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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意?她和他能有什麼情意?他那就是……嗯,就是一時善心發作,遇上個乞丐不還得施捨一文錢呢?
如意氣哼哼的道:“他可沒說是給奴婢的,說不定是章六爺拖他交給姑娘的呢。”
她這無心的一句話正中姜辛的軟肋,打趣的話原封不動的扇回到自己臉上,姜辛臉也紅了,下意識的把瓷瓶藏起來,乾咳一聲道:“竟胡說,我自己有。”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如意卻信了,對姜辛滿是敬服:“還是姑娘想得周到。不過,姑娘你是什麼時候買的凍瘡藥?怎麼沒吩咐奴婢一聲,由奴婢代勞呢。”
姜辛睜著兩眼說瞎話:“嗯,就是你買別的東西的時候,我恰好遇上藥鋪的小夥計推銷……”
如意腦補了一番街頭賣大力丸的場景,想著那生藥鋪的夥計定然膀大腰圓,大冬天的光著膀子,腰間繫著紅腰帶,四處拿著凍瘡藥極力推銷,把個普通的凍瘡藥說得和仙丹似的。
買了還好,不買估計就兇下臉來,露出橫絲肉,要多兇有多兇。
估計姑娘沒好意思拒絕,順手就買了。
她還挺天真的對姜辛道:“姑娘也算歪打正著,正解了咱們的燃眉之急,可見這等頭小販也不都是奸商啊。”
姜辛無意和她就凍瘡藥一事來來回回的翻扯,上了床榻,做出睏倦狀道:“你就別嘮叨了,趕緊把藥抹了去,好早點歇著。”
如意應了,忽的道:“姑娘您的手腳還沒抹呢。”
姜辛翻身坐起來,道:“我自己抹,你快閉嘴吧。”
接下來的路程就順利得多,孫掌櫃叔侄提前下車,對章哲是千恩萬謝,又留了好些禮物,非得叫他收著,這才與姜辛告辭。
他們叔侄一走,杜葉自動自發的去了車轅。
如意瞄著他的背影,心道:這人真是個瘋子,大冷天跑到車外頭凍著做什麼?不冷麼?
他們幾個是年三十下午進的武州城。城門高而闊,不時有士兵持刀帶劍的巡羅,年節氣氛濃重,可比燕城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章哲解釋:“雖說這幾年與遼國相安無事,但也要以防萬一,近幾年時不時就有幾小股隊伍以流匪之名進關,謹慎些總不會出錯。”
等到姜辛安頓下來,章哲主動提出告辭:“你既到了武州,我也就沒什麼可不放心的了,明兒一早我還有事,恐怕要等到初五之後再回來,你什麼時候回燕城,若願意和我同路,可以初五之前給這的掌櫃留個信兒。”
姜辛立刻就拒絕了,道:“不用,我有可能要在這兒多待些時日,什麼時候走自己也不確定,你只管忙你的就好。”
章哲也不堅持,當下點點頭,徑自進了客房。
如意問姜辛:“為什麼不和章六爺一起回燕城呀?”來的時候不好好的麼?有章六爺在,她們主僕兩個都安心。
姜辛故意兇她:“哪那麼多為什麼,難不成你還打算這一輩子都指望別人?”
如意沒出息的道:“有指望的時候就指望唄,等到沒指望了再說。”
姜辛氣的擰她道:“有點出息吧你啊。”
這世上有誰能靠得住,能靠一輩子呢?
但凡有點頭腦,都巴不得早點脫離依靠,讓自己獨立強大起來,否則等到靠山倒了,自己還立不起來,軟趴趴的一攤泥,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姜辛安頓下來,便和如意分頭行事,她叫如意去打聽章賢府裡的事,並且順路租間小院。如意瞪大眼:“咱們真要在這長住?”
姜辛忍不住撫額,只好掰扯給她聽:“住客棧一是不安全,二是太打眼,沒聽說過大隱隱於市嗎?再說所費不貲,你家姑娘手裡沒那麼多銀子,懂?”
如意一想也是,忙不迭點頭:“奴婢都聽姑娘的。不過,姑娘你怎麼懂這麼多啊?”
姜辛故作高深:“沒辦法,咱倆只能有一個人蠢。”
不是姜辛有經驗,是她翻來覆去在心裡謀算過多少回的了。
這裡是章賢的地盤,一旦他意識到苗頭不對,想查她們主僕,簡直易如反掌。客棧的目標太大,外地人才住在這裡,章賢第一個就會把視線放到這兒,遠遠不如城裡的小戶人家安全。
如意是豁出去了,可跑了一天,一件事也沒做成,倒是姜辛把武州城逛了個遍,對這裡的大小商鋪都有了個大概瞭解。
武州是軍事重鎮,是張庫商道的起始點,雖說先皇禁邊,可私底下一直有交易,當今宣德帝索性在堡營建了商鋪,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