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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橋冷冷一笑,目光晶瑩不可逼視:“您昨日送來的金銀玉器,我都不曾見著影兒,便被她給昧去。若不是今兒個她打燮郡王送來的東西的主意,被抓個正著,倒叫她愈發奴大欺主了!”
大夫人面皮如被針扎,生疼。
面色青白交錯。
而謝橋仍舊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樣,似兜頭一桶冰水從她頭頂潑下,澆滅她滿腔翻湧的怒火。
次次交鋒在她跟前敗下陣腳,無非是自己太過沉不住氣,一再留下把柄。而謝橋太過冷靜,尋著她的痛處,給予重重一擊。
事到如今,她怎就不知長進?
大夫人似洩了氣,睨一眼容姝,溫聲說道:“這幾日亂糟糟的,我竟沒有問清楚事情始末,險些被這刁奴給欺矇。若是如此,倒是母親錯怪你。”心中雖有不甘,可到底是忍氣吞聲:“你身旁沒有幾個伺候的人,春雨用不慣,我尋思給你再撥幾個人過來。”
謝橋見大夫人突然轉變態度,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藥,拒絕道:“不必了。晉哥兒眼下也不大好,你還是多看顧他。”
大夫人攏在袖中的手緩緩收緊,牽強的笑道:“你生母的忌日快到了,你可要去祭拜?”
謝橋眼底閃過寒芒,緘默不語。
大夫人又道:“你大約不知曉在何處,改日裡,你去問問你父親。”
謝橋微微眯眼,容闕恐怕連她孃的姓氏都忘了,如何會記得她葬在何處?衛氏如此提議,不過是想要她與容闕翻臉成仇。她若不知曉事情始末,瞧著她娘一座孤墳隨意葬在野外,定會生怨。若是要替她娘討個公道,恐怕也會惹輔國公生厭。
屆時,不需要衛氏動手,自己便將自己給作死了!
容姝也猜到衛氏幾分心思,眉頭微蹙道:“大伯母,我已經與大姐姐越好,先伯母的忌日我們去國寺進香。”
大夫人目光晦澀,嘴角微微上揚:“如此也好,只是……姐姐多年未見華姐兒,怕是想念的緊。”說罷,帶著人離開。
容姝看著沉默不語的謝橋,心焦道:“大伯母的話,你莫要放心上。先伯母她……你剛剛回府,莫要在祖父、祖母跟前提。”
謝橋頷首,朝她微微一笑,算是接受她的善意。
……
容生的情況並不如謝橋想的那樣糟糕。
柳氏並沒有給謝橋好臉色。
謝橋並不在意,替容生針灸後,叮囑柳氏與容姝:“平日裡你們多在他身邊說說話,能起到輔助作用,有可能將他喚醒。”
聞言,柳氏眼底閃過亮光,轉瞬黯淡下來。
“母親,生哥兒他一直很努力、堅強,捨不得拋下您與父親。您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容姝別無選擇,她們能做的就是死死攥住謝橋給的那一線希望。
柳氏一雙眸子裡,死氣沉沉。烏黑的青絲經受打擊、折磨,兩鬢已經生出銀髮:“我不會感激你。”
容姝尷尬的朝謝橋一笑。
她母親誤會謝橋救治容生,為的是令她鬆口讓謝橋認祖歸宗。
謝橋莞爾:“作為一名醫者,並未是為了得到病人和病人的親人地感激而救人。”
言外之意,她多想了。
柳氏一怔,謝橋已經揹著藥箱離開。
容姝忍不住替謝橋說話,勸慰道:“母親,生哥兒的事,大姐姐也是無辜受牽連。生哥兒還有一線希望,我們都感到絕望、痛心。大姐姐她自小失去生母,一個人在外長大,且恩怨分明,著實不容易。”
柳氏緘默不語。
容姝嘆道:“您時常記掛先伯母的好,只這一份好,我們便不該這樣對待大姐姐。”
淚水頓時從柳氏眼眶裡滾落,手指死死的揪著床褥,內心痛苦煎熬。
……
外書房。
謝橋的舉動,令輔國公感到意外。
饒是他能夠揣摩人心,可卻也摸不透她此次的心思。
若說她是以退為進,輔國公倒是覺得不盡然。
既是想不通,他索性將人請到書房問話。
謝橋一進來,輔國公難以費解的詢問:“你汲汲營營進府,為何又不願認祖歸宗?”
初始坦然尋求輔國公府的庇護,眼下的作為又似在推拒輔國公府這棵乘涼大樹。
謝橋道:“我尋求庇護,只要你認定我的身份便夠了。何況,那時你也在猶豫,我一番話正好替你解圍了。”
輔國公難得片刻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