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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媽媽肅然點頭:“可不是麼。”
姜老太太就怕人說她不顧自己孫女的幸福,把她嫁給一個病秧子,是以章哲病好,她比誰都期盼和高興。
這些日子,也一直打聽著章家的事,遂又笑道:“聽說自二丫頭去瞧過之問後,那孩子身子越來越好,都能在院子裡自己溜達小半個時辰了。”
孫媽媽點頭:“嗯,奴婢瞧著,這親事必不會受影響了。”
第229章 、絃歌
送上第二更。
姜辛打從見過姜賢,心裡就始終扎著個刺。
就算章賢不拿姜蜜當人質要挾她,她也不會再在這樁婚事上猶豫,可他拿了姜蜜當人質,她心裡格外不舒服。
這還都在其次,她現在發愁的是,這姜蜜到底會以什麼身份,究竟會在什麼時候被章賢以什麼方式送回來。
她有心再派人去武州探聽探聽訊息,沒等付諸行動,何掌櫃給她遞了個信兒,說是去往武州的夥計被章賢好生款待了一番,直說“以後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事直接往章家遞個貼子,在武州有什麼事,只管找他”。
姜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那點兒人,什麼行蹤,章賢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有異動,他定會斬斷她的爪牙。
姜辛只能按捺住集躁的心情,耐心待嫁。
她穩得住,顧氏卻穩不住。一等章賢離開,她便叫人喚了胡氏來。
胡氏得了章賢的準話,只耐心等這半個月一過,便收拾行妝,和他回武州。因此她越發低調,恨不能把整個院門都鎖死,不進不出,只平安熬過這半個月就好。
哪成想顧氏一向對她不聞不問,這時候卻反常起來,定然是有事。胡氏不敢怠慢,也不敢塗脂抹粉,更不敢裝扮華麗,只在頭上戴了一枝素銀釵,對鏡打量了一時,覺得挑不出什麼毛病了,這才匆匆去見顧氏。
顧氏身著大紅妝蟒暗花刻金絲的對襟褙子,交領米色中衣,下穿月色壓棉長裙,頭上戴著金鳳含珠簪,一雙形如滿月的臉,襯著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不怒自威。
胡氏忙上前跪下行禮,端端正正的給顧氏磕頭:“婢妾來遲,請奶奶恕罪。”
顧氏並不為難她,示意素蘭扶她起來,道:“胡姨娘請坐,三爺一直說,你服侍他十多年,又替他誕下兩個孩兒,著實辛苦,叫我務必善待,可惜你寡言謹行,你我倒是少有能談天說笑的時候。”
素梅親自搬了杌子,胡氏半挨著杌子坐了,雙手交疊於膝上,輕聲曼語:“奶奶言重,奴婢愧不敢當,奶奶若有吩咐,只管隨時傳喚奴婢。”
兩人輕輕鬆鬆的先過了第一招。
顧氏的嫡妻款擺得十分端正,言語也十分得當,胡氏滿心酸澀,卻也不能不承認,她口中說的不管是否屬實,都很貼合她的身份。
而顧氏對於自己的評價,胡氏卻如針刺在背,一個都不敢承認的。此時除了一味的做小伏低,再無旁的辦法。
顧氏輕笑道:“你較我年長,又是府裡的老人了,雖妻妾有別,可我也合該叫你一聲姐姐的。你我姐妹,自是應該互相扶持,互敬互重,互愛互諒,替相公護好這個家。吩咐不敢,傳喚也不必,我只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顧氏態度很是平和。
胡氏雖然猜疑重重,可兩相權衡,覺得一味卑躬屈膝不是辦法,顧氏態度磊落大方,顯然是不屑用宵小手段去對付自己的,若自己再這麼一副懦弱相,未免落了下乘。
胡氏也是有自尊的,她不敢和顧氏明面相爭,可私下裡亦有比較之意,因此也就換了一副謙和的笑臉道:“奶奶只管說。”
顧氏便將章賢臨走前的那番話說了說,當然,她只提章賢要送個妾室回來,卻隻字未提胡氏半句。
胡氏果然一怔。
她與章賢聚散匆匆,妾終究不如妻,她連正大光明和章賢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哪裡知道還有個妾在他身畔,並且竟然有了身孕?
胡氏仔細回想,果然當初章賢初回府時,衣裳、佩飾,無一不精巧得當,不像是小廝經手的粗疏模樣。甚至他的衣裳上都有不同於當初她用過的薰香。
可那時她相思益苦,章賢又只顧著他自己的想望,胡氏也就沒往深處想。
原來,竟然是這樣。難怪這幾個月,他隻字不提接自己回去的事,還以為是他顧念著瑞哥兒和聰哥兒,不想竟是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
胡氏此刻滿心絕望和痛楚。
她一直獨得寵愛,從不曾將旁的女人放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