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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蔣達幾人,當然,有侯府的鐵衛在一旁盯著,這些奴才是一點小心思也不敢有的。
人間四月天,最是好時節; 可惜趙秉安一路上遇到的都是煩心事; 白瞎了一番好春景。
現在到了五月份; 百花盛落,暑氣漸上,人越發的不想動彈了。
趙秉安窩在水榭裡,漫不經心的打量一干趙氏小郎; 點了點頭; 算是勉強看過眼了。
腹有詩書氣自華,要培養一個人的氣質其實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但現在時間緊迫,也只能求個形似了。
抬手示意沈林讓這群人先歇歇,該教的都教了,剩下的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悟性。
送到大宅裡來的都是分家之中十五六歲的少年郎; 來之前就被家裡人敲打過,能進祖宅學禮是件極榮耀的事,若是因為功課不好被趕回去,老子們是要打斷他們的腿的。
按理說,趙秉安的年齡與他們正相當,應該很容易打成一片。但是,見趙秉安的第一面,這群小霸王皮就一緊,實在是趙秉安身上的威儀太甚,壓的人不敢說話。
趙秉安第一次出場是在分家齊聚族老會時丟擲京中侯府的誠意,當時他一人直面二十位分家家主,卻穩壓一頭,談笑風生間就壓拉抬拔,將族中勢力改換一新。讓在場之人第一次見識到本家嫡出十爺是何等厲害,諸位家主不僅沒討得了便宜,反而將多年的老底都抖摟了出來,被趙秉安一頓暗削,算是徹底打消了以前動過的那些歪腦筋。這些歷經半生的長者尚且在趙秉安面前抬不起頭,況乎這些沒什麼見識的半大小子。
實際上,他們甫一入大宅就被侯府的莊嚴氣派震懾住了,鐵甲環衛,奴僕有序,這裡的一切與家中截然不同。
趙秉安也沒指望他們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忙活這麼些天也就是想規整規整趙氏下一代的苗子,能從根上掰回來一個算一個,再不濟也要讓他們懂敬畏曉規矩,省得一個個都跟守備府那樣悶不吭聲作大死。
“秉峻呢,他今兒怎麼沒來?”
“守備府今晚好似要辦家宴,秉峻少爺早早的就被喊回去了。”
“家宴?那各懷鬼胎的一家子聚在一桌上能吃出什麼好事來,恐怕是為秉峻設的鴻門宴吧。”
趙秉安早就知道守備府長了一顆勢利心,對他們態度的轉變早在意料之中。只是,枉費趙八這麼些年的痴情人設,不過是個六品的遊騎,就能毫不留情地把那幾個外室子驅逐出府,這人還真是懂得“取捨”。
“想來守備府也是急了,眼看主子給他們的限期就要到了,屆時要是補不上軍中的虧空,守備府裡小几房人恐怕就要傾家蕩產了。”
沈林自然清楚守備府最近又在鬧騰什麼,他也知道主子看重分家那位小爺,所以早早的就把訊息都打聽好了。
“我記得府庫裡有座老式的鎮宅石刻貔貅,現下可還在?”
這是內府之事,沈林一般都是不插手的。但這會兒既然主子問起了,那得趕緊把蔡達喚過來才是。
“有的,按照造冊上記載,石刻貔貅是三十年前置辦的古物,但因質材不顯一直被大宅裡的管事藏棄,現在應該放在西后廂的雜物房。”
難得聽肖明這小子扒拉這麼一長段話,趙秉安嘴角都抿不住笑意。
繃住臉,轉頭一下敲在小孩子的大腦門上,“就你機靈!”
“去,把東西找出來,搗飾搗飾,送去守備府,就當我補給五叔祖的見面禮。另外,跟秉峻少爺說一聲,這習武貴在持之以恆,半點鬆懈不得!”
肖明明顯還沒轉過彎來,不明白其中深意,但他向來也不是個很愛動腦筋的人,主子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趙佑剛敲打完分家這幫小爺,回頭就看見肖明半頭霧水的樣子,不由失笑,這孩子有的時候機靈似鬼,有時候又傻的要命,真不知道肖家是怎麼養出來的。
總角小兒,青衫靈童。當肖明攜著一隊人馬趕到守備府時,恰好趕在了開宴的前頭。守備府裡十三位老爺都在,趙秉峻更是難得坐在首席上,僅次於長房幾位嫡孫。
說明來意之後,趙汝亭喜氣洋洋的開啟了禮盒,卻在看清的第一眼冷了神色。頓默半晌,終究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明誠一片心意,老夫受教了……”看來指望侯府幫忙壓住軍中亂賬已經是不可能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破財免災,要不然以郭緒那廝的脾性,他肯定死咬著幾個兒子不放。
而且,貔貅刁滑鉅貪,只進不出。本家那位恐怕是意指他膝下這些混賬某些事做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