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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奉陪到底。”
大夫人背脊僵直,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躥上頭頂,死死的盯著謝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果然是回來尋仇的!晉哥兒是你害的!是你害的對不對!”越說情緒越激動,伸手朝謝橋掐過來。
謝橋側身避開,看著大夫人踉蹌著跌倒在地上,拂了拂衣袖,從容不迫的走出福壽堂,對白芷道:“大夫人將地契給我,寒潭寺那座別院我要修整,你問容闕何時把他的東西搬走。”頓了頓,又道:“他若不搬,收拾出來扔了!”
白芷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方才管家來口信,燮郡王在等您。”
謝橋直接去往府外,一上馬車便瞧見他緊繃著臉,神色冷峻。剛一坐下,馬車疾駛著離開。
“去軍營?楊副將有事情?”謝橋想了想,也只有軍營的事情才這麼著急罷?
秦驀闔著眼,緘默不語。
謝橋不再說話。
片刻,馬車停下來,秦驀倏然睜開眼,眸子裡光芒凜然。
“掀開。”
謝橋一怔,掀開簾子,赫然看見大街上圍滿了人。不待看清,一道人影被從二樓扔下來。看熱鬧的立即躲開,露出‘清風樓’幾字。
第五十七章 賞荷宴(上)
“恆兒!”
西伯老夫人驚呼一聲,顫顫巍巍的走下馬車,扶著婢女的手走過去。
姬恆仰躺在地上,摔得齜牙咧嘴,滿臉痛苦的捂著胸口咳嗽。‘呸’吐出一口血沫,瞪眼瞧著傻愣著的隨從:“狗東西,還不快扶爺起來!”
“恆兒,你沒事吧?”西伯老夫人看著姬恆臉上的淤青,氣惱地說道:“這是誰幹的?”
姬恆眉一皺:“你怎麼來了?”隨後扶著腰,佝著背,仰頭衝二樓喊道:“雪湘兒是我相中的!那商賈除了幾個臭錢,低賤的身份哪能與我相比?你們給我等著,待我將輔國公府長女娶回去,將你們清風樓給買下來!”
西伯老夫人面色陰沉,叱道:“恆兒!休得胡說!”
姬恆胡亂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陡然瞥見馬車上的謝橋。
西伯老夫人望去,臉色難看道:“她來做什麼?”
“母親認識?”姬恆舔了舔破了的嘴角,眼睛發亮的盯著沉香木馬車。
“她便是與你說親的人。”
聞言,姬恆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滿面笑容地湊到謝橋跟前道:“容小姐,今日事出有因,我這才爽約沒有去府上相看你。你我二人有緣,在這裡都能遇見。你放心,回去後我著人立即上門提親迎娶你過門!”
謝橋眉頭緊擰,姬恆如今年過四十,身材高瘦。下巴並沒有留美須,生得一雙濃眉大眼,錯眼一看倒也是儀表堂堂。近看之下,他眼神輕佻,眼白昏黃,下眼瞼吊著眼袋,面上敷著一層細粉也掩不去黑眼圈,顯見得被酒色掏空身子。
姬恆見謝橋盯著他沒有說話,嘿嘿笑著再上前兩步。步態虛浮,微佝僂著背,令他原是俊雅的面容有幾分猥瑣。
“容小姐,你若著急,今兒個天色還早,我這就遣人去府上提親……唔……”姬恆吃痛的捂著嘴,舌頭髮麻,半字吐不出來。
謝橋面色冷清,一言不發的放下簾子。
“無話可說?”
“說什麼?”謝橋挑眉。
“怎麼,怪我攪了你的好事?”
秦驀的聲音幽幽傳來,透著一股子陰冷與一絲說不清道明的怒意。
“我與他素不相識,有什麼好說?若說因他言語冒犯,我便還擊回去,與他又有何區別?”謝橋不知道秦驀帶她來清風樓的用意,許是讓她瞧清楚姬恆的為人,卻並不覺得此舉有何意義,左右她都不會嫁給他。“眾目睽睽下,我若當真與他爭執,只怕會坐實與他有牽扯。”
秦驀目光一沉,便聽她輕笑一聲:“你已經出手,我再做點什麼不但多此一舉,還顯得不領你的情。”
聞言,秦驀冷哼一聲,面色卻是有所緩和。
馬車顛簸得謝橋昏昏欲睡,隱約聽見他冷嘲道:“小丫頭片子一個,還未長成就急不可耐的嫁人。”
謝橋意識模糊的附和道:“是啊,左右得等到二三十。”
馬車內頓時沒了聲響。
秦驀坐在陰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周身空氣陡然冷凝。
謝橋一無所覺。
待她醒來的時候,秦驀繃著一張臉,到嘴的話吞嚥回去,利落的跳下馬車。
秦驀看著飄動的簾子,下頷收緊,面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