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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呼風喚雨,在家裡卻任事不管,老太太一輩子就是個老太后的角色,沒誰能和她鬥得過。
章家幾個爺們也是,身邊不乏妾室,但對嫡妻都很尊重。就是三郎,對先頭的姚氏也是極為專情,都故去了五年才肯勉強續絃,六郎對姜氏情重,還真不算什麼事。
章二老爺卻聽出了諷刺,一肚子話都說不出口,只重重的一拂袖子,道:“婦人之見。”仍然是不管不顧的出了門,去了錢姨娘的屋子。
章二太太不說倒還罷了,她越這樣說,章二老爺越反感,三郎、六郎,於他來說都不算多滿意,如果這回錢姨娘能生出個兒子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再撒手不管。
章哲那話雖然刺耳,卻未必沒有道理,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總好過被別人帶著長大的更得自己的心意。
兒子不嫌多,好兒更是不怕多,既然三郎、六郎都靠不住,那就把希望放到小兒子身上也成。
章哲有氣無力的躺在榻上,聽著耳邊嗡嗡的低泣聲,那是林氏的聲音。他不耐煩的想: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偏要在眼前礙事。杜葉是個蠢得,也不知道把她攆出去麼?
他渾身都疼,連睜眼都沒力氣,更別說處理這些瑣事了。
林氏近前,親手替他敷藥。可惜傷勢太重,藥粉敷上去就被血衝散了,糊了林氏一手腥紅。她忍住作嘔,只能罵丫鬟:“還不快去瞧瞧郎中怎麼還不到?照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
丫鬟急匆匆往外衝,與姜辛碰了個對臉,見她身後引著一個揹著藥箱的男子,知道這是大夫,忙避讓到一旁。
林氏聽說大夫來了,嚇了一跳,她打小是被精心教養的,一向稟承著男女七歲不同席的教導,聽說有外男,急得團團轉,一邊恨姜辛自己不要臉面,還要拖著她下水,一邊恨姜辛不會辦事,領著外男往裡進,連個提前知會的時間都沒有,狼狽得不得了。
姜辛倒是落落大方的進了門,壓根無視拿袖子蒙臉,低頭恨不能鑽進地縫的林氏,請郎中給章哲診脈。
郎中開了藥,姜辛叫青杏收了,一一問好什麼藥什麼時辰用,一天幾次,有什麼忌口,這才叫青杏送郎中出門。
她替章哲掖了掖被角,正對上他睜開的目光。姜辛怔了怔,才開口道:“六爺可還好嗎?”
章哲無聲的道:不好。你呢?
姜辛想笑,眼裡卻滾出了淚珠,就那麼痴痴的望著他,道:“也好,省得你兜頭就要罵人。我是自己要來的,不幹別人的事。”
章哲動動嘴:我懂,雖然不捨得你受委屈,其實還是很高興……有你陪著我。
第409章 、爭搶
送上第二更。
章哲和姜辛說話,雖然一個發不出聲音,虛弱的厲害,可自有一股甜蜜的情意在空氣中流動,林氏自然不自然的就成了擺設。
她怎麼甘心?
林氏衝過來,哽咽著道:“相公,你可醒了,擔心死妾身了。”
她一開口,章哲和姜辛都沉默了。本來她喊得情深意重,結果在章哲和姜辛詫異的目光中,這句就格外突兀,她也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跳樑小醜。
章哲望著姜辛,意思是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你可別又遷怒於我,拂袖而去。姜辛哭笑不得,只能朝他安撫又無耐的笑了笑。
她就算不計較又能如何?這麼個大活人橫亙在她和章哲中間,不可能總靠著所謂的信任解決問題。
姜辛起身道:“我去看看藥熬得怎麼樣了。”
章哲閉了閉眼,表示知道了。
林氏見姜辛要走,巴不得能擠了她的位置,在榻邊坐了,可憐巴巴的望著章哲:“妾身照顧相公。”
聽她叫自己相公,章哲肉皮子就發緊,他勉強開口道:“不用。”
“相公,妾身知道自己年紀小,沒經歷過風浪,難免笨手笨腳,可妾身照顧你是應當應份的職責,我不懂可以學,相公不能厚此薄彼,把妾身拋到一邊。”
章哲:“……”他望向姜辛,意思很明顯:你總不能只顧著自己逍遙自在,置我於水深火熱中而不顧吧。
姜辛笑笑,走過來對林氏道:“妹妹最是能幹,我早有所聞,如今六爺傷著,有許多事要照管,我一個人便是有三頭六臂也難企及,正是要妹妹幫忙的時候。”
林氏警戒的瞪著她道:“姜……姜姐姐,你只管吩咐就是。”說著是“只管吩咐”,卻努力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別以為你隨便用個藉口就能打發我,總之我是不會離六爺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