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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個人不是人精子?你還沒說呢,早就猜到你心裡想什麼了,不知道有多少算計,能活活把你算計的脫層皮……你還小,又是個姑娘家,凡事別爭先,要記住忍為先,千萬別和人起爭執,否則這名聲可就完了。”
姜辛實在不覺得這話有什麼用處。除了恐嚇的她越發不知所措,對未來完全茫然和恐懼外,好像就只能瑟縮起來,蒙著被子流淚了。
但到底姜二太太是一副慈母心腸,姜辛選擇用沉默表答了她對姜二太太最大的孝心和敬意。
好在姜二太太對錢權並無貪圖,見姜辛一副胸有成竹,丘壑在胸的模樣,只戀戀的看了看銀子,就大大方方的把這權利交給了姜辛。
姜辛出人意料的把外出採買權交給了姜七嫂。
姜三太太暗地裡嗤笑:“到底是小孩子,哪裡知道人心世情?不過是幾句甜和話,就把她哄的不知天南地北了,早晚是要吃大虧的,不過也算咎由自取,誰讓她小小年紀,就自以為是呢。”
姜大太太聽說了這事,也是抿抿嘴,做了個不屑的動作,倒是沒說難聽話,只輕嘆了口氣,心裡對姜辛實在是不以為然。不過她早就撇清了,姜辛過的好或歹,都與她沒關係。
姜辛要實在支撐不下去,當初那麼輕易把權利要過去的,想再還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她一定要姜辛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才成。
剛長成的小鳥,還沒出過巢呢,就想乍著翅膀飛?天真!
姜老太太聽了這事,大半夜都沒睡著,輾轉反側,直到三更了,還是又叫人扶她起床,進了內間禪堂,給菩薩上了一炷香,在蒲團上跪了大半晌。
唸完了一卷經,姜老太太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和從前一樣,她在菩薩跟前懺悔過了,心中的歉疚也就少了些。
橫豎她該做的,她能做的都做了,要是二房娘倆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那也是她們娘倆自己的事,她一個老太太,還能怎麼樣?
回到床榻上,姜老太太睡意襲來,卻忽然又睜開了眼。
屋裡只點著一盞小燈,隔著厚重的紗帳,照到床榻裡也所剩無幾。姜老太太在昏暗的視線裡忽然笑了笑。
也許,她該對二孫女有點兒信心,畢竟當初老二並不是個蠢笨之人,他在讀書和舉業上都頗有慧根,要不是身子不好,英年早逝,他的成就未必不如老大和老三。
姜辛並不在乎旁人怎麼想,她安排姜七嫂負責外院採買,每隔半月對一回帳。廚房裡則由張四嫂負責,每隔半月也要對一回帳。
姜七嫂撇撇嘴,不以為然,心道,一個小姑娘家家,哪裡知道柴米油鹽的價格?難不成她每次對帳時都要指著一筆筆的款項去外頭問不成?
再說,這府裡誰不知道姜二姑娘打小就身體不好,讀了三年書,倒有兩年半都在生病,剩下那半年,也不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說姜二姑娘識字,外人也就當謙虛,可府里人誰不知道姜二姑娘到底識得幾個字?想糊弄她實在是易如反掌。
第12章 、刁奴
姜七嫂對姜辛存了輕視之心,因此一出手就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九月十五交帳冊的那天,她甚至嘴角都帶著對姜辛的不以為然,雙手漫不經心的呈上帳冊,嘴上歉疚,內心毫不的道:“奴婢不識幾個字,這帳冊書寫時難免不太講究,還請二姑娘海涵。”
姜辛沒想再姜七嫂跟前拿架,可畢竟主僕有別,面對姜七嫂徑直把帳冊要杵進她懷裡的粗魯動作,微微蹙起了眉,她冷冷的望向姜七嫂,道:“姜七嫂也是府裡的老人了吧?”
姜七嫂沒聽懂姜辛的話外音,很是自豪的挺胸道:“是啊,奴婢在姜府少說也幹了快二十年了。”
是足夠老資格了,可就是這樣的老資格,不但沒讓她熟諳府裡的規矩,反倒讓她越發的自以為是,竟然可以明目張膽的對她這主子不敬了。
姜辛微點頭,道:“哦,二十年了,如果下次有機會,讓你教教新來小丫頭們的規矩。”
姜七嫂老臉一僵,她不可置信的望向姜辛:“二,二姑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很快就被自己想像的委屈而激怒,出言就頗為不遜:“奴婢可是大太太差譴來的,雖說是服侍二姑娘,可這月例是從公中走的,不拿二姑娘的一文一毫,二姑娘若是瞧著奴婢不順眼,奴婢大可去向大太太覆命,只說服侍不得二姑娘,請大太太開恩,或打或罵,或懲或罰,奴婢絕無怨言。可這些事,太過血腥,二姑娘是沒出閣的千金貴體,不敢勞動您,免得髒了您的耳朵眼睛,汙了您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