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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也挑不出他的失禮之處,姜老太太聽了也只會笑笑而不會多說,心裡還要讚一句章哲謙遜有禮。
姜辛雖然聽著刺耳,可也不好過分。畢竟她揪不住章哲的小辮子,非得認為一個“姜二妹妹”的稱呼便是他不懷好意,居心叵測。
拋卻前塵舊事,她和他從前是一片空白,他實在犯意不著為了只有幾面之緣的她就生出輕浮、齷齪的心思來。
姜辛垂頭,在心裡嘆氣:別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是有意的。
章哲低聲下氣,態度誠懇的認錯,姜辛無從適從,又氣又無耐,看著章哲的眼神就有些可憐巴巴的,也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總之是氣也不是,恨也不是,原諒不是,不饒還不是。
她躊躇著,侷促不已,好半天才尷尬的解釋道:“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忘記把茶盅放回去了。”
章哲望著她那溼漉漉的眼神,十分不忍,心下想笑,面上卻一本正經的道:“不過一隻茶盅,能得姜二姑娘喜歡,是這茶盅的福氣,在下求之不得,若姜二姑娘喜歡,我願雙手奉上。”
姜辛氣得想打人:她都說了她不是故意要順走這茶盅的,他怎麼還這麼諷刺人呢?什麼叫她喜歡?還這茶盅的福氣,還他求之不得。
誰知道他求的到底是什麼?
章哲表示很冤枉:我真沒諷刺的意思,你喜歡,我說送給你,這,大家外面混,不都這麼說這麼做嗎?別說小小一隻茶盅了,比這更價值連城的前朝貢品,該捨得出手的時候也不能有一丁點兒不捨的。
姜辛小臉一沉,諷刺的道:“章六公子好大方,你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素無交集,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你這出手就賞,拿我當什麼人了?雖說兩家交好,可你六公子出手就送我一隻價值千金的鈞窯,說出去只會讓人說我姜辛貪財好利,六公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他是不是個熱心的濫好人,原本跟姜辛也沒關係,可一想到對了旁人,說不定他也這麼腆著臉不惜拿好東西去討好人,姜辛心裡就膩味。
他怎麼就篤定她喜歡他的東西,他一給她就巴巴的得意不已?
也不知道他用這招糊弄了多少姑娘,只怕章府裡上上下下的丫鬟都被得過他的饋贈吧?他長年在外,是不是隨便碰上個姑娘,他都要拿人家沒見過的精緻物什逗弄人家呀?
只要一想到他四處留情,姜辛這心裡就好像被貓撓了一下似的,這個疼。
章哲被姜辛迅速變臉弄得莫名其妙,又被她的話噎得苦笑了一聲,道:“在下給姜二姑娘留的印象便是個輕浮淺薄的登徒子麼?”
這罪名好大,也著實冤枉。
姜辛心道:難道你不是?
再說,這輕浮淺薄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嘴裡卻說著“不敢”。
可一抬眼,看他斂了剛才戲謔的神色,那漆黑的眼眸就如同蘊含大風暴的龍捲風,明面上風平浪靜,可就是有一股極強的吸力,似乎要把她吸進去,直到轉暈,失去意識,全然受他把控為止。
姜辛只能眨眨眼睛,儘量脫離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問道:“什麼?”她擺出一副無辜的神色,倒好像剛才義正辭嚴嘲弄諷刺他的人不是她似的。
章哲神色並無緩和,褪去那種溫和的笑意,他那種冷漠疏忽之態盡顯,儼然又是那個冷冽倨傲,不易親近人的章六公子。
姜辛一怔,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有點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章哲。
她對人有著天生的戒備,對男人就更是如此。自打重生,她很少出門,所見都是家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她害怕見生人。
尤其是遇到章家的男人,姜辛就有受炮烙之刑的痛感,時時刻刻都在以報仇雪恨的心態緊繃著心裡的弦。
可她其實還是慫的,章哲一露出這種沉肅冷漠的神情來,姜辛心裡便撲通撲通的跳,沒來由的生出幾分畏懼來。
沒等姜辛退縮呢,章哲先露出一個嘲弄的笑來,言辭之間也帶了些冷厲,道:“我只當姜二姑娘喜歡,這才誠心誠意的奉送,章某可不是隨意讓人糟賤心意之人,若給姜二姑娘留下不檢點的印象,那是在下的不是。”
他是那種見著女子就走不動路,非得上前搭訕兩句才舒服的人麼?他犯意得著用小恩小惠來勾搭女子麼?到底是她小瞧了他,還是小瞧了她自己?
姜辛也惱了,什麼人啊,他倒先委屈上了,一副好心被踐踏的模樣,誰稀罕他的好心。難不成她喜歡什麼,隨意看上一眼他就雙手奉上?她是他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