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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還是不可抑制的抖了幾下,河北成了棋局,部堂到底還是成了老大人清除政敵的犧牲品,這輩子,恐怕也就止於任上了。他今日縱使千番小心,也不可避免的開罪了那位的兼祧子,日後若還想在黨派裡有立足之地,恐怕要更加小心謹慎了。
要是換位官家子,任重此刻或許還會有點別的小心思,年輕人嘛,只要投其所好那什麼誤會解除不了,可趙秉安不行,如郭緒所言,那就是一隻小妖孽,年紀輕輕滑不溜手,讓人逮不著一絲下嘴的機會。或許,萬有成是個不錯的契機?嗯,可以先廢了他示示好,試探一下那位的態度。
任重惦記自己的前程,思慮著自己如何能再搭上趙秉安這條線。而北直隸順天府衙裡,燕長品卻在連夜審訊,巴不得立馬就能結案。
此刻已過子時,府衙大牢裡卻被燈火照的通明。
“大人,要不您先回去歇歇,這老夯貨就交給卑職,保準明兒一早讓您看到供狀。”
順天府的衙司今兒算是累斷了腰,一下午就接手了九十多成年男丁,二十多小窩頭,刑訊轟轟烈烈進行了兩三個時辰,肚子裡有事的都已經吐乾淨了,就還剩一個老不死的,犟著嘴不開口。要不是府尹大人時時盯著,有些手段不好用,早叫他到閻王地獄裡滾幾遭了。
燕長品一張臉都快暗成墨了,氣的不止一次想把手上的杯子摔成碎片。
深呼兩口氣,以陰沉的眼神掃過牢裡的每一個差役,直到把每個人都給徹底驚醒了自己才算是舒服了些。
“都給本府打起精神來,誰敢這個時候掉鏈子,本府扒了他的皮!審,連夜審出結果來!平時你們不是都吹噓自己有什麼厲害的本事嗎,現在都給本府使出來,不要怕弄死人,這些都是奸猾的刁民,原本就該死!”
衙司與提刑聽到這還有什麼不懂的,這就是豁出去了,只要能拿到大人屬意的供狀,這些人的性命無關緊要。老哥倆對視一眼,知道再不出力這世代傳下來的鐵飯碗說不定就保不住了,倆人默不做聲地將袖子裡的銀票扔到了火爐裡,隨後各自拎起稻門三房的一個兒子進到了趙期蓀的牢房裡。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慘呼在牢房裡是經久不衰的主題曲,只是今夜格外的響亮,格外的漫長。
西北角一間潮溼的土胚牢房裡,幾戶被牽連較輕的稻門趙氏被暫時看押在此處,他們是最後一批審訊的物件,此刻膽子稍微大一些的正扒著牢框看著對面即將被帶去受刑的家人。
“爹,爹,爹!……”
“跟著你三叔,跟著你三叔!別出頭,快回去!通化兄弟,我就這一個兒子,你救救他,救救他,只要別斷了香火,堂哥下輩子都記得你的好!”
宗房裡隱約傳聞趙通化與永安侯府有交集,原本大家都暗地裡因為這件事唾棄過他,認為趙通化賣祖求榮,恬不知恥,可現如今,這不知真假的傳聞倒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生死關頭,那還來得及顧忌什麼名聲,真要是絕了戶,那才是最大的不孝。
“三叔,我兒子今天才滿月,我不想死啊,三叔,你救救我們!”
“對啊,三叔,你救救我們啊……”
“事情都是老三房乾的!咱們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沒誰做過惡,不當遭此大難,能不能跟大人通融通融,我們早就分家了,趙期蓀乾的事真跟我們沒關係……”
一旁的差役早就聽煩了,一鞭子抽過去,打退好幾人。
“嚎什麼嚎,沒挨夠打是不是,嘰嘰喳喳的,待會拖出去先給你們灌兩罐辣椒水,看你們還吵吵。”
“得,你跟他們計較什麼,都是一群短命鬼,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去稻門街守著,說不定能撿著個帶房屋田地的媳婦兒,哈哈……”
“我可沒那膽子,守備府大兵在那守著呢,估計啊,等這群倒黴蛋都死絕了,人家想睡哪個就睡哪個,嘖嘖嘖,那日子……”
“娘……”
“哭什麼哭,又是你這小崽子,就你能耐,半天不見別人嚎。來啊,把他拎出來,咱哥們幾個好好教教他人理待道!”
“別,差爺您別動怒,要打打我,饒了我兒子吧,我就這一顆獨苗,求您了……曉兒,曉兒……”
差役要是能聽犯人的話,那太陽也能打西邊出來了。
“嘭”,牢門被粗暴的踹開,幾個差役揉著手腕就衝那個半大小子去了。
“放開我,放開我,爹救我,救我!”
“你爹誰也救不了,他能顧好自己就不差了,來啊,把這小子弄出去,可惜了,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