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燒糊塗了。”整整一劑散居然就混在一盞酒壺裡,這是生怕他燒不死啊。
而且任家這少爺不僅年齡太小了,服散方式更是前所未有的粗糙,現下誰也不知道藥勁要挺多久才能過去,況且就他這纖弱的小身板,真是越看越懸。
“大夫已經著人去請,現在守住酒樓各個關口,所有人不得進出,佑叔,盡力控制大家的傷情,記住,登科樓的藥不能用。”
“為什麼不給他們用藥,莫不是想殺人滅口嗎?”
“就是,救人如救火,等大夫來說不得傷情更加嚴重了呢,屆時伯英幾位賢兄要是錯過了最佳救治時機,誰負責?”
剛才群毆的時候,眾人退避,這會兒瞧見趙秉安控制住場面之後又有不少人跳出來指點江山。
“哼!那要是登科樓的藥治死了人,爾等負責嗎?”都是蠢貨,真有一點眼力,在剛才知道任五被設計服散的時候就該發覺不對,登科樓明顯就是一個局,專衝著任重去的,順帶牽連一個燕長品,這還真是好手段!
登科樓不過是一家酒樓,在場的哪個願意用前途為其背書,而且這登科樓的藥要是沒事還好,真出了差池他們也承擔不起啊。
三層酒樓出現暫時的靜默,眾人不滿被趙秉安壓制,卻又不敢出面承擔這件事,畢竟瞧這架勢說不定得牽連好幾條人命。
“公子這話說的,本店本分經營,從無違法,哪能用害死人的藥啊。”
登科樓的掌櫃的這會兒是真的驚出一身冷汗,酒樓裡打傷了人他們不怕,畢竟動手的是左參政大人的公子,眾目睽睽之下這鍋甩不到他們頭上。可現在,留兒街的這位猛地給他們定一個私藏毒藥,意圖謀害的罪名,這就決計不能認了,要不然衙門還不得把他們扒皮拆骨啊,還有任大人,屆時鐵定會以為他們和設計五公子的人是一夥的,那他們哪還能落著好兒。
“沈林,你去驗!不肖別的,挑出一瓶金瘡藥,試試就知道了。”
對方明顯是想把事情鬧大,而任府的家丁就算再跋扈,也不能把人命當兒戲,所以趙秉安肯定,對方肯定在登科樓留了暗手,藥是最直接最省力的,沒道理不出紕漏。
當著酒樓裡所有的面,沈林將蒐羅到的藥瓶一字擺開,抽出匕首直接劃傷了一隻老母雞的翅膀,隨後將滿滿一瓶金瘡藥都倒了下去。
“嘎嘎嘎……”沈林剛放開手,母雞歪歪斜斜的往外奔,瞧著沒什麼不妥。
“嘎!——”只三四步的功夫,母雞開始嘶鳴抽搐,傷處白色的藥末這一小會就變成了血黑色,看得人觸目驚心。
“哎……”瞧著地上口吐白沫,搖搖欲墜的畜生,眾人下意識的退後兩步。
“有毒,真的有毒!”
“再驗!”
趙秉安得在事態失控之前把輿論引到對自己有利的方向,他得讓在場之人相信,任重之子是遭人算計才會大打出手,今日血案背後真兇另有其人。
為此,他不得不犧牲任家那小子,不管是燒糊塗還是殘廢了他都不在乎,只有這小混賬今日越悽慘,日後任重洗白與這件事的關係才會越容易。
沈林如法炮製,將剩下的藥瓶一一驗過,結果全部有毒。
瞧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動物屍體,被打的學子止不住的後怕,他們這是不知不覺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啊。借刀殺人,背後兇手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多謝趙公子救命之恩,先前是我等無禮了。”
“不知者不罪,諸位賢兄不必自責。剛才明誠已往順天府衙報案,此刻想來官府的差人就快趕到了,屆時諸位的冤屈必能得以洗刷。”眼下這件事弄不好就是個雷,趙秉安可不能一腳踩下去。就算任重在他的計劃中佔有很大的比例,也沒到讓他以身犯險程度。
剛才趙佑私底下告訴他,送任溢治來的馬車失蹤了,任家的下人也有幾個下落不明。而且登科樓裡魚龍混雜,有些房間鐵衛是不能進去的,趙秉安能逮到的證據估計也就眼前這些毒藥了。他若一早就在場,或許還能挽回敗局,但現在,大堂裡這盆血水已經把任重給徹底潑髒了,這位布政使參議能不能從這個漩渦裡脫身他不清楚,但趙秉安知道,此刻秋闈是與他無緣了。
文濂隻身遠到河北,若想順利主持秋闈,離不開當地各大衙門的協助,其中最為倚重的應該就是布政使司衙門和總督府衙門。但按照下不勞上的原則,他眼下最佳的選擇恐怕只剩下布政使司的左右參政了。
任重原本在北直隸穩壓年處仁一頭,除了背後站著蔡川廷之外,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