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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如意一邊掐手指頭,到最好便叫起來:“姑娘,您說得這麼多,奴婢一時哪記得住,要不您列個清單吧,到時候我一項一項的採買,也省著落了丟了,還得再費一回事。”
姜辛頓了頓,笑罵她:“懶吧你就,不過叫你多用點心,記點東西你就東拉西扯的找藉口,再說舅舅這裡哪有文房四寶,我倒是想給你列單子,可拿什麼列呢?”
如意也撅了嘴,哼哼唧唧的道:“這個奴婢記下了,明兒奴婢就先去買筆墨。”在她心裡,章家就沒一個好東西,不要說借東西了,她連話都不樂意和章家人說。
她主僕二人十分默契的都沒提章哲。
姜辛笑道:“費那事做什麼,你先揀要緊的記,就算記不全也不要緊,不過是多跑幾趟,其實我來了也有些日子,還沒去過薊州縣城呢,正好趁這個機會也跟著去瞧瞧熱鬧。”
如意拍手:“那敢情好,姑娘也該去瞅瞅,撕兩匹布,也做兩套新衣裳吧。”
姜辛才要接話,就聽見馬蹄聲疾,院門外飛來一騎,從馬上跳下來一個高大的男子,揚聲問:“這裡是許大舅家嗎?”
姜辛抬頭,於冬日暖陽中瞧清楚了這人的容貌,不由的心臟都揪緊了。
第100章 、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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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背對著門口,聽到問話聲,才意識到來了生人,正要回話,不防手腕上一痛,抬臉看時,見姜辛臉色蒼白,那清澈寧靜的眸子裡卻燃起了火焰。
這樣的姜辛讓她十分陌生,當下吃痛的輕哼一聲,不放心的道:“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可能?
姜辛已經站了起來,鬆開如意的手,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門口站著的正是章賢。冷丁見到走過來一個村姑,還頗為不耐的往院子裡望了望,見沒有一個主事的男人出面,便隱忍的再一次問:“這裡是許大舅家嗎?”
姜辛辯顏辯色,見章賢壓根就沒瞧出來是自己,真是又恨又怒。
這是什麼人啊?前頭裝模作樣,一見鍾情,再見終生,非卿不娶的架勢,轉過頭來其實連要娶的人都沒見過,什麼模樣不清楚,什麼稟性不知道,圖什麼啊?
人家不嫁,他還要死要活的,非得逼著嫁,這不是有病嘛,還病得不輕。
他跑這來做什麼?燕城不夠大,不夠他禍害的是吧?還是說他沒見著她,不甘心,非得上門罵一頓威脅一痛他才痛快是吧?
就這麼一個人,面上裝得正義凜然,可其實私慾薰心,氣量狹小,睚眥必報,卑鄙下流,齷齪無恥,真是令人憎惡。
姜辛強壓著怒氣道:“正是許家,敢問尊駕是何人?欲尋家舅何事?”
“在下姓章,章名一個賢字,來尋……令舅?”章賢這才正眼打量姜辛,見她身量在女子中算是高的,可也不過到自己肩膀,只除了纖弱一些,倒也眉清目楚,頗有幾分容色。可身上衣裳半舊,外面披著一件鄉下常穿的夾襖,實在是氣質粗俗。
許實誠好像只有一個妹妹,就是嫁到燕城的姜家的二太太,能叫他舅舅的,大概似乎可能也就一個姜二姑娘姜辛了。
莫不是眼前的人就是姜辛?
章賢憋了一肚子的怨氣了,此刻盡皆放諸到了姜辛身上,濃眉緊蹙,眼神凌厲:“敢問姑娘可是姜二姑娘?”
章賢這副嘴臉,姜辛是見過的,上一世被他捉姦在床,他就是這般模樣,渾身上下都透著冷厲陰森,可偏偏一副雷打不動,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形狀,除了眼神要殺人,濃眉絞得死緊外,他裝得特別像個人。
及至他親手捏著她下頷灌藥,早換了另一副嘴臉,和冰山積雪一般,毫無感情。
姜辛從前還怕,可現在只剩下了恨和怒。上一世是她不對,可這一世她都想著離他,離姜家越遠越好了,怎麼他倒沒完沒了了?
這才叫給臉不要,上趕著非要作死呢。
姜辛微點頭:“是我。”我就是姜辛,你能怎麼樣?
章賢眉頭皺得越發的緊。這就是姜家二姑娘?和傳聞中的軟弱、孱弱不太相符啊?誰能告訴他,眼前這女子兩頰邊的紅暈是幾個意思?
她雖纖細,可氣色紅潤,眼睛明亮,顯然是個健壯的身體。
把她娶進門,真的能保證她能安安份份,老老實實?
章賢的眉頭能夾死蚊子了,他傲然的道:“既是姜二姑娘,那便更好了,章某來此,就是想問姜二姑娘幾句話。”
姜辛簡直要氣笑,他還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