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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章哲忙道:“哎哎哎,我也沒做什麼呀,你怎麼又哭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不理你,你別哭了。”
姜辛揮開他的手,踮腳輕撫他的眼眶、鼻子、嘴角,哽咽著問:“你……疼不疼啊?你怎麼這麼傻啊……”你就任他打,也不知道還個手啥的?
章哲哭笑不得,看她那心疼又小氣的模樣,安撫道:“我一點兒都不疼,真……唔。”姜辛在他嘴角一按,他疼得低聲吸氣,忙討饒:“疼,疼,你輕一點兒,不過為了你,再多的疼我也不怕。”
第313章 、心疼
姜辛忙叫人打熱水,準備傷藥。
章哲攔她:“熱水就好了,至於傷藥,不敷也罷。”
姜辛問:“怎麼?”
章哲嘶了一口氣,道:“三哥下手真狠,可見是氣得不輕。既然打也打了,祖母當下就該知道了,臉上掛點兒彩,明天能少挨頓打,少挨頓罵,所以說還是值得的。”
聽這話,本該要笑的,姜辛卻有點兒心酸,她把熱帕子遞到章哲手裡:“那也該擦擦,不然這大半夜的,你都要這樣嚇人麼?”之後又狀似無意的問道:“你這又是何必?傷處不及時處理,萬一感染了怎麼辦?還有,不是說,老太太一向都最寵你麼?”
姜辛可是見過大伯母姜大太太如何寵兒子的,那種疼,簡直能疼到人的骨子裡去。也許姜辛未必贊同姜大太太寵子的方式,但不可否認,那是人之常情。
而且姜辛私心裡是嫉妒的,因為她從未得到過。那種父母對子女無條件的寵,因著父母強大的能力,給兒女們更多的是幸福的安全感。
依她想,章賢兄弟都是章老太太養大的,章賢居長,章哲居幼,雖然章賢一向才華出眾、知禮懂事,可人的感情不是任由自己調配,想公平分給每個孫子就可以分配的。
章哲嘴甜,雖然沒有大成就,甚至和個浪蕩子似的東遊西逛,說白了還不是因為章老太太百般縱容的結果麼?
連大毛病都能縱容,何況是打架這點小毛病,簡直不值一提,他何必還要用苦肉計?
章哲本想說“道聽途說,不能當真”,但看到姜辛那滿是疑惑的眸光裡帶著她自己都不易察覺的關心和關切,又改了主意,自己用帕子抹了抹臉,道:“寵是寵,可祖母教訓起人來那也是真狠。”
他坐下來,接過姜辛遞過來的茶,慢條斯理的道:“祖母和母親不睦,我打小就知道,開始還不解,為什麼別的兄弟姐妹都跟著爹孃,我們卻要跟著祖母。小時候不懂事,也鬧著要娘,結果第二天就見母親雙眼通紅,走路艱難,後來才知道,每次我們兄妹們鬧一回,祖母就罰母親跪。父親夾在中間也難做人,為了母親,父親更是索性帶著母親外放,一走就是十幾年……都說隔輩人親,我們兄弟倆又是祖母從襁褓裡帶大的,自然是祖代母職,格外的疼愛。但正因為疼愛,祖母教導的情感中又添了幾分望子成龍。大哥還好些,他少年早熟,上進好學,所以我捱打的時候居多……”
姜辛聽得都呆住了。
她小時病弱,能活著就是奇蹟,是以從未有過被逼著學東學西的時節,更不會有人對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振興家族,光宗耀祖,所以她雖是被人放逐,自生自滅,但她比旁人有更多的自由。
捱打就更是稀罕事了。
她雖打小沒了爹,但好歹有個娘,哪怕這個娘不中用,遇事娘倆愁成一團,只會抱頭痛哭,但也是親孃倆。姜辛這一世似乎開了些慧眼,極力在嘗試著與祖母相處,但她也明白,祖母所在的立場、角度,甚至她情感,都決定了她待自己這個孫女,不會像母親疼愛女兒。
就是祖母對大哥姜冽,也不可能完全取代大伯母對他。那種母子或母女之間的感情,是祖母代替不了的。
這麼一想,章哲還真是挺可憐的。
姜辛忍不住道:“那,你一定特別難受吧?”
何止是難受?別人捱了打,總有後悔的孃親來安慰,可他什麼都沒有。三哥和個小大人似的,只有比祖母更嚴厲的訓斥他,至於祖母,那是絕不可能向個孩子低頭服軟的主兒。
是以他格外的孤獨、寂寞、無助和無望。
但他當然不能承認自己疼得捂著被子整夜整夜的哭,太丟人了。
章哲苦笑了笑,道:“你說呢?我猜你一定沒捱過打?”
姜辛很誠實的搖頭:“我打小就身子弱,一年三百六十天,得有三百天都在榻上歪著。母親見著我就會流淚,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