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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呆怔怔的望著坐到地上的章哲,囁喏著問:“你,你怎麼了?”
她酒也醒了。
章哲濃眉緊蹙,抬眼望她,十分無辜的道:“疼。”
姜辛剛才那一腳可是使了全力,她只感覺軟而柔韌,大概是踹到了他的胸口?腹部?她也不確定起來。別是,踢壞了?
姜辛赤腳跳到地上,伸手要扶他:“哪兒,哪兒疼?”她急了,雖說他沒安好心,可自己這一腳也太重了些。
章哲伸手搭住姜辛的手臂,使了三分力氣。姜辛身子一個踉蹌,沒把他拉起來,反倒自己跟關重重跌到章哲懷裡。
章哲痛楚的低吟一聲。
姜辛顧不得羞慚,眼見章哲冷汗都淌下來了,手忙腳亂的爬起來:“你,你別亂動啊,我去叫……叫杜葉。”
“別去”章哲哪裡肯叫杜葉看到自己的狼狽,一手拽住姜辛的手腕,道:“你扶我起來,我歇歇就好。”
姜辛這回使了全力,勉強把章哲架到床邊,乍著手望著他,不知所措。既擔心他受傷,又有點兒害怕,怕這裡醫藥不足,耽誤了他。
章哲見她這般慌亂,女孩子的嬌怯盡顯無移,又覺得好笑,解釋道:“我剛才並無惡意。”
姜辛回想自己踹他這一腳的初衷,又惱起來,重重的哼了一聲:“登徒子,我……你……,男女有別,豈能隨易的動手動腳。”
章哲解釋:“你腳那麼冰……”
姜辛怒喝:“關你什麼事?”
章哲頓了頓,無耐的道:“我視你如兄弟。見你腳冷,隨意探了探,想著替你尋兩個灌了熱水的皮囊……”
姜辛面色赤紅,真瞪著章哲,艱難的吐了兩個字:“狡辯。”
誰跟他是兄弟?
他明知道她不是,還這麼孟浪,難不成他還有理了?
章哲聳聳肩,道:“我無愧於心。”
姜辛忍不住道:“那就是你活該。”他敢說無愧於心,她就敢說他罪有應得。姜辛像個不甘示弱的小孩子,梗著脖子,非要和章哲一爭高下。
章哲笑,只是低頭看了姜辛的雙腳一眼,道:“你若再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我不介意再度越俎代皰。”
姜辛身子一僵,下意識的把腳往回縮了縮,恨恨的哼一聲,道:“你走開。”他佔了她的地兒了。
章哲從善如流的下了床,姜辛這才重新鑽回去,卻只是擁被而坐,將自己武裝得刀槍不入了,才微抬下巴,傲然的道:“還不走,你?”
章哲笑笑,道:“我去打些熱水來,你好好泡泡腳。”
他臨走前又摸了摸桌上的茶壺。
茶水是涼的:這客棧裡的夥計也忒以的能偷懶了。
他順手把茶壺一起帶走了。
姜辛直盯著他的背影,見他健步如飛,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不禁大恨:敢情他剛才是裝的?就是騙自己同情他,好不追究他的孟浪之舉吧?
這個大騙子。
不想章哲忽然回身,溫聲囑咐姜辛:“你別怕,我去去就回。”
姜辛恨不能用被子把自己臉蒙上,她臉上寫著“害怕”兩個字麼?她有把留戀二字流露的這麼明顯嗎?他要不要用哄小孩子的口氣跟他說話啊?
姜辛回了章哲一個“哼”扭了臉。
章哲笑笑,又道:“不管是誰,除了我,都別開門。”
姜辛悶聲道:“知道了。”
章哲這才從外頭帶上門。
姜辛猛的掀開被子,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的腳。隔著襪子呢,章哲手心裡的溫度也早就消散了,可她還是掩耳盜鈴般的撫了撫自己的腳。
好像這樣,就能把他帶給自己的影響消除了似的。
姜辛半坐在床榻之上,先是鬱悶的長嘆了口氣。什麼破事啊,越想遠著他越是三番五次的見面,兩人之間這漸生的情愫算怎麼回事?
章哲對她是越來越大膽了,不管她有意也好,故意也罷,只要他想,他都能靠近。
她攆是攆不走的,而且也不可否認,他確實是在幫她,關心她。
可她不想要他的關心啊。
姜辛抓抓頭髮,煩躁的又嘆了口氣。不管了,明天無論如何必須離開這。此時她口渴得厲害,眼巴巴的望著桌上剛才放著茶壺的位置,有些可憐兮兮的想:剛才應該先倒一杯茶是的,哪怕是涼茶也好,她現在由內而外都是熱的,好想喝水。
章哲並沒讓姜辛等多久,他很快提了熱水進來。姜辛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