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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糖。”
隨著謝橋話落,秦驀一根食指已經在油包紙上戳破一個洞,摳出一小塊酥糖。
“這是給藍玉買的。”看著紙包上的洞,謝橋瞪他一眼:“這樣還如何送人?”
“再買一包便是。”秦驀嘗一口酥糖,蹙眉:“不如東善街的酥糖好。”
“你愛吃酥糖?”謝橋心中詫異。
“母親喜歡。”
謝橋默然無語。
秦驀倏忽抓握住她的手:“走,帶你去一處地方。”
謝橋被他拉拽著疾步跟在身後,方才追得上他的腳步。穿過鬧市,轉進一條小巷,在深處一戶人家門前停下。拉住門前的一個鐵環,叩響大門。
吱呀——
門被開啟,老叟站在門口,已是老態龍鍾。
“小驀來了。”老叟見到秦驀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快進來。”
秦驀踏進屋子。
老叟見謝橋站在門口,拉住秦驀的手:“小驀,快叫你的小娘子進來。”
聞言,謝橋一怔,解釋道:“老伯,我不是……”
“張伯,她面皮薄。”秦驀側首,狹長的雙目裡的一絲灼熱彷彿將眸子裡的冷漠冰寒消融,此時笑意盈然。佈滿厚繭的手伸在她的眼前,清風吹拂著他寬大的袖口,清楚的看到其上水波暗紋,他身上的沉水香在鼻端幽浮,她神情怔忡。細白柔嫩的手被他握於掌中。他修長冰涼的手指與她的手指交扣,那麼的契合。
謝橋目光落在兩人纏繞的手指,聽到張伯的笑聲,雙頰一瞬間嫣紅,映襯得耳垂上的翠色耳墜越發明豔醒目。
院中溫暖如春,春花未謝夏花已然含苞欲綻,秦驀一時恍惚,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頰:“上好的顏色,壓住這滿園的春色。”難得見她臉紅,似塗抹了一層胭脂,鳳眸清澈,亮如兩汪春水,彷彿被清風吹皺,興起層層波瀾。
他卻是看的呆了,不忍將她放手。
張嬸從屋裡出來,見著秦驀二人,高興的說道:“來了怎得在院子裡頭站著?快進屋,張嬸給你做糖吃。”
謝橋尷尬的抽回手,定了定心神,移步進屋。
“小驀小時候經常與阿善一同來這裡吃我做的糖,現在來的少了,定是想讓娘子嚐嚐我的手藝。”張嬸準備著做酥糖的東西,將往事說與謝橋聽。
“我不是他娘子。”謝橋輕聲解釋。
張嬸卻認定了:“他能帶你來,遲早有一日會是。”
謝橋抬眸望向與張伯坐在一起的秦驀,他一雙佈滿星辰的眸子一瞬不順的望著她。淡薄的金色日光,牆角一簇簇雪白的茉莉花,隨風微微搖曳,清淡幽香透著融融暖意。
秦驀從廊下緩緩走來,他身上的冷意似乎被暖意化去,寧靜清幽的環境裡,他似乎也被感染了,面龐冷硬的線條微微柔和。
“母親說不快樂的時候,吃一塊糖,再苦的心,也會甜。”秦驀拿起張嬸做好的一塊酥糖,遞到她的唇邊:“嘗一嘗。”
許是眼下的氛圍好,謝橋張開嘴,含住酥糖,絲絲清甜溢滿齒間,流淌進心裡,泛著一絲微妙的甜。
“甜麼?”
“甜。”
秦驀低低一笑。
一縷清風拂來,謝橋醒過神來,熱燙微粉的面頰漸漸冷卻,恢復如常。
張嬸將酥糖包好,塞在秦驀的手裡:“張嬸的糖,自然甜。”
“正是。”秦驀心情愉悅,帶著謝橋離開。
謝橋嗅著他的身上,沉水香中透著一絲清幽暗香,屬於茉莉花的獨特香味。“張伯的茉莉花養得極好。”
“母親碰一碰都不許,每回來人,張伯坐在廊下守著他的花。”秦驀從袖中掏出一枝折下的茉莉花,扔在她的懷中:“你盯著它看了許久,就知你喜歡。”
太陽西落,晚霞映照下的街道透著昏黃。謝橋看著他寬厚高大的背影,喧鬧的街道漸漸沉寂,彷彿隔開一片隸屬於他們兩個的另一個天地。手裡捧著的茉莉花散發著馥郁幽香,潔白的花朵間一點碧綠,隱隱留住一抹流逝地春意。
秦驀將她送到輔國公門口,酥糖塞在她的手心裡,那一枝茉莉花一如剛折下那麼新鮮:“好好收著,張伯發現折斷的痕跡,下回定不饒了我。”
“你偷來的?”謝橋心裡反覆翻嚼著他說的幾句話,不知他揹著張伯偷折花枝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秦驀手指輕叩她光潔的額頭:“如何謝我?”
謝橋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