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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面色微變,她二叔只有一個兒子,訂下婚約後,突然暴斃而亡。二叔一合計,便讓大哥兼祧兩房,迎娶二堂哥的未婚妻。柳是清是大哥的二子,卻是大房所生。
明知她替柳是清議親,二夫人這時送通房,分明是不安好心。
好在柳是清木訥,卻不傻。
“你呀!”柳氏橫睨柳是清一眼,轉而與謝橋解釋一番柳家的情況:“他大哥是二房夫人所出。”
謝橋失笑,二夫人估摸著當他是個傻的,可以隨意拿捏。柳是清議親之際送通房,若是女方得知,親事怕是不成。若是親事成了,成親之後,二夫人還可拿此事挑撥離間。
可惜,她算計柳是清,轉眼柳是清將人送給她兒子去了。
不由得打量起柳是清,話不多,有主見,不懦弱,不迂腐,倒也符合她擇偶條件。
只是,還需繼續瞭解一番。
柳氏一直觀察謝橋的神色,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抿唇一笑,藉故離開,留下二人獨處。
柳是清似乎早有預料,轉而拿起擱在身旁的筆墨紙硯與一本典籍,抬眼看向謝橋:“介意麼?”
謝橋一怔,莞爾一笑:“請便。”
柳是清埋頭奮筆疾書,突然,將一本書遞給她:“你隨意看看。”
謝橋接過來,看著書面上‘野史’兩個大字,不禁愕然。似乎沒有想到他看著一本正經,還會讀野史,不過打發時間倒是可行。
似乎覺察到謝橋心中所想,柳是清淡淡道:“正史、野史有真有假,不必多想。”
謝橋倒也認可,正史是勝利者的史詩,野史將不能記載在正史裡的事編撰為野史,卻大多也是虛構。
柳氏回來的時候,便看見二人,一人埋頭苦寫,一人捧書自讀。
心頭怒起,卻又深知柳是清的稟性,化為無奈。
謝橋讀的津津有味,聽到動靜,便知是柳氏回來,合上書,放置在手邊:“時辰不早,不如回府罷?”
柳是清將東西收拾好,方才道:“先用膳。”
“對對對,先用膳。”柳氏按住將要起身的謝橋,張羅著店小二上菜。
掌櫃一臉歉疚的說道:“幾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這個雅間早被人訂下,原以為你們只是吃茶,便安置進來……不如這樣,今日的茶水點心權當贈送。如何?”
柳氏變了臉色,正要與掌櫃爭執一番,被謝橋拉住。“二嬸孃,凡事先來後到,既然已經見過面,不一定非要用膳,我們改日再約?”
柳是清不顧柳氏的叮囑,仍將公務帶到酒樓,只怕當真是很著急。
柳氏聽聞謝橋改日再約,便知她對柳是清還算滿意,心頭一喜,連忙應承下來。
謝橋踏出雅間,撞入一道視線,抬眼望去,只見秦驀眸子幽邃漆黑似一團化不開的濃墨,透著森寒凜然之氣。
秦驀負手而立,劍眉下一雙冰冷銳利的眸子掃過柳是清,落在謝橋地身上,陡然滋生地怒火將他的瞳眸染的灼亮。
“是你!”
見到秦驀,謝橋還有什麼不明白?
之前掌櫃那番話早有破綻,柳氏極為看重今日相看之事,定是早早將雅間訂下,如何會當日再隨意安排?
一來柳是清的確有要緊事在身,二來她不想徒增是非,便就此散了。
誰知是他搞的鬼!
秦驀踱步至她的身邊站定,眼角微垂,斜睨她一眼。擦肩而過的一瞬,扣著她地手腕一拉,謝橋被拽進雅間。
嘭——
門扉被大力合上。
謝橋被他一推,後背重重的撞在門上。
“你幹什麼!”謝橋痛的吸口冷氣,手揉著背脊。
秦驀漆黑深沉的雙眸深沉而複雜,蘊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陰晴不定。
砰砰砰——
外頭響起一陣陣拍門聲。
謝橋轉身開門,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她,一隻大手按住門扉,微微開啟的門,再度合上。
謝橋怒瞪著他:“快開門,二嬸孃會擔心!”
秦驀逆光而站,面容一片陰影,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那道灼烈而隱含怒火的強烈視線,彷彿要將她看穿,令謝橋不安的朝後挪了挪。
“二嬸孃?”秦驀漆黑幽邃的眸子裡火光跳躍,譏誚道:“怕是不然吧?怎麼,之前不是說不到三十不成親,轉眼間就急著找相好?”
謝橋一愣,詫異的看著他。
“這麼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