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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官員把所有的土地都敗光了,朝廷便無稅可徵,屆時空守著江南的金山銀山卻無從下口,哪位君主能忍得住!
不是乾封帝就是太子,這爺倆與江南必有一戰,成則傳頌千古,敗則一無所有!
這件事從蘇州回來後就埋在趙秉安的腦子裡,他至今未能想出辦法徹底破解這個難題,但長久的捉摸倒讓他想出了幾條緩解之道——統一役法,並“部分”的攤丁入畝。
將原來的裡甲、均徭、雜泛等項徭役合併為一,不再區別銀差與力役,一律徵銀。一般民人不再親自出力役,官府需要的力役,則拿錢僱人應差。
向百姓徵收的役銀也不再像過去按照戶、丁來出,而是按照丁數和地畝來出,即把丁役部分地攤到土地裡徵收,這就是所謂“攤丁入地”;田賦及其他土頁方物一律徵銀;以縣為單位計算賦役數目;賦役銀由地方官直接徵收,以減少各種弊病。
這條律法的絕妙之處在於,可搶在世家掠光資源之前,將所有土地百姓收歸國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士族想分蛋糕,可以,按規矩交稅就成。
趙秉安揮毫下筆,一氣呵成。寫完之後,脊背上卻冒出了層層冷汗。他這策論,可比批判吏治來得更為兇險。
顧椿也出身江南,他能否容得下這篇文章,或者說,他是否會容得下自己這個異類!
太子已然刀刃出鞘,趙秉安猶豫著自己是否也該瘋上一回,不為別的,大丈夫天地間走一遭總要留下點什麼,為國為民,方不負男兒本色。
罷了,天天搗騰那些陰謀詭計,趙秉安也膩煩了,他的政治方向原就不是在朝上混吃等死,憑著寵信籌謀官位。既然太子有心折騰,他就在一旁架火有何不可,反正自己早就留好了後路,真敗了,將來趙氏一族也不會坐以待斃。
交卷退場,管它功名幾何,反正東宮在,總不會黜了他去。
三月十九,趙秉安從北郊出來,意氣風發,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