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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一想起自家出類拔萃的孫兒,心裡也是寬慰了許多。
“河北的秋闈已無懸念,秉安的婚事得趕緊提上日程。”
大婚之日,將隴西士族獻予東宮,這是趙秉安謀劃中重要的一環,絕不容有失。
“一直辦著呢,現下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屆時等著大婚過場,兩家傳禮即可。”
老侯爺搖搖頭,很不滿意,“你們那聘禮單子老夫也瞧過了,單薄的很,怎能在滿京上下拿的出手。”
四爺嚥了口唾沫,他可知道三哥給侄子砸進去多少東西,要是那樣都算少,那當初秉宣成婚簡直都算是寒酸了。
“邵家說是雙禮備嫁,所以兒子也不好多出,恐會被人說道算計兒媳嫁妝。恰好當初祖父祖母留了幾箱古物給兒子,拿出去也很長面子了……”
“不成,那都是開國時祖宗刮回來的老物,沾著血腥,不吉利。待會兒,你們幾個隨老夫一起去開祖庫,挑幾件御賜之物,送去邵家見禮。老夫倒是記得,孝宗初年侯府得過一件上貢的凰鳳盤紗霓彩裙,有水火不侵,夜光流華的奇能,擺出來,也讓那些世家也開開眼!”
那可是永安侯府的鎮府之寶,老爺子這麼輕描淡寫的送出去,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第三代永安侯曾奉命清剿雲南彝族叛亂,十萬大軍壓境,苗疆的寨子不知被他屠了多少,這件奇珍也是在那時發現的。苗女繡神針,巧物奪天工。這條剛完成的鳳裙作為戰利品被第三代永安侯獻進了宮。那在當時的後宮裡可是引起了腥風血雨,無數宮妃為爭奪這一極具象徵意義的奇珍花樣百出。
當時孝宗元皇后薨逝不滿週年,正值悲痛之情最濃烈的時候,一再被人在傷口上撒鹽,孝宗再仁慈那也受不了啊。
誰造的孽誰吃苦果,孝宗是個講道理的皇帝,所以他用罪魁禍首,第三代永安侯填了坑。
有功之臣該賞,孝宗御口一開,賞了永安侯府一次請求賜婚的機會,這條鳳裙便成了賜婚的喜服。御賜之物,規制都是死的,不能擅改半分,否則便是大不敬。可這條裙子是叛族用來封后用的,規制相當於大朔親王王妃,永安侯誥命夫人都受不起,更別提從二品的世子夫人了。
除非聖上有意下降超一品大長公主,否則,當時的永安侯世子只能打光棍,因為他找不到一個可以穿得上喜服的媳婦。
逼到最後,第三代永安侯夫人領著自家年過弱冠都尚未成親的嫡長子到鹹福殿哭訴,軟磨硬泡,讓當時的太后開口,經宮中尚衣監改了這件鳳裙的規制,好歹沒讓永安侯府嫡支一脈絕嗣。
據傳,因為當年永安侯府大婚,京都西城十街九道所有衣坊的老闆都被逼歇業回鄉,因為京中貴女獨求那款繡不出來的鳳紗,打折了他們的雙手也都做不出來啊。
這件稀世奇珍也只露過那一面,隨後便被歷代永安侯封存,因為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爹,這恐怕不合適吧,御賜之物豈能轉贈。再說,秉安前頭那麼多兄長都沒有這個資格,他……”
老侯爺懶得聽三子聒噪,一個白眼斜過去,就讓這個慫包兒子閉了嘴。
“老夫的孫子能讓孟家人屈膝,區區一件鳳裙,有什麼受不起的!再說了,邵家又不會昧下那東西,不還是得穿回來嗎,一個個的,府上是短你們吃短你們喝了,不過一件衣衫,拿出去給秉安做做面子怎麼了!”
這話就扎心了,那可不只是一件衣裳,那是隻能傳與長房的宗器。等將來侯府分家,田土、店鋪、字畫都能分,但歷代御賜之物,那是想都不要想。老爺子偏偏把這鎮宅之寶留給了小十,其中的意思耐人尋味啊。
“三弟多慮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物件,搏搏小兒女的歡心罷了,若是秉宣他們這些做兄長的因為這點事就心存芥蒂,那才該讓咱們著惱呢。”這番話要是二爺說的倒沒什麼,可眼下說這番話的人卻是一直隱隱敵對三房的世子,讓屋裡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尤其三爺,他都多久沒聽大哥這麼好聲好氣的說過話了。
世子真的想通了嗎,未必,但他是真的被小侄子雷厲風行的手段給嚇著了。河北總督蔡川廷,河北布政使孟薛濤,這些都是可以左右朝局的人物,到頭來都鬥不過秉安,那他肯定更不行了。
勳貴之家,世子可立不可廢,趙懷珩現在打定主意死守著他的位子,只要他不犯事,老爺子也拿他沒辦法,大家就維持現狀熬著吧。
二爺抿了抿唇,打心眼裡瞧不起世子,一封信就把膽子嚇破了,能頂什麼事。
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