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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更衣!”容嫣面容猙獰,眼底閃過陰戾之色。
謝橋——
這個賤人!不但使她偷樑換柱換取嫁妝的算盤落空,還離間她們與老夫人的關係。
她不能坐以待斃!
第二十四章 請罪
福壽堂
朱氏坐在鋪著大紅底繡五蝠捧雲團花褥的炕上,腰間塞著大紅色冰裂紋錦鍛大迎枕。曹嬤嬤在一旁伺候她服用漿果,紅藻、紅葉各跪一旁給她捶腿。
曹嬤嬤眼見朱氏氣消,惴惴不安道:“嫁妝都已經搬進庫房,單子也抄錄一份和鑰匙一同給重華樓送過去了。”
“嗯。”朱氏心下鬆一口氣,這嫁妝還是放在自個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如今,謝橋回府。幾房打這嫁妝的主意,只怕對她愈發的盡心。
“老夫人,這都快亥時,大小姐還在外頭跪著呢。”曹嬤嬤給朱氏拭去唇角的果漬,捧著茶水伺候朱氏漱口:“聽說大小姐從燮郡王府回來,受驚嚇病倒。還沒有好生休養,出了這等事,怕您誤會著急趕來認罪……”意識到屋子裡氣氛漸冷,曹嬤嬤住了嘴。
“你對她的事倒門兒清。”朱氏冷眼看向曹嬤嬤,眼底有著探究。
曹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奴糊塗,老奴逾越了!老夫人向來心疼大小姐,這才注意大小姐的動向……”
朱氏冷聲道:“你莫老糊塗得忘了自個主子是誰就成。”
曹嬤嬤心中凜然,朱氏這番敲打,再不敢替容嫣說話。
朱氏洗漱後,穿著寢衣盤腿坐在床榻上,這才讓人喚容嫣進來。
容嫣跪得膝蓋發軟,痛得站不直,臉上蒼白毫無血色。一進內室,跪在朱氏的腳下,淚水潸然而下:“祖母,嫣兒替母親來給您賠罪。母親她嘴拙,不善言談。那支金步搖母親也不知是大娘的嫁妝,只是瞧著好看隨口提一嘴想要一支類似的金步搖。哪知父親得知,將大娘的金步搖拿去送母親。我見著做工精細,問母親要了來。今日去燮郡王府恰好戴著,嫣兒見謝姐姐喜愛隨手送給她。若知是大娘的嫁妝,哪裡會輕易戴出來送人?”
“母親並不知我贈給謝姐姐,聽下人嚼舌根,以為是謝姐姐偷拿我的物件。”容嫣說到這裡,泣不成聲,一臉悔恨的說道:“只是……只是沒成想謝姐姐認出那是大娘的嫁妝。她當年走失,還那樣小,根本還沒有到知事的年紀……”
容嫣這番話,明裡暗裡指謝橋身後有人,推動這一切。她此番回府,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氏心中一動,陷入沉思。
容嫣覷朱氏一眼,又道:“母親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謝姐姐把話說清楚便成,何必鬧到您的跟前來?您自小疼愛嫣兒,大娘的嫁妝哪能少了我?我又何必費心思打嫁妝的主意,令您寒心?若早知大娘的嫁妝在芙蓉居,嫣兒萬萬不會搬進去,生出今日這等誤會。”
朱氏不是蠢笨之人,聽出容嫣的弦外之音,她的意思是謝橋在挑撥離間。
到底是打從心眼裡的偏寵長大的孩子,經她這一說,朱氏輕嘆一聲:“你能這麼想,也不妄我疼愛你一番。天色晚了,你身子骨弱,快回去歇下。”
容嫣乖順的頷首,她知曉不能急功近利,得慢慢來。至於謝橋,容嫣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看著容嫣離開的身影,朱氏吶吶道:“當真是我誤會了?”
曹嬤嬤不敢接話,扶著朱氏躺下。
朱氏也沒想要人回應,雖有些釋疑。可謝橋種下的那根刺,到底扎進她心裡。
……
重華樓
春雨、春竹都歇下了,明秀在她們屋子裡點了安眠香,過了大約兩刻鐘,啞姑從後門進來。
謝橋看著她摘下裹著頭的黑色方巾,不過五十出頭的年紀,卻形同七八十老嫗。頭髮花白,臉上深深的皺紋如同刀刻,佝僂著背,老態盡顯。
“小姐……”啞姑見到謝橋眼眶溼潤,激動的喚出聲,粗啞的嗓音有些刺耳。跪在地上,給她磕幾個頭:“老奴終於等到您了!”
謝橋吃了一驚,竟是會說話,只是嗓子受到嚴重的毀壞。
“您快起來。”謝橋將啞姑攙扶起身,青姨臨終前告訴過她若回到輔國公府可聯絡啞姑。所以她進府的時候,讓明秀聯絡啞姑,瞭解輔國公府的人脈關係。
“小姐,您可一定要替夫人報仇!那毒婦當年與夫人以姐妹相稱,時常來府中與夫人做伴。誰知她背地裡勾引老爺,暗通曲款。更是收買府中的婆子,給夫人下催生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