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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好在他一怒下,失去理智,拂落匣子——
皇上上朝,百官朝拜。
劉公公道:“有事請奏,無事退朝!”
大臣將朝事稟報後。
太子看著拿著奏摺翻閱地明帝,心中得意,更多的是心焦,只待皇上震怒,發落榮親王。
可,至始至終,明帝都不曾提,合上奏摺,劉公公宣佈退朝。
太子呆怔住,茫然地看向明帝,轉瞬,壓抑住體內奔騰欲狂的怒火,出列道:“父皇,兒臣有事要奏!”
明帝冷眼看他道:“何事。”
太子急急稟道:“榮親王……”
明帝冷笑道:“太子,你不小了,身為儲君你不該意氣用事,此事朕心中有數,你不必再提。”皇帝半合著眼睛,批閱急奏道:“朕看你毫無容忍度量之心,終究是修養不足。”
太子五雷轟頂,五內俱焚,萬沒想到皇上不但不發落榮親王,竟還訓斥他!當著百官之面,不留餘地,狠狠批判他修養不足!
儲君,修養不足!
想要廢黜他麼?
他不服!
太子跪在地上分辨:“父皇,榮親王他犯下的罪行天理難容,您竟如此庇護他,訓斥兒臣心胸狹隘……”
明帝面色鐵青,咬牙叱道:“大膽!你在質疑朕?”
太子硬生生地將半截話頭吞嚥下去,雙目赤紅望著明帝拂袖而去。
百官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紛紛離去。
榮親王踱步至太子的身旁,見他風光不再,滿面不甘,手抄進袖中道:“皇上近來龍體欠安,殿下身為儲君,不為他分憂,也莫要用些個瑣事煩擾皇上。”
太子惡毒瞪向榮親王,看他悠閒的姿態,咬牙切齒道:“你搞的鬼?”
“看來太子腦子還未清醒吶。”榮親王嘆一聲,朝大殿門口而去。
太子憤然而起道:“本宮就是不清醒,方才被你矇蔽!青城是皇叔的封地罷?父皇舊年實施減免賦稅,而你卻暗中高漲賦稅,逼死百姓……”
“太子!”榮親王怒喝一聲,滿面煞氣道:“說話得講究憑證!你拿出證據,本王便在城門以死謝罪!拿不出證據,紅口白牙,太子需慎言!”目光凌厲看向太子,二人劍拔弩張。
良久,榮親王拂袖而去。
太子雙手緊捏成拳,衝到興樂宮,堵截劉公公,攥著他的衣襟道:“你乾的好事?”
劉公公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半晌囁嚅道:“奴才不知太子說什麼。”
“奏摺你給父皇了?”太子怒火滔天的質問。
劉公公哆哆嗦嗦道:“奴才放在龍案上——”
話未說完,被太子狠狠摜在地上。
凶神惡煞瞪著他,一字一句道:“本宮竟瞧不出你如此能耐!莫要給本宮查出來,若是你陽奉陰違……”太子眼底閃過一抹嗜血,冷笑幾聲,大步離去。
——
謝橋得到訊息的時候,極為淡定,意料之中。
榮親王若如調查那般,自是有能耐,也極有手段。
太子想要一擊便將榮親王拉下馬來,太天真了!
她只須太子被榮親王激怒,瘋狂地報復,逼急榮親王,露出原形!
“郡王妃,太子受挫,定會來尋您,您當真要與他共謀?”明秀覺得謝橋已經與燕王合作,如今轉向太子,怕有朝一日捅出簍子來,到時候只怕兩頭空,兩邊結仇!
謝橋手撫著窗明几淨的窗臺,思量半日,反問道:“你認為我該如何應對?”
明秀不懂,卻也知已經成功將太子與榮親王離間,又得到冰焰草,“郡王妃該抽身而出。”
謝橋心中頗覺遺憾,明秀只顧她安危,便只看得淺顯,不參透事情本質。並非她想與太子虛與委蛇,而是身不由己!
推開太子,他必定不容她。
若是如此,何不將戲做足了。至少,太子眼中,她是他的同盟。如此,便不會將矛頭指向她。
方才得空,全心全意,為秦驀解毒。
“明秀,自我冠上郡王妃的頭銜之後,便抽不開身了。”謝橋倚窗,她聽見大風肆虐,此起彼伏,簷下地竹製風鈴碰擊地聲音,清脆,空靈。
他手臂間掛著一件斗篷,踩著青石小徑而來。
秦驀在她面前駐足,在她的雙眼中看見自己的影子,隨著他的靠近,越來越清晰。只見她眼一眨,漆黑晶亮地瞳孔中,他的身影開始面目模糊,似秋風吹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