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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了。”
這麼快便投桃報李了。
胡氏雖然早料到一旦把聰哥兒記到章家族譜,便要和自己分離,可真到了這一天,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可和兒子的前程比起來,自然留在燕城章家要比留在武州強。
胡氏想著章老太太那句“斷不會叫你們母子分離”那話,莫不是老太太還想把自己也留到章府不成?
她是萬萬不願意的。如果章老太太有心要隔開她們母子,她便是留在燕城章家,也難見到聰哥兒,還不如單獨把聰哥兒留在這,橫豎他是二房的長孫,不管是嫡庶,底下人斷斷不敢慢待他,自己還是得留在三爺身邊才是正經。
胡氏便笑道:“聰哥兒有老太太教導,那是他的福份,妾身替聰哥兒謝過老太太了。”
章老太太打發胡氏出去,心裡也不免感嘆,這女人太精明瞭,三郎再娶,只怕等閒都壓不住這胡氏。要不然,等三郎娶了妻,也打發著他們一家都去武州?
可一想到二兒子和二兒媳就是因為家裡瑣事才一起打發出去的,這幾年連個人影子都不見,雖說平素也有書信,可這兒子倒像是給媳婦養的,凡事都聽他媳婦的枕邊風,對自己這個母親未見得有多親近,章老太太就憋屈。
兒媳婦是委裡委屈的回來的,回來還要給自己臉色看,是自己欠著她們的不成?
兒子這般,難道孫子也要這般?
她拿孫子媳婦吊著,還不是希望孫子們多回來瞧她幾趟?可偏偏六郎死活不肯娶,三郎又被胡氏迷了神魂,都拿自己當個惡人。
胡氏出去,果然迎面遇見章賢兄弟倆。
她只是個妾室,連聲“嫂子”都當不得,章哲見她,也只非禮勿視的點點頭,自有章媽媽出來對他二人說“老太太醒了,才剛用了早飯,只說頭疼,這會兒又歇下了”。
章哲便道:“那成,等祖母好些了我再來瞧祖母。”說著便走。
胡氏便嬌怯怯的朝著章賢行禮。
章賢得知她一早就帶了聰哥兒母子來給老太太請安,這才肯正眼看她,問道:“見過祖母了?”
胡氏便點點頭,將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番。
聽說祖母並未為難胡氏,還很喜歡兩個孩子,此時雖說不見他們兄弟,但到底把聰哥兒二人留在了屋裡,就說明老太太不是很生氣了。
章賢對胡氏道:“辛苦你了。”
胡氏眼圈一紅,低聲道:“妾身從不知苦,只盼著爺能饒了我這遭的輕狂。”
天知道她真的後悔了,不該這麼輕狂,她對章三奶奶這虛名的執念,打從這一事起,徹底沒有了。
連章老太太都說了死話,於國法於家規,都沒有扶妾為正的道理,她不死心還能怎麼的?除非三爺肯替她改頭換面,重新娶她一回。
可怎麼可能呢?與其痴心妄想,不如把眼前這男人牢牢抓住的好。
章賢一嘆。他總不能說不怨你,都怨姜辛給你設了個大圈套吧?從前也不見她有多蠢,可姜辛愣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她哄得團團轉,失儀失態失禮而不自知。
章賢心裡怪怪的,便安撫她道:“待會我叫人便去章家退信物。”
這也算是變相的安慰胡氏了,親事不成,再重新說親,一來二去,又得耽誤個幾年。雖不是長久之計,可也總可以慢慢商量。
胡氏卻越發悲悽,低聲道:“爺,妾身這些日子想了又想,覺得還是因妾身之故,才叫爺與老太太生了嫌隙,妾身罪不可恕,勸爺一句,只要您心裡有妾,妾就知足了,還是聽老太太的,儘快娶三奶奶進門吧。”
章賢腦門青筋跳了幾跳,道:“你說什麼?”
胡氏哭得不能自已:“妾身是什麼身份,妾自己明白,便是旁人不說,也早晚會知曉,終究要累得爺被人恥笑,如今老太太和三爺都替聰哥兒兄弟倆想得周全,妾也就再無奢望,唯願爺和未來的三奶奶琴瑟和鳴……”
說到最後,用帕子捂了嘴,一副痛不可當的模樣,連連退後,竟小跑著奔出了門。
章賢心裡本來就不痛快,見胡氏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想也知道定是剛才祖母威脅利誘,說的不是什麼中聽的話。
他越發堅定了不娶的念頭。
老太太聽錢媽媽稟報,說是胡氏和三爺在一處說話,想著便是她在勸章賢娶親,再後來聽說她是含著眼淚走的,更是心裡有了數。
哪成想章賢忽然大踏步闖進來,大聲道:“祖母,孫兒有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