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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伸手想將林氏扶住,林氏卻像棵根基龐雜的藤,死死的纏住他的腰身,無論如何也不撒手。
姜辛已經重新掉過頭來,倔強的抬起下巴,對章哲道:“借過。”她已經做好了被誤會的心理準備,也在瞬間就武裝好了鎧甲,不管他說出口的話語有多傷人,她都無懼。
章哲只看了她一眼,並沒說話,微一俯身,將林氏攔腰抱起,在姜辛眼前率先離開。
他身形依然挺拔、修長、筆直,並沒有因為增添了一個林氏就有所艱難,步子沉穩而有力,每一下彷彿都踩在姜辛的心上。
那一剎那,她心底湧起的只有憤怒和暴躁。
明明應該是自己搶在他們夫妻前面拂袖而去的,卻被他搶了先,他若是戾罵倒也罷了,偏生他只沉默不語,做盡了他委屈莫辯的姿態,真是讓人憤怒和不齒。
就像兩個孩子打架,看的不是結果,而是氣勢,哪怕過後再罵回來再打回來,可連當初爭鬥的原因都不記得了,討回來再多一倍的補償也沒什麼意義,哪有當場就打臉打回來爽快?
姜辛覺得自己再度被拋棄,孤零零的令人難堪,不管章哲有多少理由,她都不想再看見她,不想再聽他一個字的解釋。
姜辛用了好長時間,才從麻木狀態中回過神來,她抬腳往外走。離門口的距離不算遠,可她卻覺得太過漫長,好像一輩子都走不出去了一樣。
茶室裡還有茶水的淡淡清香,她卻厭惡之極,明明她打了林氏的臉,讓她的計算落空,讓她沒能羞辱到自己也沒威脅到自己,是一件暢快人心的事,可真正等到章哲和她聯袂而去,她才明白,這樣的輸贏沒有任何價值,在她註定失去章哲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徹頭徹尾的輸了。
不痛,也沒什麼關係,她還有熙哥兒呢。
姜辛手捂住胸口,無意識的笑了笑。沒有誰離不開誰,看,她的心依然跳動得堅強、有力。
肩膀被人按住,她像陀螺被硬生生轉過去,再用力一推,整個人就貼到了牆壁上,茶室的門被重重踢上,章哲結實的胸膛緊貼著他的,他的聲音也從他震動的心口處傳來:“我們談談。”
姜辛後背貼著硬梆梆的牆,抬頭看向章哲,冷漠之極的問:“談什麼?”
他鉗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就談談,我是誰?”
姜辛尖刻的冷笑:“是啊,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和你談?”
“姜辛。”章哲輕喝一聲,聲色俱厲的背後是懇求:“為什麼要騙我?”
姜辛好像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不騙你,你會放過我嗎?別說得你有多清高,從沒騙過人似的。”
章哲一拳揮起。
姜辛下意識的閉住眼睛。
耳邊是怦的一聲,她卻沒感覺到疼痛,心跳驟停之後是更快速的跳動,姜辛幾乎要尖叫:他終究還是被氣得要動手打人了麼?
章哲憤怒的道:“我們真要鬧到這種地步嗎?”
姜辛睜開眼,對上章哲被扭曲的俊臉,她微微側頭,就看見他攥得死緊,手背已經開始洇血的拳頭。
她迅速別開眼,輕喘了一聲,沒有開口。
章哲看她沒再口不擇言,這才鎮定了下心神,儘量不動情緒的道:“我說過,抱歉,對不起,這是我欠你的。可我也需要一個解釋,究竟你我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什麼你要騙我?”
姜辛櫻唇微張,卻不是回答他的,只是低聲道:“你放開我。”
章哲嘲弄的低笑一聲,道:“別妄圖要逃。”
姜辛輕哼:“我沒那麼不自量力。”
章哲這才鬆開她,卻將她按坐到椅子上,抱臂道:“我聽著。”
姜辛手撫上太陽穴,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無意識的把玩著茶碗,道:“你我的婚約已經無效,所以,你是你,我是我。”
在她知道他娶親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決定,不管她有多難過和不捨,也不管他有多少苦衷,她都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章哲自失的苦笑:“就這一句,是嗎?”就因為他別娶妻室,她就判了他死刑,且永不饒恕。
姜辛氣極反問道:“你想要我怎麼做?腆著臉去找你麼?找到你又能做什麼?像剛才的林氏一樣,跪在你們夫妻腳底下,哭著鬧著喊著要給你做妾麼?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後果已然如此,我放棄是放過我自己,放過你們,你有什麼不滿足?你嫌棄我薄情寡義、負心薄倖嗎?在指責我之前能否先問問你自己,你就做得沒有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