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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過去多了幾分價值而已。
“澤衡,爹心裡是有你和阿七的,但你要為整個家族考慮,將來若你繼承蘇家家主之位,總不能膝下無人傳承,夏氏之子身份尷尬,你得三思。”
聽著老爺子“苦口婆心”的勸導,蘇澤衡咧開嘴,突然笑了起來,越笑越傷感,越笑越陰森。
“您不用想的那麼長遠,兒若是敗了,蘇家就沒了,無所謂誰繼承!”
“你,你是一心想往邪路上走了?”
“兒子一直走的就是正道……,既然您不願意扶植儷王,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等兒子剪除昏君所有後嗣,到時候就容不得您去選了。”
禁軍已存隱患,蘇澤衡要立刻與柱國公取得聯絡,看能否增添玉樓儲備兵力。另外,黃沙軍團盡皆死士,雖然不足兩萬人馬,但戰力高居各軍團首位,如果全調過來,勢必能大增勝算。
關鍵是兵符,清河郡王手裡到底有沒有蕭博遠的虎符,若有,該如何哄著他拿出來,昏君暴戾無情,當年涉案重臣皆被屠戮,沒有得力的信物和人證,清河郡王恐怕終生都會與其弟一般“裝瘋賣傻”。
長寧郡王那邊倒是不用操心,這位殿下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一心想為其母復仇,只要能滅了東宮與夏皇后,這位也沒什麼豁不出去的。
有宋穆二妃在宮中積攢的底蘊,屆時裡應外合,蘇澤衡就不信他破不開那宮門。再說了,他還在太廟埋了一劑烈藥,如若有變,他就帶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好過苟活在這世上受人折辱。
蘇袛銘未曾漏過次子臉上那一瞬間瘋狂的表情,他心上咯噔斷了一根弦,原是想將人攏回來的,但現如今好像適得其反了。次輔老大人渾身上下血液一涼,猛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蘇家不能被拖入深淵,捨車保帥,斷尾求生,他該不該再做一次決斷……
一身灰袍的老人仰著脖子打量著空空如也的書房,眼前隱約又浮現出剛才次子憤恨遠去的背影,他真的累了,鬥了大半輩子,額前的髮際都被自個兒揪沒了,都說人生七十古來稀,該是闔家歡樂,享兒孫繞膝清福的好時候,可他蘇袛銘呢,不可一世的蘇家掌舵人,卻要將他的一個個兒子送上不歸路,這莫非就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嗎?
京郊鋤香草廬,內侍監長年駐紮在此處,都快跟邵雍做成鄰居了。不過今日,趙秉安安插在廬中的幾個灑掃奴僕卻都緊了心神,因為外面窺探那些暗哨似是換了一批人,不僅身法更加詭異,氣息也極為危險,那濃厚的血腥氣掩都掩不住。
入夜時分,草廬裡數道訊息播散出去,不出所料,放飛的信鴿未過竹林就被射落,這在以往可是未曾有過的事情。內侍監確實會查閱這些訊息,但他們卻不會行如此攔截封鎖之舉。
侯府與沈林麾下兩撥人手,發覺此事之後便將警戒提到了最高層,幾人未敢自作主張,便連夜將此事稟報了邵雍。
邵家也不會放任邵雍一人孤身在外,四周圍繞草廬兩三百米處便有幾個身手矯健的護衛隱匿於竹林,這是看家護院用的,平素不到老先生身旁聒噪。
而今,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邵雍自是知道小弟子在他身邊放了人,他雖不喜這些陰詭小道,但也受用徒兒一片孝心。如今,聽聞外面的變動,雖也有一絲懼意,但更多的卻是為兄長們與小徒兒憂慮。
單他一個孤老頭子,有什麼可招人覬覦的地方,來人必是想透過他這把老骨頭拿捏與他關係親密之人,那不是邵氏一族就是他那視若己出的小弟子了。
草廬臥堂,邵雍與老奴端坐在榻几上,旁邊環繞著執刀披甲的武士,這些人裡既有侯府的精銳鐵衛也有趙秉安重金從江湖上招攬的俠客,個個以一擋十。
屋外颯颯的風聲越吹越急,所有人的手都緊了緊刀柄。
巫咸失了心頭一口精血,元氣大傷,這會兒只能病懨懨的癱在道觀裡。
等童子服侍完用藥,這位神神叨叨的大國師才算撿回一點精神。他右手不自覺搓指節,差點壓抑不住測算的慾望。
孟璋翻過一頁《論語》,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邵子琪怎麼也算故友,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老夫可什麼都沒做,頂多是袖手旁觀而已。”
“邵雍是局外人,你積點德吧。”孟家明明分支龐雜,卦象上卻是一脈相承,看來再厚的福廕終也會被殺孽消磨掉一部分。
“蘇澤衡的行事作風可是你一手引導的,怎麼現如今都怪到老夫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