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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萬一,要是真把人逼急了朝內務府下手,再誤傷了他爹怎麼辦。
“十弟擔憂的是,那我就再等等。”老八官卑位低,再升幾步也還是不入流的典史,與大局沒什麼妨礙。
現在頂要緊的是要選出山西清吏司與湖廣清吏司各一位主事人選,這兩個職位可是趙秉安頂著戶部上下的壓力硬奪過來的,若非菸袋街那一百多兵馬,朱傳龍未必肯讓步。
“何蓀,你來戶部多久了?”
料理完家事,趙秉安便開始安撫團體內部勢力。何家出力不含糊,事事遵從計劃,從不拖後腿,投桃報李,趙秉安也不會寒了人心。
戶部裡的何家族人今日來了不少,聽見小公子一發話,幾人環環相顧,目露喜光,片刻一位素銀槐木青袍的少中年官員面帶激動的站了出來。
“回公子……,回大人的話,卑職十月末入京,已在戶部供職五月了。”
“五個月,這資歷是淺了點。”其實新進的隴西士族京中官齡最長也就是這樣了,關鍵還是人能不能撐住事,否則像王恆之那般,真是生生糟蹋好位子。
“卑職來京之前在承宣布政使司幹了十年戶曹,精通田賦、厘金,度支司儲也有涉足,故而練就一身經濟功夫,打眼掃過賬面便知紕漏,大人若有繁務儘可相托。”這可不是謙虛的時候,何家在戶部站住了腳跟不假,可實力所限,他們短時間內真爬不到多高的位子,不像凌家,與關家結盟,藉著京中人脈一早躥到前頭去了。
“好,要的就是你這份膽氣!湖廣清吏司事關重大,我能幫你謀得主事一職,卻不能保證你能在朱侍郎他們的手段下安然無恙,如此,你還要去嗎?”
“但憑大人驅使,無有不從。”何家為了從隴西走出來已經犧牲太多了,現如今這點磨難算什麼,豁出命也要往上衝!
“好,何蓀,三日內,你就能收到調任湖廣清吏司的文書,本官等著你大展宏圖。”
“謝大人賞識,卑職一定盡心竭力,忠墾辦事。”
何家摘了大頭,還餘下一個山西清吏司主事,也是個要缺,幾家人想爭,但在趙秉安面前又不敢過分攀扯,這位眼神太銳,怕是容不得底下人鬧騰。
最後一番唇槍舌劍,官位被永安侯府麾下老人李昉奪得,這位資歷久遠,先輩就跟在侯府身後辦事,雖然能力膽識皆不出眾,但勝在忠心,趙秉安將其提拔上來,也是意圖安撫趙家附庸的老舊勢力。畢竟長房世子剛剛退隱,侯府麾下人心浮動吶。
果不其然,這一劑強心藥打下去,堂裡的氣氛霎時渙然一新,與會眾人再無孱弱心虛之感,個個鬥志滿滿。其實侯府懷字輩在戶部打下的根基不差,關鍵是先前幾位少爺都撐不起大梁,久而久之,人心便有些浮散,這次趙秉安入住戶部,甫一入職便大展神威,底下人有了主心骨,做事自然就有底氣。
趙家在戶部的氣象大盛,這情景很快就看在滿朝文武眼中,區區六品主事,未及弱冠之齡的小崽子剛一下場就打了當朝次輔的臉,擱在以往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幾日,不拘文武,無數大人湧向菸袋街,不為別的,只是想偷偷瞄一眼西坊頭外的那一隊兵馬,嘖嘖,這就叫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堂堂閣老之尊,居然被一介小小主事扼住了咽喉,蘇家啊,當真成了笑話了。
蘇袛銘已經稱病兩日了,內閣不現身,戶部那攤子事務也都甩給了朱傳龍,他老人家窩在府上閉門謝客,很有些任君發落的意味。
京中的蘇氏子弟自開年後便再無往常榮耀,一個個龜縮在府中,此時望著街尾的那些大兵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您老人家生什麼氣,朱傳龍不是已經將亂子平息了嗎?”
“可是二哥,府外的兵馬尚在啊!”
“已經圍了三日了,日日逼近府門,這哪像和解了的模樣。”
“朱傳龍個廢物,他到底有沒有談妥。你們說他會不會有外心,暗地裡早就與永安侯府勾搭上了,故意騙咱們的,若非如此,為什麼人一直沒撤走?”
“好了,別再胡亂揣測了,縱使有人上府又與你們何干,罪名不在你們身上,誰還敢動你們不成。”抿下一口茶湯,蘇澤衡身心舒泰,言談間平淡無常,似是一點未把府外的情況當回事。
蘇家幾位爺聽見這話眼皮一跳,腿筋都顫了一波。幾人的眼神掃過老爺子身旁顫微微的兩個青年,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大哥現在在北疆生死不知,長房就剩兩個孩子支立門戶,二哥這意思卻是要把人推出去消災嗎?到底是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