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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平素不爭不搶,任憑外人笑話都沒關係,可他兒子不成,離了自己的照顧,難不成讓那孩子去過寄人籬下的生活嗎。
“你這是對府上有怨懟啊。”蘇祇銘七子五女,老二樣樣不出彩,所以他平時關注二房也最少,這幾年要不是阿七那孩子太能折騰,他都不知道自家老二已經混到光祿寺卿的位子了,雖然是個虛職,但好歹也是小九卿之一,他對這個兒子還是很滿意的。
印象里老二從來不出頭,剛才那一句反對已經讓蘇祇銘有些驚訝了,而此時一身戾氣的兒子卻讓他更覺陌生,或許他是從未了解過這個兒子,不過不妨礙,這件事他已經下了決定,不管老二同不同意,三天後阿七那孩子必須離京。只有他走了,蘇家才能與邵家有重修舊好的機會。
“兒不敢,兒只是心疼煜兒那孩子,趙家小畜生跋扈囂張也就罷了,可東宮怎麼也……”
“慎言!國之儲君豈是你能妄議的。”東宮的態度蘇祇銘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無非是關於六皇子那點事,他今日下午試探過了,太子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偏向,只是言語間對阿七不遵禮法的行為有些不滿,這也符合東宮一向的風格,不合體統的事向來不討這位殿下的喜歡。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孫子,阿七除了這件事外也算是聽話,蘇祇銘也不忍心看他沒了下場。
“你放心吧,待阿七回鄉之後,吳中貴女任其挑選,老夫必為其聘一賢媳,延續二房血脈,府上當年留下的家產分三成予他,足夠他一生衣食無憂了。”
“瑜兒才十七,他的一生還有那麼長,難道就要永遠縮在吳中那個小地方,做個渾渾噩噩的小地主嗎,要是大哥今天站在這,您也能這麼對他說嗎?”
“混賬東西,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滾出去,安排車馬,明早就送阿七離京,老夫給你三天期限,去邵府上賠禮道歉,要不然日後休得以蘇家人自居!”反了天還,兒子居然敢質問老子了,蘇祇銘要不是顧忌老二這回確實受了委屈,非家法收拾他不可。
“呵呵呵……,我不去,煜兒也不會走,邵趙兩家這事還沒完,咱們日後走著瞧。”
“你,好,好,真是好的很,你以為自己坐上區區三品官翅膀就硬了是不是,老夫告訴你,沒有蘇家這塊牌匾撐著,你什麼都不是,老夫一封奏摺上去,就能立時毀了你的前程!”怎麼說都說不透,蘇閣老幹脆打算簡單粗暴的處理這件事,擼了老二的官職,他就不信這人還能犟。
“您想做什麼都隨意,不過我提醒您一句,三年前祭天大典的時候,大哥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我可都查的一清二楚。他被人蠱惑,以您的名義往國子監插了不少人手,其中有些人做的事好像不怎麼適合拿出來說。而且您不知道吧,大哥居然藏匿了好幾家誠王黨的贓款,他可真是貪心,自以為事後出手滅口就能矇混過去了,殊不知別人都不是傻子,動過手怎麼會不留下痕跡,這些事哪一件洩露出去馬上就是殺身之禍。對了,還有三弟,五弟他們……”
“夠了!”蘇祇銘望著這個向來安靜淡漠的二兒子,心頭都發寒,他是什麼時候查的這些,蘇家待他不薄,他怎麼敢!
“你給老夫滾,滾!”
“兒就當您默許了兒的那些要求,邵趙兩家就不用您費心了,等趙家那個小畜生出京,兒會派人好好招待他,至於兒剛才所說的那些罪證,您也別指望能從府裡搜出來,除非煜兒平安的在京城娶妻生子,要不然所有人都不會好過。
您公事繁忙,兒就先告退了。”
蘇澤衡忍了半輩子,唯一的子嗣卻遭自家人算計,那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幾個兄弟之間的情分不早就在那一次次的算計裡磨沒了嗎,他們要是容不下自己這一房,那也不能怪自己心狠,該去聯絡那位了……
蘇家裡現在是一灘狗血,蘇閣老沒想到平素倚重的長子是個頭腦這麼不清醒的蠢貨,把人叫來一問,確定是實情之後差點沒當場把人打死,剩下幾個小的也是各有各的毛病,他老人家都不消怎麼費心,諸多被壓下去的案子就擺在了他的書桌上,翻了幾本,罪行不大,就是疊在一起極惡心人,查到最後,整個蘇家最乾淨的竟然是悶不吭聲的老二,蘇閣老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自己或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大錯。
相較於蘇家現在凝重的氣氛,邵家雖然也不怎麼樣,但聽著後院女眷還是有說有笑的。幾位年紀尙幼的女郎都不大看得懂母親們勉強的笑臉,一心都盯著邵媛馨從前堂領回來的那個小錦盒,巴不得立刻開啟看看裡面藏了什麼好東西。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