐老爹帶來的饅頭,之後就一直躺在這裡,沒沾什麼油星,徐倩把麵條端過去,塞到他嘴裡,他的舌尖才有些味覺,徐倩又一次解釋:
“我家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就湊合著。”
這男孩子的穿著打扮和學校裡那些富人家的小公子有的一拼,她對喬奕澤實在是沒什麼好感,因此對他說話的語氣,一直都很生硬冰冷。
喬奕澤頭暈目眩,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人,第一次知道這房間裡還有一個女孩子,這女孩子大概和他差不多的年紀,這時候換下了校服,只在身上穿了一件洗的發白的毛線衣,她的頭髮比徐老爹還要長,紮了個馬尾,看起來還是很精神。喬奕澤搖頭,努力吃下去一口:
“我沒有嫌棄,很感激你們。”
在擁擠的大巴車上,躺在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過的床單上,和一群糙漢子擠在一起,像是扔進了油鍋裡的油條一樣,全身都是難聞的氣味,被人所救,還有什麼好嫌棄的。
徐倩知道他病的很重,突然間聽到他說話,嚇了一跳,兩個人短暫的對視了一眼,徐倩就趕緊把麵條塞給他:
“那你快點吃,你要快點好起來。”
徐倩看喬奕澤連碗都端不了,就斜坐在床墊子上給他端著,看他吃了東西有了些精神,她這才問他:
“我叫徐倩,你呢?”
“喬奕澤。”
“這名字挺好聽的。”
徐老爹坐在屋子裡的角落疊紙花,聽著自家閨女和那個男孩子聊起了天,笑了笑,說道:
“你是命裡缺水嗎,三點水的澤。”
“我也不是很清楚。”喬奕澤這個名字就是喬老爺子啟的,澤是天降恩澤的意思,但是不是命裡缺水,誰知道。
但命裡多災多難,應該是逃不掉的。
徐老爹不過是隨便問問,聽聞喬奕澤語氣不對勁,又換了個話題,問他:
“好些了嗎?”
儘管喬奕澤頭還暈的難受,還是點了點頭:“明天一定會好的。”
總是呆在這裡麻煩父女倆也是不行的,明天好些就可以出去工作。
喬老爹問他:
“你一個人在這裡,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這個城市陌生又寒冷,僅有的溫暖就是喬老爹這裡,這句話像是釘子一樣的落在心尖上,喬奕澤握著筷子,說道:
“想辦法活下去。”
要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在這裡紮根立足。
喬奕澤吃了點東西,終於覺得胃裡舒服了些,到了半夜,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到徐倩就躺在他的旁邊,嚇了一大跳,摩挲著,想要爬起來。這屋子裡就是一張床,不難想象,曾經相依為命的父女倆也許就是那麼生活的,在中間隔幾件衣服,就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