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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藏袖箭的時候,我還並沒有想到要在何處使用它,甚至到了現在,我依然不敢相信一瞬間生出的計策竟能輕而易舉地成功。我與納蘭飄血沒有仇怨,也不想傷害他,只怪天意將我‘踹’到絕境,實屬是無奈的自救之舉。
忽然,大迷糊提刀朝納蘭飄血的背後偷襲而來,納蘭飄血雖已受傷,但卻沒有失去警惕性,他耳聽得刀風襲來,急忙執劍摚在背上。鋼刀與藍劍相碰之後,伴著刺耳的金屬撞擊之聲,大迷糊的刀被對手的劍斬為兩截,斷了的刀頭彈到老遠的山壁上。
納蘭飄血又抬左足跟向後,正踢到大迷糊的胳膊肘上,這一腳看似輕巧,實則力道很大,大迷糊的身子便如紙鳶般地飛過眾人頭頂,重重地摔在了大殿門前的地上。與此同時,納蘭飄血鉗住我腕部的那隻手用力向上一扭,我頓時感到手腕一陣鑽心的疼--他拽脫了我的手腕,他將掌心一翻直向我的肩頭拍來。看來此番下來必是吾命休矣,我下意識也朝他揮掌一推,手尚未觸到他的衣服,他的身體卻如遭到重創,踉蹌地後退了幾大步。
“翻雲掌?”納蘭飄血勉強以劍拄地站穩了身子,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我打得他吐血?怎麼可能,除非真的有神鬼在暗中幫忙。他抹了抹嘴上的血,並沒有理我,而是向徐娘子道:“以為有無常派的人暗地助你,納蘭飄血就會知難而退麼?江湖人何時聽過我出劍留魂的?本來我只想取你一顆頭顱,今日是你自己逼迫某家血洗食人崗的!”
徐娘子竟面露得色,她將徐不痴交給了旁邊的嘍羅,眼中投射出萬分愉悅的光芒,從容地道:“好--那麼我就再來領教閣下的高招了,請!”
瞧她的表情似乎勝利在望,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我托起受傷的手腕趁亂混進了人叢之中。大迷糊雖然趴在大殿前還扯著嗓子叫道:“俺們總當家的就要生孩子了,你今天殺她就是一屍兩命,沒出世的孩子你也不肯放過,難道真要趕盡殺絕麼?”
我不知道納蘭飄血面具下會是什麼樣的神情,但他似乎在猶豫著,之後居然還劍入鞘,道:“好!我以一月為期!待你誕下孩兒,再來取你的項上頭顱。”說完捂著傷口竟自轉身離去了。
我望著納蘭飄血遠去的背影傻了眼,早知道他這麼好打發,我又何必冒那麼大的險跟他動手,早些搬出徐娘子孕婦的身份不早就沒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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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當家的連忙命人把徐不痴和大迷糊都抬到後院,並且派人火速下山去請大夫。
安頓好眾人之後,她來到我的身邊,關切地詢問我傷得怎麼樣?
我實話實說:“很疼,不過只是脫臼了,沒有什麼大礙。”
“阿珍,今天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的俠義之舉,我們全家怕是都要難逃一死。”
我不敢居功,說到剛才的‘俠義’之舉,真令我自己汗顏,如果不是有‘人’踢我下來,我是萬萬不會主動做那麼自不量力的‘傻’事的。我扯開話題問:“總當家的,你猜得到是什麼人僱他來殺你麼?”
“我想應該是小馳寨,我們兩個山寨各踞青嶺,一南一北,因為爭搶貨物時常衝突,他們買兇殺我不足為奇。”
小馳寨不就是今天參與劫我的另一撥土匪麼?他們兩夥人到底哪個與招祈渲狼狽為奸呢?我正想著,徐娘子忽然問我:“阿珍,你真的是無常派的門人嗎?”
我搖搖頭,“我聽都沒有聽過無常派的名字,那是幹什麼的?”
她有點不信,不過還是解釋給我聽,“無常派是江湖中最神秘的武林派系,相傳百多年前還是與少林齊名的武林大宗,近些年卻沒落了。雖然如此,但阿爹和師傅都曾說過,五十年來天下最絕頂的高手非‘反覆無常’二人莫屬。”
“反覆無常?”
“哦!她們是師姐妹兩個,師姐名叫雲翻翻,師妹喚作李拂拂,不僅因為名字,她們的脾氣稟性也向來是互唱對臺,故而江湖人稱‘反覆無常’。”
我又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你和納蘭飄血都覺得我跟無常派有瓜葛呢?”
她笑了笑道:“因為你剛才進場時所使的那套動作,象極了雲老前輩最著名的無敵空旋翻。而且剛才我們都親眼見到你一掌打得他吐血。”
原來如此!不過他為什麼會吐血我真是不曉得。我長吁了一口氣,道:“僥倖、僥倖!今天真走運,沒想到納蘭飄血還算有點人性,不忍心傷害孕婦,看來再兇惡的人也有良心發現的一瞬。”
徐娘子卻不以為然,“我再有一個月就生了,現在任誰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