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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陽道謝,裹著斗篷,消失在雪夜裡。
謝橋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身影在夜色裡凝聚成一點,最終消失在視野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與柳自清的關係,的確僵持到一個死角。
需要打破,重新建立。
身後一熱,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中,謝橋猛然回頭:“你怎麼進來的?”她起身的時候,他明明不在屋子裡。
“我一直都在。”
“……”
謝橋估摸著,蘭陽知道她算計柳自清的主意,被秦驀聽了去,會不會氣得吐血?
“你今後少與蘭陽在一起。”秦驀格外認真的說道。
謝橋不解:“為何?”
秦驀頓了一下,抿唇,似在組織措詞,“反正不準與她在一起。”
謝橋看他一眼,“霸道!”推開他朝內室走去。
秦驀眉峰緊蹙,“她想法有問題。”
謝橋腳步一頓,突然領悟到他為何不許她與蘭陽在一起,歸根究底,蘭陽對付柳自清的法子。
伸手,拽著他的衣襟,往前一拉:“你說,當一個男人對女人失去信任,如何才會重新信任?”
秦驀被問住了。
“你不知道?”謝橋擰緊眉心:“你設身處地想一想。正好,我也好記下,日後你對我失去信任,我心中也有個底細。”
“我最重要。”
謝橋怔愣住,半晌,才品出他話中之意。
在她心中,他最重要。
突然明白過來,柳自清怕是認為在蘭陽的心中,褚明衍最重要。
所以,並沒有信心,蘭陽真的喜歡他。
畢竟,撩撥柳自清之後,褚明衍回京,蘭陽的作為,的確夠讓柳自清心寒。
莫怪不信任她。
秦驀見她走神,捏著她的下巴抬高,仰望他,“想什麼?”
謝橋扯唇一笑,踮起腳尖親上他的唇,似乎還不滿足,微微張嘴喊住他的下唇,稍稍用力吸吮著,來回輾轉廝磨。
“嗯,你最重要。”
秦驀扣著她手腕的手一緊,向來自持的他,在她的撩撥下呼吸加重。按著她的後腦勺,吻回去。
——
翌日,謝橋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明秀伺候她起身,盯著謝橋將早膳吃乾淨,方才撤下去,遞上一杯清茶。
謝橋漱口後,問道:“郡王不在府上?”
心裡思索著秦驀去了軍營,大約要天黑才回府,她可以在秦驀回府前,去一趟醫館。
“嗯。”明秀瞧出謝橋那點小心思,笑道:“郡王妃,您死了這條心,昨兒個您去醫館未曾用午膳,今兒個郡王特地叮囑,他中午回來陪您一道用膳。”
“……”
她就知道!
事情不可能這麼快揭過去!
含恨地趴在榻上,洩憤似的狠狠捶幾下!
眼下已經快用午膳了,去醫館哪裡還來得及?
她敢保證,她現在出去,被秦驀逮著了,日後他去哪裡,都會拎上她!
“一失足成千古恨!”謝橋嘆息,今後秦驀拘著她在府中用膳,她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消磨?
想了想,咬牙道:“藍星,你告知郡王,讓他去醫館與我一同用膳。”
藍星門神一般,守在門口,巋然不動。
謝橋突然覺得這十個月很漫長!
她待在府裡會長蘑菇。
“郡王妃,燕王妃請您去給她請脈。”半夏進來,將拜帖給謝橋。
謝橋淡掃一眼,無精打采地說道:“不去。”
她都和燕王撕破臉,還去做什麼?
半夏突然湊到謝橋耳邊道:“聽說燕王妃在院子裡滑一跤,動胎氣了,流了許多血,不知能否保得住。”
謝橋抿唇,不必想,也知道,定是太子的手筆。
燕王想要太子妃絕子,所以太子以牙還牙。
多少與她有點關係,但是主要原因出在燕王身上。
她此時有孕在身,不宜攪合進去。
“推了。”謝橋很理智,她此刻給燕王妃護住胎兒,裡外不是人了!
燕王已經撕破臉,又得罪太子。
她如今不想參與到他們之間的鬥爭去,安穩生下孩子方才是要緊的事。
“是。”半夏拿著拜帖離開。
謝橋望著屋簷上綴著晶瑩剔透的冰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