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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國還要浪費一筆錢,丟給生父,從此和他們喬家,就再也沒有瓜葛和聯絡了。
這個決定定下來的當晚,陶穎坐在客廳哭了一晚上,和自己的丈夫吵架,抱怨不公平:
“憑什麼我辛苦養大的兒子要給那個人,他什麼都沒有,能養得活喬奕澤嗎?”
對老婆一向悉聽尊便的喬仁宇這次露出了少有的強勢:
“當年你妹妹給我下了局,我背了多少年的鍋,把孩子給他生父,是天經地義的,這樣我爸也不會整天懷疑你心向著外面,你要知道我們的親兒子是喬景延。”
“景延需要阿澤的照顧和幫助,阿澤這一走,喬氏的半壁江山就是周承天的了,我們兩個到底為什麼還要那麼辛苦的在公司裡賣命。”
這些年,陶穎對喬奕澤是怎樣的態度,懷著怎樣的私心,喬奕澤並不是毫無察覺,他只是會時常提醒自己,這沒有什麼不好,留下來就要有留下來的價值,就要有所付出。
他和喬景延是親兄弟,這不是血緣能隔斷的關係。
陶穎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喬奕澤,第二天去了公司,和喬老爺子在董事長室商量了半響,最終被喬老爺子的手下拉出來。
喬奕澤是被喬老爺子丟給生父的。
喬奕澤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好感,那天陶穎帶著他去見生父的時候,他看著面前那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只是禮貌的抬起手:
“你好,聽說我是你兒子。”
兩個毫無感情基礎的人見面,生疏客氣的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生父王應今年已經四十一多歲,身上穿著一件普通的高領毛衣和牛仔褲,鬍子拉碴,看的出來過的很拮据,有些頹廢。陶穎有些嫌棄,一想起喬奕澤以後要和這個人去上海受苦,更是覺得難受,在他面前挑刺:
“王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阿澤到了那邊有沒有學上?”
王應抽著煙,翹著二郎腿,目光落到了陶穎手指上的鑽戒上,看的出來這些年,自己的親兒子在喬家過的衣食無憂,他把煙掐滅,眯著眼睛,笑的很猥瑣:
“我可能沒那麼多錢給他上貴族學校,窮養兒子,聽過沒?”
兩個大人當著喬奕澤的面,談論起了關於他以後的未來。喬奕澤像個木偶的一樣的,一直坐在餐飲的沙發上,看著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那天下了雨。
他腦子裡想的,全是關於喬輕的一切。
最近天氣很冷,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會不會賴床,晚了起不起得來,要遲到的。
卓越那廝,天冷不知道加衣服,最好能從自己好兄弟那裡借到一塊圍巾。
已經和喬景延說過不能讓周承天欺負喬輕,喬景延要說到做到。
喬媽媽會不會反對自己和喬輕談戀愛啊,還是好想要岳母織的球球帽子。
他無心關注面前兩個大人的討價還價,心思飛到了很遙遠的地方,關於看不到的未來,和擁抱不到的愛情。
喬輕說,鷹是天空霸主,其實他不是啊,一直以來都被人利用著,活著的價值永遠是利益至上,現在終於要離開這個地方,卻又像是一腳踏進了黑暗裡,前途一片黑暗。
他連翅膀都沒有,天空霸主,大概是二十四的一廂情願吧。
席間,陶穎出去接了一個商務電話,王應又從兜裡掏出一支菸,想和喬奕澤套近乎:
“抽菸嗎?”
喬奕澤搖頭,沒有看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交流。陌生和疏離,一直揮散不去。
王應坐到他那邊,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兒子,看的出來你在喬家過的不錯,你親爹我什麼都沒有,你別介意,你小姨說,他們願意給我十萬做你的學費,我覺得不夠,你去說說,五十萬是不是很輕鬆的事情?”
喬奕澤抬手把王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掃開,一臉的厭惡:
“我不知道我媽為什麼把我生的那麼髒,現在我想,也許是因為你比我更髒。”
王應當年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社會小混混,聽不懂什麼髒不髒,露出泛黑的牙齒笑著,抬手拍了拍自己衣服和褲子
“老祖宗說,笑窮不笑破,我就是穿的破舊些。”
喬奕澤沒有和他說話,繼續看著窗外,街道上全是打著雨傘的行人,大部分人都被傘面遮住了臉,他看不清楚這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百態和喜怒哀樂。
第53章
喬奕澤沒在學校呆太久; 中午只上了第一堂課; 就被喬老爺子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