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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才聽素梅說:“火勢雖大,也只是看著唬人,不到三更就把火滅了。只是,三爺卻不曾回來,說是怕驚醒了三奶奶和哥兒。”
顧氏聽說火滅了,並無人員傷亡,這才鬆口氣,她想這次走水也許只是偶然,不會那麼巧,不然聰哥兒這孩子也太可怕了。
至於章賢回不回來的話,又去了哪兒安歇,她還真沒往心裡去。
可不曾想一大早章賢便來興師問罪:“你到底和聰哥兒說了什麼?”
屋子裡一群丫鬟們呢,聽這話都怔了,全都望著章賢和顧氏,不知這話從何處問起。
顧氏輕掃素梅她們一眼,柔聲吩咐:“把昭哥兒抱出去吧。”素梅等人應聲出去,她卻留了個心眼兒,只叫奶孃抱著昭哥兒走,她則待在廊下。
顧氏問章賢道:“三爺這話問得沒頭沒腦,倒叫妾身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章賢面色不太好看,半天才道:“他昨兒精神不大好,我問他,他什麼都不說,今兒一早,竟然……竟然離家出走了。”
“什麼?”顧氏一驚。可隨即又放下一顆心,他到底沒說什麼,不然胡亂給自己扣頂帽子,那就非得害死自己不可了。
顧氏儘量控制著心緒,道:“昨日他來看昭哥兒,我問起他幾時去書院的事。他大概捨不得離開家,聲氣兒便不大好,沒說幾句就走了。”
章賢莫名的煩躁:“不成器的玩意兒,去書院讀書是早定下的事,家裡不知替他廢了多少心,他偏要出妖蛾子,將來能成什麼大氣候?”
顧氏抿唇不語,打定主意三緘其口。他走了倒也好,免得給自己添亂,甚至惹出亂子來。像他這麼瘋狂的性子,誰敢保證呢?自己一個內宅婦人,處處受到鉗制,等他再大幾歲,還不得更把自己捏得死死的?
章賢也知道顧氏不大好替聰哥兒說話,起身道:“行了,你是他母親,行動坐臥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好歹盡點兒心,別讓人說出話柄來。他若聽便罷了,若是不聽,你只管動家法替我教訓他。”
顧氏強笑道:“三爺說笑了,聰哥兒一向明理懂事,學習上也頗盡心,哪裡需要妾身管教?這次,怕是……”
她也“怕是”不出個四五道六來。
聽章賢這話裡的意思,不出幾日便能將聰哥兒找回來?顧氏心下矛盾,她巴不得聰哥兒走了就別回來了,可也擔心他還是個孩子,不能照顧自己,再出點什麼岔錯。
章賢匆匆去尋人,顧氏打起精神操持家務。
章老太太很快也知道聰哥兒跑了,氣得直罵:“這個混帳玩意兒,好的不學壞的學,有樣學樣,他才多大年紀,竟也跟著六郎學壞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這麼跑出去,萬一出點兒事可怎麼好?”
罵完章哲又罵章賢:“你這做老子的平時也不上心,孩子都多大了,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講講道理?這一句話聽不進去,兩句話說得不順心,抬腳就跑,這毛病能慣?”
罵完章賢又罵顧氏:“不是一向都和你處得較近麼?你就沒瞧出什麼苗頭來?怎麼他說跑就跑了?到底去了哪兒?”
顧氏垂頭捱罵,一句也不辯駁。
什麼叫和她處得較近?他們這樣的母子,能有多真多深的感情?章老太太這話說得就叫人心裡發寒,也幸虧聰哥兒還小,不然還真要杜撰、附會他們之間有什麼了。
可她心亂如麻,也懶得辯駁了。
章賢沒耐煩,道:“他腿上有腳,能跑能跳,我們能耐他何?出去就出去吧,吃點苦頭也好,省得他整天不思上進,泡在蜜窩裡也不惜福。”
說是這麼說,心裡到底惦記,可天下之大,上哪兒尋去?
顧氏也就附和道:“聰哥兒……肯定會回來的。”
章哲和姜辛一路南下,到了蘇杭一帶,遊山玩水也差不多了,便在姑蘇賃了院子定居下來。兩人本來所帶盤纏就不多,外頭世界再好,也總得先安身立命。
姜辛想著盤幾個小鋪子,起碼解決兩人的衣食問題。章哲對此是不支援也不反對。他對姜辛說的是:“近幾年之內,我是沒打算回燕城,這裡山清水秀,地傑人靈,若是你也喜歡,我們索性就在這定居下來。”
姜辛覺得很好,便點頭道:“嗯,這裡確實不錯。”其實她想得很簡單,只要跟著章哲,在哪兒住都可,何況這裡確實風景優美,民風淳樸,處處都如詩如畫,讓人待久了覺得自己心靜神寧。
只是她不太明白章哲的意思。
章哲笑道:“我的意思,既要定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