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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靠在我身上吧,我扶著你。”
好一副姐妹情深。
姜辛眼神便凝了一瞬,抿了抿唇,輕淺的笑了笑道:“多謝四妹妹,可……不用了。”
姜蜜眼底閃過失望。依著姜辛從前的性子,她肯定會惱羞成怒的呵斥自己,並大聲辯解她沒有不舒服。她一向嘴拙,又面矮,說不到兩句知就會失態的大哭。
可姜辛神情卻一直都很平靜。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的有如一泓秋水,倒映著姜蜜的一張虛偽的關切的臉,讓姜蜜有一種赤身在眾人跟前丟醜的感覺。
姜辛話不多,卻說的極到位,她說“她很好”,謝了自己,卻也十分清楚的拒絕了自己的好意。眼神更是純真、無辜,彷彿自己冤枉了她一般。
就算諸人不會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自己,可在姜辛應對得體的情況下,也只會對她更為讚賞:沉穩、大度、堅毅。
相較之下,自己反倒落了下乘,處處都透著輕浮。
姜蜜又愧又悔,臉色微窘,有點兒下不來臺。
姜辛哭笑不得。
她也在打量著姜蜜,心中瞬間閃過惱怒,隨即又鎮定下來。
原本她該憤怒的,可姜辛卻想到了一個詞:“不破不立”。
循規守矩,她這一天也就只能跟在姜大太太身後,唯她命是叢,不會有更大的空間。可如果和姜蜜出去呢?未必沒有更多的機會?
是以姜辛態度平和,十分安靜,以不變應萬變,靜等姜蜜出招。
旁人猶可,姜大太太卻第一時間就朝姜蜜不滿的瞪過來,滿含警告。
姜蜜心裡鬱悶,卻無可言說,既然開了頭,就沒有退縮的道理,橫豎拉開了序幕,至於接下來怎麼進行,已經不受姜大太太控制。
因此她朝著姜大太太歉然的笑笑,垂頭做乖巧狀。
姜大太太最瞭解姜蜜,見她開口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心下就無比的憤恨:這不要臉的小賤蹄子,不分場合,非要沒事找事,真是欠收拾。
可恨有什麼用?她是大房的女兒,又一直養在自己跟前,外人若瞧不上姜蜜,便會懷疑是自己教養不善。沒道理忍了十六年,最後功虧一簣,不僅毀了自己賢妻良母的名聲,還要耽誤了六孃的好姻緣。
姜大太太幾乎第一時間就決定了犧牲姜辛,儘管姜辛的反應著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姜大太太印象裡,姜辛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今天原本就不該帶她來。可誰想她竟也有臨危不亂的時刻,言語雖不多,卻應答自如,倒也算可圈可點。
兩害相權,取其輕,誰讓她是二房的人呢。
姜大太太定了定心神,抬頭歉然的對章老太太道:“二丫頭身子弱,她們姐妹又要好,難免有些大驚小怪,還望老太太勿怪。”
姐妹情深麼,凡事都有了遮蓋的錦被,瞧上去總是花裡胡哨的格外好看。
章老太太自然不會計較,她雍容的笑道:“是我糊塗了,戲臺早就搭好了,各位也別都在這枯坐,去前邊看戲吧。”說著又望向姜蜜,依然滿臉含笑:“小姑娘們本就活活潑潑的才招人喜歡,把你們拘在這兒才是不是,西園裡的菊花開的正好,叫她們都出去逛逛去吧。”
最後一句話卻是朝著在座所有小姑娘們說的。
姜蜜滿臉紅暈,忙福身應是。旁邊的小姑娘們也都各個應好。
第24章 、難堪
姜辛不悲不喜,不懼不怒。
她只靜靜的站在一旁,形似木訥,於人群中並不起眼。
章老太太身後一個寶藍色繡花褙子的少女便嬌聲道:“祖母早該發話,我坐在這都快悶發黴了。”
姜辛迅速的抬眼,又迅速的垂下眼皮,腦子裡閃過四個字:章三姑娘。
章三姑娘是章家二房的嫡幼女,也是章賢的嫡親妹妹,她上一世的嫡親小姑。倆人倒沒什麼齷齪,實在是壓根見不著面。
因此所謂的姑嫂矛盾,兩人倒是沒有,可姜辛偶爾聽人提起章姝,她滿心滿眼都是嫉妒。大概那是一個未嫁小姑娘過的最頂極最舒適最幸福的生活了吧。
席中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太太便笑道:“這是三姑娘吧?轉眼也都這麼大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說話響快,這活潑潑的性子,可真討人喜歡。”
章老太太笑道:“什麼響快,那可是抬舉她了,她呀,就是個嘴快的麻雀,一會兒不說就受不了,難得她忍了這麼老半天。活潑倒是真的,可這孩子也太活潑了些。”
說著便瞪眼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