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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近在咫尺,卻宛如一攏煙霧,風吹即散,不可觸控。
手指上面彷彿還殘留著他的餘溫,漸漸升溫,燙得她緊了緊手指,嗓音幽微地說道:“進去罷。”
柳自清信步跟在她的身後進屋。
謝橋早已在見到柳自清走近的時候,轉身回屋。
英姑剛剛安排好褚明衍,過來向謝橋稟報,見到提著包袱進來的兩個人,微微一怔,倒是沒有料到一時莊子上會聚集這麼多的人。“郡王妃,只剩下最後一間屋子。”
謝橋抬眸,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
蘭陽渾身透著疲倦,這兩個人都在莊子上,給她帶來不少的壓力。就怕三個人撞在一起,會有突發事件出現,“天色尚早,我便回去罷。”
“既然來了,沒有立即走的道理。”柳自清垂目,將她一臉倦色盡收眼底,對英姑說道:“我們二人一間,勞煩了。”
蘭陽倏然看向柳自清,面色微微一變,即將要拒絕的話,在衝喉而出的瞬間,她生生遏止住。
他們立即要成親,住一間便一間罷。
英姑看向謝橋。
謝橋頷首。
英姑將二人帶去院子裡,那個院子裡一個有三間屋子,恰好,褚明衍便住在其中。
二人站在門口,恰好褚明衍自屋中出來。
蘭陽看他一眼,收回視線,朝屋子裡走去。
柳自清頗有風度的朝他點頭致意。
褚明衍看著二人一前一後的進屋,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
原地站了片刻,褚明衍重新回屋子。
直到用晚膳,柳自清都不曾出來,褚明衍目光清淡的落在袖擺上的暗紋,燭火下,閃耀著光暈,似水光流動。一時,想起她那一雙氤氳著水霧的眸子……
褚明衍倏然起身,去往堂屋。
吱呀——
對面的屋子這時開啟,只見柳自清率先走出屋子,腳步在門口停頓住,伸出自己的手遞向緊隨其後的蘭陽。
蘭陽一眼看見庭院裡的褚明衍,目光垂落,望著眼前寬厚乾燥的大掌,一時猶豫。
褚明衍收回視線,大步離開。
蘭陽眼中似有水汽凝聚,眨了眨眼,水汽散去,恢復清明,伸出手,放在那溫熱的手心。落下的一刻,便聽到他清雅的嗓音想起:“蘭陽,握住了,這一世,你休要再鬆開。”帶著他少有的強勢。
蘭陽指尖微微顫動,下了很大的決心,手落在他的手心。
下一刻,被他大力的握住。明月映照的清輝下,兩隻交握的手彷彿珠聯璧合,極為契合。
蘭陽腦子裡亂作一堆麻線,任由他牽引朝堂屋走去。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都來齊了。
眾人視線落在相攜而來的柳自清與蘭陽身上。
褚明衍微微抬眸,目光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一頓,不動聲色的收回。
謝橋看著褚明衍身邊的兩個空位,給身旁的姬瑜使眼色。
姬瑜身邊坐著鄭亦修,接到謝橋的示意,如蒙大赦,立即起身走到褚明衍旁邊的位置坐下。
柳自清將蘭陽放在謝橋身邊坐下,隨即,坐在褚明衍的身旁。
蘭陽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他要做什麼?
席間,氣氛微妙,眾人都知柳自清是蘭陽的未婚夫,而褚明衍是蘭陽的前未婚夫婿。
這兩個人坐在一起,不會有事吧?
謝橋桌下的手擱在秦驀的大腿上,輕輕晃動,見他垂頭望來,輕輕說道:“他們兩個之間,沒問題吧?”
秦驀勾唇,招了招手,示意人抬幾罈子上好的酒水放在他們二人身旁。
謝橋:“……”
眾人:“……”
謝橋扶額,他確定不是要搞事情?
蘭陽眉頭緊蹙,怒瞪秦驀一眼。
他這是報復!
秦驀神色坦然,緩緩說道:“這是陳年佳釀,易醉。”
褚明衍執著酒壺,替柳自清斟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隨意端起杯子,朝柳自清的杯子碰一下。目光一閃,正欲開口,卻見蘭陽站起身:“自清不善飲酒,我替他喝了。”
柳自清修長如玉的手指撫弄著杯身,清冷如古井深幽無瀾的眸子遙遙望向蘭陽。忽而,莞爾一笑:“褚世子這杯酒,如何我都要先乾為敬。”說罷,滿飲一口,溫和的對蘭陽說道:“別逞強,飲酒後,你會難受。”
極其尋常的一句話,卻觸進她心底最柔軟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