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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伯父家有三個女兒,三叔家有兩個女兒,除了大姐姐姜甘,其餘姐妹都和姜辛年紀相信。可她們都是有娘生有爹疼的,誰也不願意把女兒送進狼窩,所以就哄著她們母女稀裡糊塗的答應下來。
嫁過去之後,姜辛倒也過了十年安生的日子。
說是安生,是因為章老太太瞧不起她,故作大方的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實則是不想見她。她嫁進章家十年,老太太當著面清清冷冷,不假辭色,雖然不至於處處挑剔,可也實在瞧不出一點兒情份來。
老太太背後也從不說她是非,就是家裡有什麼請客宴賓的場面,也只推說“三奶奶體弱多病”,概不叫她出席。
姜辛也就是章家一個名號:三奶奶。
倒是有個小姑,可和祖婆婆、婆婆一個架勢,只拿她當活死人。
章三爺有嫡出一女,庶子二人,庶女一人,除了嫡女養在老太太身邊,剩下的都在邊關,由妾氏胡氏親自教養,煩擾不到她這個繼母頭上。
而章三爺呢,一邊懷念青梅竹馬的亡妻姚氏,一邊又有貌美妍麗的妾氏胡氏巧笑嫣然,和她整整做了十年的掛名夫妻。
她自嫁過去,也就只見了章三爺三面。第一面是成親當日,他一身喜服,卻板著一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瞧不出來是高興還是憤怒,總之按部就班的行了禮。
姜辛後來才知道,他不過是走個程式而已,娶了她,就算是完成了任務。她因病弱,待嫁十七年,而章賢只需要一個掛名妻子,既不需要她生育章家子嗣,也不需要她操持中饋,他只想讓長女有個名正言順的母親,如此而已。
第二面,就是他將她和六爺章哲捉姦在床的那一日。慌亂之中,她已不記得當時的場景,只知道山雨欲來,自己羞慚無地,恨不能當頭撞死。
第三面,就是他親自喂她喝下穿腸毒藥的那一日。
二太太許氏抱著姜辛哭成了淚人:“孃的甜甜啊,你總算是醒了,這幾天你高燒不退,娘疼都疼死了。娘夜夜對著菩薩磕頭,就是求菩薩讓你快點兒好起來,閻王要索命,就讓他索我的,可千萬別找上你,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
姜辛也跟著落下淚來。
她永遠也忘不掉章賢給她定的罪名:“為妻不賢,為母不良,為婦不貞,為媳不孝,就算是凌遲活剮,你也是罪有應得。可章家丟不起這個人……”
章家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就給她安一個“暴斃”的名聲。
呵……
姜辛簡直無語。章賢給她定的罪名,她不甘心接受。
要說和章哲的那一夜荒唐,就是現在想起來,姜辛也不後悔,雖然疼,可那是她上一世活了二十八年唯一一次嚐到做女人是什麼滋味。
她不是水性楊花、放蕩無恥的女人,可她在章家,十年啊,三千多個日日夜夜,就和待在死水裡的青蛙一樣,她的世界就是一成不變的淤泥。
只有章哲,他給她溫暖,給他陽光,給她鮮花,給她雨澤。在章家,也唯有章哲給她一點關心、體貼,甚至說是可憐。
就算他是不懷好意,可一個男人為了那一夜歡愉等了十年,還不夠麼?姜辛都替他不值。章哲也是風度翩翩的佳公子,不管是府內還是府外,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只要他想,不需要他招手,只一個眼神示意,就有許許多多的妙齡少女爭先恐後的撲上去。
而她姜辛有什麼?除了還能看的一張臉,她幾乎長年都吃著藥。就算她容貌尚可,可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兒去?
想著自己那悲摧而短暫的一世,姜辛也淚如雨下。她抱著二太太孱弱瘦削的身子,號啕大哭:“娘——”
娘,女兒好苦啊。
這就是命吧?因為父親早喪,所以她自出生便不受待見,兄弟姐妹們的名字各個都如飴如蜜般甘甜,只有她隨了姜之本性,叫姜辛。
大概是註定了就要辛辣一輩子,到了兒也不得善終。
二太太見女兒哭,更是哭的肝腸寸斷,一邊哭,一邊又唸叨著去世了的二老爺姜松,只嘆自己命苦。
姜辛漸漸收了悲聲,身上的衣裳都被汗塌透了,她大病初癒,實在禁不起這麼折騰。還有,母親的眼淚洇溼了她的肩膀,衣裳緊貼著肌膚,在這八月底的天氣,冰涼一片,實在是不舒服。
可母親抱的死緊,似乎將她當成了在這世上唯一活著的希望,死也不肯撒手,姜辛只好由她,卻在心裡盤算著:既然老天開恩,讓她重活一世,自然不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