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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明白衛氏的心思,這是要趁著賞荷宴之前將謝橋的親事訂下。
這樣便決斷了謝橋被選為太子妃的可能!
“帶著姝兒、凝兒一同前去。”朱氏不捨錯過燮郡王這門親事,容嫣若為太子妃,便在容姝與容凝之間選一個嫁入燮郡王府。
“不!”容嫣突然情緒激動的站起身,觸及朱氏凌厲的目光,面色一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可若是阻止謝橋進宮參加賞荷宴,那麼她還得費些心力擺脫嫁給太子。
不!
這一世,她斷不要再進宮!
容嫣尖銳的指甲扎進掌心,刺痛令她無比冷靜。穩定心神道:“祖母,謝姐姐她除了性子冷清之外,其餘並無多大錯處,舉止進退得宜。您不是給她請教養嬤嬤?這一月間,也足夠教好謝姐姐禮儀規矩。她……她畢竟是原配嫡長女,又得皇后娘娘喜愛,自是比我這繼室所出的嫡女有勝算。”
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容嫣內心刺痛。
謝橋的出現,讓她的身份大打折扣。昔日手帕交,背地裡議論她的出身,再不復之前那般熱忱。
看著憔悴不少的大夫人,容嫣眸光微暗,她母親恐怕更深有體會!
謝橋嘴角微勾,看著她們你來我往的討論她的婚事,心裡不由得冷笑。端起高几上的青花瓷杯輕輕晃動,垂眸看著淡金色的茶湯旋轉,滴水未濺出來。
嘭——
謝橋茶杯一擱,茶湯晃盪出來,潑濺在地上。
容嫣不自覺的後退一步,那茶湯彷彿燒沸的滾水濺上她的心頭。觸及謝橋寒涼似水的眸子,心裡有著不好的預感。果真,聽她說道:“我才疏學淺,並非真正名門閨秀。外家又是罪臣,恐怕不在選妃之列。皇后娘娘邀我進宮,不過是抬舉罷了。”
容嫣面色驟變。
謝橋繼續道:“太子身為儲君,定不會選毫無孃家權勢依仗的女子做太子妃。”
大夫人被謝橋一番話點醒,徹底放下心來。看著面色慘淡的容嫣,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能如此想也是難得。”
對謝橋的識時務,朱氏滿意的抿唇一笑,殊不知佈滿皺紋的臉愈發顯得刻薄。
謝橋起身離開。
容嫣甩開大夫人的手,冷聲說道:“祖母,母親,你們不是給我與燮郡王議親?府裡又不止我一個女兒,大可挑選其他人作為太子妃參選人!旁人定是知曉我們有意與燮郡王議親,轉身便參加太子選妃宴,您們讓她們如何非議我?”
上一世,其中也有這個原因,她備受太子冷落嘲諷,在東宮舉步維艱!
“你渾說什麼?又沒有交換庚貼,誰敢亂嚼舌根?”大夫人惱怒的呵斥容嫣:“燮郡王算得什麼?你若嫁給太子,今後便是母儀天下!”
那也要她有命在!
容嫣在心裡吶喊,咬緊牙關才將這句話卡在喉間。
氣得一雙眼睛通紅,渾身發顫。一字一句道:“成為太子妃便能高枕無憂?他日太子為皇,我便一定是皇后?”譏笑道:“再說,我能不能成為太子妃還得另說!”
朱氏與大夫人對視一眼,大夫人頗有深意的說道:“你放心,你只管等著賜婚聖旨便是。”
言語篤定。
只要謝橋不參與。
聞言,一股冷氣自容嫣腳底躥上頭頂,四肢冰涼!
……
謝橋許久沒有回過她開的小醫館,帶著明秀自後門出府。
租一輛馬車去小醫館。
醫館內許久沒有打理,已經佈滿灰塵。
謝橋擼起袖子整理,一旁的明秀揮了揮拂塵:“小姐,您去樓上,這兒我來收拾。”
謝橋‘嗯’一聲,抬步上樓。
倏然,目光凌厲的盯著一處,厲聲喝道:“誰!”
窗邊青布簾子晃了晃,走出一個人來。身高八尺,穿著灰白布衣,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是滿面風霜。
“葉舟?”謝橋見到男子,驚撥出聲,倍感意外。當初她無意救海爺一命,海爺是海上一霸,劫掠商船。她那時便想起鄭和下西洋,想看一看她身處的朝代,是否與歷史有些共同點。恰好海爺有航海經驗,她便提議嘗試規劃路線,準備大半年的時間,他們動身出海。
此一去,歷時一年。
她以為他們在海上出了意外,卻沒有想到竟是回來了!
“海的另一頭可有其他國家?”謝橋激動的詢問!
“有!”葉舟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