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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想讓我怎麼樣?他是你父親,他是我丈夫,我為什麼……”
她羞恥得簡直說不下去。
他一個繼子,憑什麼阻礙他父親和繼母之間的事?他以什麼身份來干涉?說他對她沒有那種齷齪心思,誰信?他到底還顧不顧人倫廉恥?他怎麼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聰哥兒忽然暴怒,扭曲著眉眼道:“你問我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每一句都比前一句聲音低而沉重,好像一記記磨盤,直接砸在顧氏身上、頭上、臉上,疼,真疼,跟被碾壓似的疼。
“那麼一個虛偽薄倖、表裡不一的男人,那麼一個自私透頂,濫情寡義的男人,你還能指望他什麼?你想要的不是都有了嗎?昭哥兒還不夠?他不能讓你得封浩命,將來我給你,你怎麼還要和那麼個爛到底的男人糾纏在一起?”
顧氏錯愕的望著聰哥兒,他大逆不道的言辭讓她震驚非常,她喃喃的道:“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說,那是你你你父親。”
子不言父過,這世道一向奉孝為尊,便是父親作奸犯科,若兒子檢舉,也是要治罪的。
聰哥兒冷笑一聲,對顧氏滿眼都是失望:“能不能說,該不該說,你知道。”
她知道什麼?她不知道。不管聰哥兒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些話顧氏死都不可能和他說。她確實對章賢很失望,也曾想過,隨便他寵幸哪個妾室,有沒有把這個家當成家,她守著昭哥兒過日子就好了。她現在都不奢求昭哥兒能封候拜相,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成了。
至於說想過要和離,甚至離開章家這隱秘的事,一旦洩露出去,她在章家無立足之地,甚至在這世上都要被人嘲笑、詆譭,她怎麼可能和別人說?
顧氏腦子裡亂槽糟的,既有被人看穿的羞窘,又有無所適從的難堪,她低聲道:“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聰哥兒咄咄逼人的道:“你這會兒害怕了?”
顧氏往後退,道:“是,我害怕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聰哥兒被問住了,不知道是腦子裡沒有成形的想法,還是說他不太敢信顧氏,從而不敢冒冒然的說出口。許久,他才放輕了聲調道:“走吧,離開這裡。”
顧氏大驚,脫口而出道:“不。”
她往哪兒走?她嫁進章家,她就是章家人,死了也要埋進章家祖墳,不管她和章賢成了怎麼樣相敬如賓的夫妻,這裡已經是她後半生的歸宿。
她往哪兒去?
聰哥兒笑笑,道:“別急著否定,我等著你……想走的那一天。”
第422章、顧氏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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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哥兒的聲音低得有如素指撥弄的琴絃,讓人有夜間聞花香的迷醉,緩而悠長,綿綿不絕。顧氏緩緩的坐到地上,雙腿軟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她想大聲反駁:不,我不會走,我也不會有想走的那一天。
可她不敢。
她還想斥責他: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的想走,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他自己尚且是個毛孩子,一應所需都要章家供給,他膽敢做出懺逆不孝的事來?
這個家,唯一敢想,敢幹,也真的出走的人就一個章六爺,可到底以失敗告終,殘酷的事實證明,沒有家族的庇護,連男人都無法立足,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從前的臆想被打擊得體無完膚,顧氏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想再有這種可能了。
素梅進來時,見顧氏頭抵在雙膝之上,雙肩微顫,不知道待了多久。她上前蹲身,輕聲道:“奶奶,地上涼,您去床上歇著吧。”
顧氏猛抬頭,見是她,才鬆了一口氣:“素梅?”她驚慌四望,見確實沒有聰哥兒的影子,這才由素梅扶著起身。
素梅心疼的道:“這位四孫少爺到底怎麼回事?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一點兒道理都不懂?奶奶雖說年輕,到底是他的嫡母,他便是……也該尊敬著些。”
顧氏不願意聽她提到任何關於聰哥兒的一字一句,白著臉道:“別說了。”
素梅一頓,道:“是,奴脾多嘴。”
一整夜,顧氏盡是亂夢,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人毒打,要麼就是章賢帶著個比胡氏還豔麗、妖嬈的女人來示威,她就是個黃臉婆,被冷落,被欺壓,卻求助無門,只能含羞忍辱,做這有名無實的章三奶奶。
她絕望的活不下去,聰哥兒還要在一旁添油加醋:看吧,這就是你賴以指望的良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