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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又好似鼓起了勇氣,他自然的靠近乾封帝,小聲的回著話,“兒也知道皇兄幾年前在蘇州做的確實是不大恰當,但他一番心思也是為父皇解憂,兒當時無能讓皇兄一人擔了這個汙名,現下朝中大臣卻抓著這件往事不放,對皇兄著實不大公平。”
看來東宮確實不知道誠王在蘇州的手腳,乾封帝暗暗舒了一口氣,面上卻擺出嚴肅的神情來,“哼,對他不公平,那對蘇南的百姓就公平了?朕打小是怎麼教導你們的,身為皇子,理當以天下蒼生為重,你們就是這樣的重法兒?”
這話太重,太子都沒法接,立馬跪了下來認錯,“是兒臣說錯話了,貪墨之風原就該嚴打,只是,蘇南的官員九成九都是這幾年吏部新派去的,要是都查處了,那空出來的這些缺怎麼辦,總不能讓朝廷的衙門空著啊,要不還是酌情處理,重懲首惡好了,也算是保全一些皇兄的顏面。”
這番話有理有據,聽起來是實打實的為誠王著想,可那句九成九新派去的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乾封帝眼角往御案上一瞟,上面還收著剛才那封血書。誠王門下那群人都敢明目張膽的調動地方駐軍,而朝廷各地方所司衙門卻無一封奏摺上報這件事,這是不是說明誠王黨已經徹底掌控蘇州和其周邊地界,而且谷一用還在血書裡提及蘇州地方軍團超員之事,那會不會是誠王在蘇州秘密訓練的軍隊?
這麼一想,乾封帝身上立刻就冷了,望向殿門的目光也變得深思起來。
太子還是恭敬的跪在地上,低著頭,誰也沒看見他勾起的嘴角。他這位父皇啊,最忌諱的就是結黨和軍權,老大這次一連觸了兩個雷,不推他一把都對不起自己這些年受的罪。
乾封帝因太子這番話開始思索誠王的權利觸角是不是伸得太長了,明明這些年他已經一再打壓這位長子,為何他身後還能有如此力量,想得太深遠,連跪在地上的太子都差點忘了,剛要叫人起來,就聽見劉諳在一旁小聲通傳,“陛下,魏王和康王兩位殿下到了。”
“嗯?他們來做什麼?”乾封帝雖心裡清楚這兩個小兒子估計沒抱什麼好心思,但有太子一番誠心在前,他覺得還是可以期望一下的。
乾清宮外,誠王已經跪得非常狼狽了,他髮髻雖還沒有凌亂,但額上紅通通一片,再加上那蒼白的臉色,真是和他平常擺出的皇長子譜差了十萬八千里。
魏王在康王面前居長,便衝在了頭裡,他也沒急著讓人給門裡的父皇通報,反而一個躍身跑到了誠王身邊。人還沒停穩,那極富誇張諷刺意味的聲音就響起了。
“哎呀,皇長兄,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犯癔症啦?”
要說誠王在諸皇子裡最厭惡誰,除了太子就數得上這位魏王了。為什麼呢,因為魏王之母德妃當年就是硬生生踩著誠王之母宋氏上的位。這位五皇子未出生之時其母只是宮中一位不打眼的昭容,託庇於當時還是貴妃的宋氏才得以安全生產,五皇子年幼之時也一直是跟在誠王身邊跑前跑後,一口一個大哥,儼然將來就是一箇中堅的誠王黨。
但自從上次祭天后,乾封帝便開始有意分化這兄弟倆,不僅一再抬高五皇子生母的位份,還為其指了一門尤為煊赫的婚事,鎮國公世子嫡長女,這可是京中最頂級的武勳,就鎮國公手中掌著的兵馬來說,這應該是皇家子媳中身份最高的一位了。
而五皇子也很上道,沒過多少時間就和誠王鬧翻了。誠王四九城裡威風多年,被自己身邊的小弟打了臉豈能無動於衷,很快就做出了反擊,不僅在前朝狠狠的打壓了五皇子的母家,在後宮裡也是步步緊逼五皇子的生母溫氏,一度差點把人設計到冷宮裡去。
能在皇宮裡混出頭的哪有簡單的,五皇子母子倆熬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給的,而且五皇子早就不是以前沒有依仗只能卑躬屈膝的小可憐了,身後頂著鎮國公府這麼強有力的岳家,五皇子直接就和誠王撕擼開了。有著乾封帝的偏幫,五皇子很快就踩著誠王在朝堂上立了足,甚至未到弱冠之年就加封親王銜,還是以最廣闊的公國魏地署的名,可見聖眷之隆。
要是平常老五敢這麼冷嘲熱諷,誠王早就拿出長兄的架勢收拾他了,但今天不行,他攥住了掌心,生生憋住怒氣,扯出一個極難看的笑容,“五弟還是那麼愛說笑。”
“哦,不是癔症,那皇長兄你這副模樣是要唱大戲嗎?”魏王才不在意誠王的冷淡,他今兒來就是來找茬,故意羞辱誠王的,反正父皇要的就是他和老大勢如水火,那又何必再惺惺作態。
“噗嗤,五哥,你留點口德吧,蘇州那件事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