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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實在是中聽,可該姜辛知道的,一樣都沒落,就算姜辛不服,從姚媽媽話裡也挑不出破綻來。
誰讓她不知所蹤呢?這麼長時間沒有音訊,當她死了一點兒都不稀奇,是為了章哲考慮,這才又娶的妻氏。
這不是一聽說她有了訊息就趕過來了嗎?章家也沒說不要她,態度挺可圈可點的,就看她怎麼接招了。
姜辛笑道:“多謝長輩們惦記,是姜辛的不是,吃一塹長一智,下回我便曉得了,假如真入了陰間地府,我也一定給長輩們託夢,免得他們日夜不得安寧。”
潛臺詞是,下回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姚媽媽氣得臉色都變了,可姜辛笑意盈盈,態度和藹,神情無辜,沒有一點兒詛咒的意思,她總不好撕破臉跳腳不是?
姚媽媽強板著臉,雙頰肌肉直跳,好容易忍住了沒失態,皮笑肉不笑的道:“奶奶明事理,那是最好不過,老奴來前,太太一直囑咐奴婢,務必要勸奶奶以大局為重。”
生怕她不識時務唄?
姜辛順水推舟道:“媽媽有話只管說,姜辛洗耳恭聽。”聽是聽,卻未必遵從。
姚媽媽道:“太太的意思是,是想請奶奶儘快回府。”有什麼事,回去了關上門一家人自己解決,免得鬧得沸沸揚揚,人前丟臉,人後丟份。
姜辛不想回去,但章二太太早晚是要見面的,她想了想道:“我帶著熙哥兒,出門不易,若是太太不跟我這個晚輩計較,還麻煩媽媽代為轉答,幾時太太能抽身前來,姜辛灑掃庭院、恭敬以待。”
姚媽媽怔了怔。來前已經料想到姜辛會有這種可能的反應,因此很快道:“容奴婢多嘴,奶奶既知道自己是晚輩,自該遵敬孝順長輩,太太要掌管府裡中饋,事情千頭萬緒,怕是要比奶奶忙上十倍百倍不止。”
您好意思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讓太太千里迢迢的來看她?
姜辛道:“媽媽說得極是,那就容我抽出時間,再去京城給老爺、太太見禮。”她抬眼望定姚媽媽,道:“還請媽媽留個信物,免得到時姜辛人微言輕,又被拒之門外,不得其門而入。”
對於上次她被拒於章家門外,她怨念十分深。那是救他們的兒子,他們尚且如此涼薄,閉門不見,如今她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他們更要拿喬,說見就見,說不見就不見了。
姚媽媽面上訕訕,眼裡卻滿是不贊同,道:“奶奶多慮了。”
姜辛笑笑,並不理會姚媽媽的不贊同。都說無欲則剛,她又不求著章家,對姚媽媽也無感,隨她心裡怎麼想,眼睛怎麼看,回去怎麼扇風點火,總之自己的態度在這,不熱也不冷,不遠也不近,凡事都以自己的需要為先。
她這一拖就是一個多月,姚媽媽只得再次來催。
姜辛還是那句話:“容我抽出時間。”
姚媽媽急了:“太太來前特意囑咐過奴婢了,叫奴婢務必把奶奶接回去。”
真是迫不及待了呢,這回可是連“接”字都用上了。姜辛卻皺眉道:“如今正是冬天,天寒地凍的,水路走不通,只能走陸路,我一個人倒無所謂,可難不成要熙哥兒跟著飽受長途顛簸之苦?”
姚媽媽無功而返。
她看過熙哥兒,遠遠看,眉眼像極了章哲小時候的樣子,要是咬死了說熙哥兒不是六爺的子嗣,她也不是不能,可現今的六奶奶嫁進來也快半年多了,肚子平平,始終沒動靜,為此二太太私下也不知道抱怨了多少回。
原以為姜辛病體孱弱,不是個好生養的,沒想到娶了林氏,還是遲遲不見喜訊,莫不是也和姜氏一樣,是個不好生養的?
因為她急於抱孫子,對熙哥兒的事,姚媽媽就格外留心,她見姜辛態度堅決,既不肯放下熙哥兒不管,也不肯讓熙哥兒受苦,只好回去向章二太太請示。
章二老爺訓斥道:“別什麼事都儘想著自己佔便宜。孫子什麼時候不能生?章家也不缺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孫子,林氏才嫁進來多久?而且她年紀尚輕,孩子早晚都會有,何必非得搶姜氏的?”
姜辛如今有家不能回,夫家不承認,只這麼一個兒子,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死也不肯撒手,真要把這個“孫子”認祖歸宗,免不得又要費一番手腳。
真把姜氏再弄死一回,六郎非得發瘋不可。
姜辛雖然微不足道,可最近六郎的舉動十分反常,他摸不清這個兒子到底想做什麼,因此不想拿姜辛刺激他。
章二太太一想也是,就說看著相貌相似不呢,到底是姜氏生出來的,血脈不純,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