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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私宴; 來客皆著常服; 顧忌今日主人的身份; 也無人敢拿喬自持,一個個倒是難得的和顏悅色。
不過最讓人驚奇的是按察使司那一幫死人臉今兒居然也來了七七八八,只不過他們還是另闢幾桌,周身的氣場大有誰過去就凍死誰的架勢,所以周圍幾大衙門的人也無人敢上前搭訕。
趙秉峻就負責在這幾桌待客,不止是他,今兒分家之子被趙秉安盡皆放出; 算是在河北所有勢力面前露露臉。
“這趙家真是今日不同往日了。”
“誰讓人家有個好靠山呢; 兵工禮刑察; 這永安侯府真真算的上權勢滔天了。”
“這有什麼的,聽說來的這位連聖駕都見過,御口親讚的少年英才!京中傳聞,這位與東宮的關係那是相當密切啊。”
“嘶; 瞧人家這命; 不服不行。”
“那是,不過人家自己也爭氣,連過三元,太學館首,那在京城下一輩裡可是響噹噹的人物,過兩年等他徹底長成; 估計京中是無人能掠其鋒芒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別看這些大人平時一個個看起來威嚴甚濃,但在地位遠超他們的永安侯府面前,那是人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
“哼,捧得那麼高也不怕摔死他!”
幾位位高權重的師兄可以不來,但萬有成幾個小字輩的卻不能那麼任性,畢竟河北不是江南,蘇派在這裡的實力太過孱弱,由不得他們肆意妄為。
“何偉……”要說在場對趙秉安怨懟最深的那非萬有成莫屬,但他絕不會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把話說出口,河北數得上名的勢力都與隴西關內世家關係密切,趙秉安作為邵家半子,在河北有著天然的政治優勢。而且那小子現在又整合了永安侯府在河北的所有分支,在軍中的實力大增,沒瞧見總兵府都特意派人送來了重禮嗎,他們現在不能力拼,要智取。
收到師兄的警告,於何偉縱然怒氣依舊爆表,但好歹是暫時壓下來了。他不蠢,只是事關自己曾經的弟子蘇煜,難免激憤了些。
於何偉雖是二甲進士,但一手丹青比其文章還要出彩三分。蘇煜年幼時曾被送進於府學藝,雖然兩人之間沒有正式的師徒名分,但多年的情誼卻是實打實的。年初於何偉遠調河北為官,蘇煜還特意出京相送。
所以當得知得意弟子被人毀面斷腿的時候,於何偉才會那麼痛惜。此刻戕害他學生的罪魁禍首就在府內,享受著眾人的追捧,這讓他怎麼忍的下去。
萬有成瞧瞧這位脾氣暴躁的師弟,心裡一陣無奈。都說山水溫潤人的脾性,眼前這師弟一手丹青出神入化,怎就不得其中三味呢。
怪道蘇兄言事不可宣,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恐怕早晚會壞事。
不過今日永安侯府擺出這麼大架勢,總不會就只為了那無足輕重的分家之爭吧。萬有成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事,而且還是大事,他從科舉入仕以來,從沒有像今日這麼如芒在背,好像一直有許多雙眼睛在盯著他一樣。
後宅臥院,趙秉安正在換最後一層外裳,絳紅色棉衣為底,外罩玄色襟衣,其上淡金色祥雲散佈,顯得極為大氣莊重。
肖明剛選出一條紫墨色的犀角玉帶,搭配雲南土司進獻的圖騰玉勾,愈發襯得趙秉安氣度超然,一點也看不出尚在十六稚齡。
“守備府那邊預備的如何了?”
“一切都按照主子的吩咐進行,訊息提前三天就不經意的露給了郭緒,這幾天陸陸續續咱們準備的證據也都被查了出來,不出意外,郭緒必定會在今日動手。”
“好,不枉我給他準備了這麼豐盛的一場喜宴,待會咱們就好好等著這位糧道演一出大戲!”
趙秉安從不是捱打不吭聲的性子,誰唾他一口,他都能還人一腳,何況蘇澤衡這次算計的是整個侯府,三房五房可還沒分家呢。
“蘇次輔在河北最重要的兩個佈局就分別系在年處仁和郭緒身上,今日公子斬斷其一,剩下一個必定獨木難支,日後也就不足為慮了。”簾幕從門後被悄然掀起,一位圓領素衫的中年男子緩步而入。
“這都是仰仗方大人的相助啊,否則明誠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引得那郭汶萊毫不猶豫的挺身入甕呢。”
趙秉安笑靨如花,親自請方子厚入座。既然蘇澤衡能挑撥侯府與分家的關係,那他離間蘇方兩人之間的師生關係就沒什麼說不過去的了,況且方子厚原本就是被蘇派拋棄的人,還不興人家另尋靠山了?
“郭緒此人雷厲風行,眼裡揉不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