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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腿沒有被綁上,我屏住呼吸站起來,貼住牆根往外蹭著,由於離得太近我擔心惹怒了馬老孃,它要是尥了蹶子我可就得血濺當場了。
我一邊挪動一邊輕聲同它打著商量:“我剛才吃了點心--放心啊,絕對不跟你的Baby搶奶喝,千萬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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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我出了馬廄四下張望著,我正在一個院落裡,前邊有幾間青色磚瓦平房高低錯落著,看情形應該是在一座山上吧。
“喂,你做乜嘢?(你幹什麼?)”身後一粵語口音的男子聲音嚇了我一跳。我忙轉回頭,只見院門口正站著個壯實俊朗的青年。他頭上包著一條破頭巾,一張黧黑的國字臉,上身披著一件粗麻布米色坎肩,敞露出結實的胸肌和六塊腹肌,下身穿著一條黑色布褲,還卷著兩條褲腿,腳踩著舊布鞋的後跟兒。他的腰裡面彆著一根馬鞭,右手提著只大木桶,看上去是個馬伕。
虧得大學室友來自天南海北,因此四年當中,‘川魯淮粵’四種方言我都能對付上幾句,我忙走近他,用白話問道:“唔該,呢度系邊呀?(請問這是哪兒?)”
“哇!”他顯得十分開心,喜道:“我離家幾年,還是頭一回聽見鄉音呢。”
我打蛇隨棍上,嘴甜好辦事兒,“既然是老鄉,馬伕哥哥,你能不能救我一救?”
他爽快又麻利地拒絕了我,“那我可不敢。”
說完便把水桶提進馬廄裡餵馬喝水,那匹馬老孃顯然跟他非常熟悉,用頭在他的肩膀上挨挨擦擦表示親暱,小馬駒也學著母親順從的靠近他。
我故作低聲下氣地道:“求求你,我不會讓你白出力的,我會報答你的。”
馬伕用手梳理著馬老孃脖子上的黑鬃毛,它便乖乖地低下頭去飲水。他漫不經心地問:“你打算怎麼報答我?說來聽聽。”
他的問題把我難住了,我現在身上連一個銅子都沒有。從打穿越過來,自己還尚未見過錢,對當代的幣制更是稀裡糊塗。
我反問他:“你要什麼報答?”
他好笑地道:“你不會想要以身相許吧?我得先宣告,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你想得美吧!我不好發作,只道:“那最好了,我也有婆家了。”
“嗯,容我好好考慮一下再告訴你。”他象是有了興致。
打鐵要趁熱,我忙道:“不如你先把你的條件開出來,我們商量商量。”
“也好!”他警惕地望了望院牆外,並沒見到有其他人,於是朝我揮手低聲道:“過來!”
“等一下,你能不能先幫我把綁繩解開?勒得我好疼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捆的,緊得恐怕都插不下去一根針。
他猶豫了,之後道:“不行!等談妥了再解。萬一你要逃跑或者向我動粗,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出手打女人吧。”
第二十四章
他還真是個蠻謹慎聰明的主兒,不過我倒沒想過那麼幹,在這座山上我現在連東南西北都辯不清楚,怎麼會蠢到自己貿然逃跑呢。
於是我隨著他一同蹲在了馬食槽下面。
難道就沒有別的可以密謀的地方麼,為什麼非得選這旮兒?也不體諒一下我,胖人總是很難蹲下,而且蹲下就不易再站起來。
他認真地道:“逃跑的風險很大,逮住了會被活埋的,你不怕死呀?”
“哪能不怕?螻蟻尚且偷歡。”
他大驚,“乜?!你講乜嘢?!”
怎麼連俗語都聽不懂?我忙又重複了遍,“螻蟻尚且偷--偷生。”原來是有口誤,我羞得面紅耳赤,他忍不住大笑起來,噓!我連忙提醒他莫高聲。
他會意地降低了音量,道:“我是很想救你,可你也得看看這是哪兒?這是食人崗啊。”
食人族有聽過,食人崗卻不明所以,我瞪大眼睛,問:“食人崗又怎麼了?是吃人的山崗麼?”
他怪里怪氣地打量著我,然後似乎想通了,“哦,也難怪你不知道。瞧你這身打扮,是富貴人家的奶媽子吧?”
我噴!真有眼力啊,姑奶奶是疑似黃花大閨女,目前連娃兒都沒有,哪裡來的奶?我把指關節捏得格崩崩直響,忍!!看在有求於他的份兒上,只得暫且忍下這口閒氣,我點了點頭,“你猜對了。”
他面有得色,一面用手在地上的黃土裡上划著圈圈,一面報料道:“我就說嘛!你整日住在深宅大院,不出門自然就不知道了。食人崗是這方圓五十里出了名的土匪窩,每個土匪不但殺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