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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都想爭大頭,太子先用誰後用誰,都得細細考量。
一提起趙秉安,連帶著旁邊的榮寶公公臉上都冒出了笑意,想想小黃門傳進來的喜信兒,趕緊接上了主子的話頭。
“公子估計脫不開身呢,太醫院前日剛診出來,說是府上有喜了。”
“是嗎,這可真是……”太子一轉頭,臉上的驚訝怎麼都壓抑不住,對於趙邵這門婚事,他如今越來越不滿意。那邵氏女子未婚之前就鬧得滿城風雨,明誠若不是因為她,在河北也不會屢屢受難。在東宮殿下的心裡,趙秉安是他未來肱骨,要共享山河之人,豈能兒女情長,為禍水所累。
“以明誠用情之深,恐怕樂壞了吧。”太子再不滿意這樁婚事,孩子也已經懷上了,再說東宮目前正需要沈邵兩位閣老的支援,他此刻也不便做些不合時宜的舉動,留待日後吧,只要他登了基,不愁沒時間把明誠這點小毛病掰過來。
主子的臉色雖是瞬變,但榮寶時時留心也看到了點上,沒敢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細扯,忙不迭報起了太子妃的起居。
孟氏這一胎不很穩,她早期有些操勞過度,還稍帶著憂思過甚,太醫現在時時盯著也不大好。太子自然知道孟氏的癥結在哪,可這個節骨眼上,元澈是絕對不可能接回來的。
自打上次乾封帝脫口要封皇太孫之後,就連東宮都不怎麼敢接觸自己那個嫡子。從大朝議之後,乾清宮頻頻流露出要插手教養嫡皇孫的意思,乾封帝甚至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談論皇孫將來入閣讀書的安排,太子心如死灰卻還要在一旁強顏歡笑。
國無二主,難不成儲君就能立兩個嗎,乾封帝將未滿週歲的嫡皇孫高高抬起,就是隔空在太子頭上狠踩一腳。甭關自己兒子如何表忠心,在這位聖上眼裡,那是時時刻刻都不忘敲打。
太子為何敢豁出去要兵權,因為他已經覺出味來了,靠熬,他到死不見得能登上帝位,就算最後勉強上去了,也不過是父皇棋局裡一個權力過度的工具罷了,想真正的君臨天下,還是得靠自己。
孟氏再傻,也察覺到了丈夫對於兒子異乎尋常的態度,這種情況下,她幾乎是拼了命的想把孩子從宮內帶回來。但無奈夏皇后是個神級豬隊友,她心裡對太子與壽康宮的親近一直耿耿於懷,到了孫子這,卻又忍不住誘惑,極力東施效顰。太子妃和坤寧宮之間的情誼現在薄的像張紙,輕輕一戳就破,在這個關頭有孕,對孟氏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至少兩年之內,她對長子在宮內的成長都有心無力。
而且,謊撒多了自己都信,太子自覺孟氏腹中的孩子懷在了好時候,於他運道有加,每日再忙都要抽空關愛,脈案衣食更是時時關注,與元澈那時的撒手不管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孟氏每日吃著山珍海味,內裡卻如滾油灼心,她從來都不敢相信太子還有如此溫情的一面,讓人沉迷的同時卻沒有一絲安全感。
東宮聽聞鳳儀殿又召了一回太醫,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這母體鬱結,吃虧的可是腹中的胎兒。太子妃往日裡也是極為得體的,怎麼最近愈發任性了起來,看來她腹中的孩兒該當是個好折騰的。
“去孟家傳孤的諭旨,將孟夫人請進宮小住些時日,協助太子妃養胎。”有了孃家人陪著,興許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太子手上還有很多事務要忙,沒有多餘的精力在後宮裡浪費,孟氏想不想得通,那都是她自己的造化,太子看重的只是她肚中這塊肉而已。
“夏家的款項到了嗎?這宿衛開年便要建起,戶部再不撥款,屆時東宮拿什麼養兵。”太子凝望著宮牆外散去的身影,口中的語氣很是不善。
蘇家倒向康王,導致財政大權被人奪去大半,太子在戶部裡的勢力剛剛成型,便被蘇袛銘拆了個七零八落,何家準備年後再衝一次,但錯過了上回的好時機,就算進了戶部恐怕也難有什麼作為。
太子眼下急需大筆銀子救急,戶部那邊卻一直不鬆口,東宮被逼無奈,只能請夏國丈前去通融,好歹蘇夏聯姻,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戶部、夏家,卻一點音信都沒有。
榮寶在一旁裝死人,夏國丈是登了蘇府的門,最後不歡而散殿下也是清楚的,夏家當初拍胸脯保證能要來銀子,現在卻被親家打了臉,自然不敢回東宮交差。要他說,夏家還是太小氣,區區兩十萬兩,擠擠不就有了,何必讓太子如此為難呢。
“要不,奴才往永安侯府遞個信兒,公子對這種事一向最有辦法了。”趙十公子在司禮監裡頭有著小財神的美名,區區二十萬兩,人家肯定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