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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避免的導致人群擁擠; 排查緩慢。若非趙佑早早派鐵衛在這邊戍守,又有燕長品開的後門,趙秉安恐怕早就被那洶湧的人潮衝散了。聽說只昨夜就發生了不下四五起踩踏事故,拖孔夫子他老人家的福; 倒是沒出人命; 只是涉事的數十學子都被押進了順天府管教,估計今日這場勢必要錯過了。
趙府上預備了肉脯、糯米糕以及提神的風油精,可惜在進場時所有糕點就都被捏成了渣塊,幾瓶提神醒目的藥液也被當眾倒了去。
按說年處仁怎麼也是一省參政,肚量不該那麼小,可郭緒與萬有成兩位師弟前後折於趙秉安之手; 他如何能不恨。
加之兩個月前,好不容易任重被自家兒子絆了一跤,眼看就要聲譽掃地,也是這小子半路跳出來攪事,壞了他的大計!
京中恩師對他在河北的被動早已是大失所望,年處仁就指望著能透過此次秋闈挽回頹勢,結果那位布政使好死不死的出山了,直壓的他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下不得。雖說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蔡川廷,但他和姓趙的這小兔崽子是一家的,這筆賬算在這小子頭上也不冤枉。
好生嗟磨了一番趙秉安,年處仁才算是略消怒火,揮揮手打發這煩人精趕緊入場。
趙秉安幾乎是被從外到裡扒了一遍,幸虧他當時放棄了那塊玉佩,不然就年處仁的德行,但凡被認出來,趙秉安先前在太子那裡所做的努力便盡數付諸東流了。
孟家那神鬼莫測的老太爺不說,但就私下與太子妃勾連一事,就足以太子徹底厭棄趙秉安。
呼過一口氣,趙秉安朝趕來的任重點了點頭,便隨著引路的差役去了他的號房。
這是燕長品私下裡給他安排的位置,完美的避開順風口,而且距離茅廁甚遠,正對場中高臺,就在文濂眼皮子底下。任憑年處仁心機百轉,他也不敢當著主考官的面動手,除非他滿門老幼都活膩歪了。
當然,這個位置有利有弊,對於趙秉安來說,利在他可以極大程度規避外人的算計,弊在壓力太大,高臺之上主考官兩人,皆是朱衣大員,同考四人,提調一人,至少也都是地方實權四品。對著這樣一幫氣勢驚人的朝廷命官,心境稍有不穩,這鄉試便就毀於一旦了。
河北號房之簡陋絕對對得起它貧乏的財政。只一面長牆,左右各隔兩層黝黑厚重竹板,生生將原就狹小的空間襯得愈發窄暗。竹板一瞧就是近期趕製的,連上面粗糙的毛刺都沒劃去,但趙秉安用手敲了敲,隔音效果倒是出奇的好。
一眼掃過去,號房裡面除了兩塊木板外啥都沒有,這倆木板一上一下,上寫下坐,晚上拼一起便又成了臥榻的床板,絕對是一物多用的典型。
條件就這樣,趙秉安也不矯情,一進入就開始收拾他那兩個大包裹。現今已入中秋,號房裡寒氣重,趙秉安確實帶了簡易的小火爐和一婁碎墨炭,但這是烹飯所用,不宜浪費,所以他直接在號房地面鋪了兩層虎皮,這是京中手藝最好的匠人用秘製材料硝過的,柔順溫滑,不可多得。
“敗家子!”
孟薛濤早年在黃河治水,落下了腿寒的病根,這些年一直用藥調養,但陰雨天氣還是時有不適。早先有那名醫也建議過皮毛養身,讓他尋幾條大蟲硝皮,這東西最是保暖。但他老人家無兒無女,一門學生又不得金鑾殿那位待見,何必為這點小事折騰。
沒成想今兒居然瞧見那邵老頭家的小東西這麼暴殄天物,氣得直翻白眼。
“去,把上面那層給老夫抽出來,老夫要查驗其是否夾帶。”
誰去?文濂舍不下這個臉,年處仁還在考場門口忙活著,場面上只剩下一個任重能對趙秉安動手了,但他也是要臉的人吶,那兩層料子油光水滑的,若有夾帶,早在鋪開之時就會掉落出來,人家在那邊掀掀落落好幾回,明擺著啥都沒有嘛。
孟薛濤是誰,他玩心眼的時候這幫小子還在撒尿活泥巴呢,眼皮一掀,什麼不用說,只朝任重不耐的掃了一眼,這位平時威風堂堂的左參政大人便趕緊一溜煙跑到了趙秉安的號房,二話不說讓差役架起趙秉安,他抽走虎皮就跑,好像身後有啥洪水猛獸攆著一般。
趙秉安是凌亂的,架著這位公子的兩個差役也是凌亂的,三個人三雙眼睛追隨著任重直至高臺之上。
“此物花紋繁多,似含玄機,違反考場規定,交由本官充公了。”真別說,這些勳貴就是財大氣粗,這皮子搗飾的一等一的好,其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麝香氣,真合他老人家的口味。
兩位差役不約而同嚥了口唾沫,隨後輕手輕腳的將趙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