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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知道許大舅是個老實人,越是老實人越認死理,他要不實話實說,許大舅真能拉下臉來攆人,便笑著道:“確實有事,估計一半天是辦不完,如果順利的話,怎麼也得住上幾個月,舅舅這是嫌我在這礙事了嗎?”
許大舅忙擺手:“沒那意思,我這不是琢磨著快過年了,你家裡人要擔心的吧?”
章哲道:“我祖母知道我出門,爹孃不在燕城,我又光桿一個,沒誰惦記。”
許大舅倒磕吧了一下:這是側面婉轉陳述他還沒成親?
兩人一聊就聊了一大早上,說得興起,許大舅乾脆拖著不方便的腿,帶著章哲去了村頭路口,一老一小,指指點點,也不知道說得是什麼。
安氏氣的唸叨:“這老頭子,讓他問問這人什麼時候走,他倒聊得興起。”
等到吃罷早飯,許大舅是徹底不管章哲什麼時候走了。章哲也不吃藥了,也不裝病了,每天早出晚歸,由許大舅帶著,不是去山上,就是去湖邊,要麼是去村界,直到天黑了才回來,兩人一身雪一身泥。
章哲沒有換洗外衣,許大舅還讓安氏找出一身許安和的衣裳。他比許安和要高要壯,那外衣又舊,可他倒不挑剔,整天忙忙碌碌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安氏只好趕著裁好章哲的衣服,加緊縫製。
她倒是想自己做,不讓姜辛插手,可一來她事太多,二來眼睛壞了,自己也確實做不了,沒做多久就開始淌眼淚。姜辛接過去道:“舅母給我做吧,對外頭說是您做的就成了。”
安氏沒法兒,只好推給姜辛。
姜辛連著趕了三天,給章哲做了一身內外衣裳,是安氏送過去的。章哲正在打水洗臉,忙讓安氏進來,一看她手裡的衣裳,就連著道謝。
安氏見他手臂還是微微屈著,便問了一句:“手臂還沒好利索吧?平時小心著些,別沒好就又傷著了。要不,我給你找個人服侍?”
她實在是看著章哲這樣彆扭,她真想替他買個丫頭,也好過他這十指不沾陽春水卻非得捏著鼻子自己照顧自己的窘樣。
章哲看安氏一臉的慈祥和誠摯,著實愣了下:老實人也有這樣的想法,可見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難道是自己裝得太過了?
第97章 、暴跳
我對股市是徹底絕望了,還是安心碼字吧。
………………
章哲沒時間檢討自己的行為。不管是裝可憐博得同情的初衷,還是說藉故賴在許家不走,似乎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都不算太光彩,尤其是瞞住了老實人,更不值得自鳴得意。
章哲忙笑著安撫安氏道:“不礙的,舅母,我就是平時用不得力,除此之外沒什麼大事,我自己注意著呢,舅母就別擔心了。”
安氏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
說時卻四下張望,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章哲那是多靈透的心思,立刻又拿了一副新的茶盅,替安氏沏了茶。
安氏不講究這些,對茶也沒研究,甚至剛入口只覺得又苦又澀,實在覺不出這玩意兒有啥好的,怎麼有錢人就這麼講究,非要喝什麼茶。
尤其是聽許安和說茶鋪裡頂好的茶葉幾十兩銀子就那麼一小包,有些還是有價無市,一般人有錢都沒處買去,更是不住咋舌,只覺得這世界上的人都瘋了,就那麼幾片葉子就這麼值錢?那些喝茶的人也是傻的,開水裡燙幾片樹葉子就能喝成神仙?
安氏此刻心裡有事,也就心不在焉的喝了一盅又一盅。
嚇得章哲都不敢給安氏倒了。
這人太實在了,她不知道你只是客氣客氣,總之你給倒她就喝。不是章哲對安氏有歧視,實在是鄉下的飯菜本就沒什麼油水,這茶水喝多了可是要腹洩的。
章哲住了手,笑問安氏:“舅母覺得這茶怎麼樣?”
安氏老老實實的道:“我喝著也就那樣,先頭還苦,現在倒淡了,不過我還是最得意喝白開水,多解渴,尤其是大夏天,喝碗井水,那才叫舒服……”
章哲只笑並不反駁。
安氏見章哲實在是好脾氣的,又在自己家住了這麼長時間,也算熟悉了,就算自己說話說得不中聽,他應該也不會計較吧?她沒那麼緊張了,便乍著膽子問章哲:“六爺,你對我家甜甜……到底怎麼看?”
她問得直白,眼神和神色中都帶著小心和膽怯,這讓章哲不敢隨意胡說。他沉默了短暫的一瞬,很快就謹慎的道:“章家和姜家世代交好,我拿二姑娘當妹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