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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熱鬧,正三品的學政大人兼通政司總使文濂充當小廝在一旁添茶倒水。
“嘖嘖,太壞了,那任家小子明明還有救,他卻偏偏讓人灌下糧糟發散,這什麼居心吶。”
“任家那小兒作惡多端,哪是什麼好東西,不救他才算是做了件好事。”
“呵呵,收了邵雍不少好東西吧,這種昧心話都能說得出來。”
“好像你沒收一樣,前天擺出來那副《山臨鬼魅》哪來的,咱可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且得意吧,等著樓下那小子被人算計進去,看到時邵老頭不蹦到河北來撓你。”
“嘿,怎麼就成老夫一人之責了,你不也是答應照顧那一肚子壞水的小混賬了嗎。老夫也是奇了,你說邵老頭什麼樣的人咱們誰不清楚,怎麼教出這麼一個鬼精鬼精的弟子?”
“哪還用問,鐵定是沈一鳴那個王八羔子教的,算計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咱誰沒吃過他虧,現在還要照顧他外孫,真是想想就鬧心!”
文濂一個歪步,差點把手中的茶壺甩出去。他現在只當兩隻耳朵是擺設,啥都沒聽見。
“抖什麼抖,瞧你這點出息,真給老夫丟人!”明明當年還不是這樣的,怎麼進京當了幾年官,膽子變得這麼小。
“是,弟子知錯。”文濂現在什麼都不怨,只怨自己當初多嘴,在恩師面前提了一句趙秉安的身份,不然,他哪用攪合到這譚渾水裡。
“你也別怪他了,今兒要不是碰上這事,老夫都不知道北直隸藏了那麼多能人。要是沒有底下那小子,恐怕北直隸又要掀起一陣暴風雨。”
“現在也沒好到哪去,早跟你說過任重酷典偽善,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你怎麼能忍得了他。”
“老夫欠任昝法一條命……”
“那是任公自己的選擇,他活得堂堂正正,去的轟轟烈烈,要是瞧見後人如此,恐怕在墳裡都不安生!”說起這事,莫居山也是既憤慨又無奈,誰成想當年那麼剛直一人生下來的兒子是這麼個東西,也是他們這群老友失責,在任重那小子年輕的時候沒教好他。
“唉,都是孽債啊……”
瞧著老友臉上壓抑不住的傷痛,莫居山心裡一下後悔了,他們這些老不死的就剩幾個了,何必再強求朝上那些腌臢事務,顧好自己就得了,其他的讓沈一鳴那個滑頭折騰去吧。
“從清(文濂字),底下那小子就交給你了,包他安安穩穩過了鄉試,算是為師交於你的託付。”邵雍就這麼一塊心頭肉,出了差錯怎麼受得了,為老友舍一回臉面,他也豁出去了。
“是,弟子謹遵恩師吩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沒有恩師的教導,哪有他今日的榮華富貴,別說只是保一個趙秉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文濂也得硬著頭皮上!
大堂裡排查完所有可疑計程車子,任重便清了場。吩咐下人將昏迷的兒子送回府之後,他便上了趙秉安在二樓的包間。
“大恩不言謝,趙公子此番的情意任某銘記在心!”
“大人客氣了,您不是說過咱們是一家人嗎,只是可惜了令郎,明誠要是再早來片刻就好了……”
“那也是孽子的命,怪不得誰。”話是這麼說,但真讓任重抓到幕後黑手,恐怕非挫骨揚灰不得解他心頭之恨。
“任某請公子暫留,是想問問您對此事的看法,畢竟事發之時,您在當場,有些事肯定看得比本官清楚。”任重現在腦子很混沌,他急需一份清醒的認識來確定這件案子的基調。
“令公子確實動了手,也確實差點鬧出人命官司,這都是事實,您今夜處理的再好,恐怕在士子間的名譽也會受損。以在下看來,您與此科秋闈恐怕是無緣了。”
“嘭”用力捶向桌子,趙秉安的一番話打破了任重的最後一絲幻想。
“到底是誰?是誰在背後設計本官!年處仁已被打落谷底,他沒這個能耐,北直隸到底還有誰膽敢於本官作對……”
“這點可以日後深究,關鍵是大人現在的應對,除了布政使大人,布政使司衙門就剩兩位參政支撐門戶,您要是被絆倒了,那不管是誰幹的,年處仁都能坐享其成。”
“他妄想!本官沾不到的功勞,其他人也休想染指。所幸本官手裡還有些東西,就一起送與年大人好了,今夜總不能讓任某一人睡不著。”
趙秉安倒是沒有接這話,其實不管他說什麼,任重最後都會把賬算到年處仁頭上,他既有意從這件事裡脫身,那有些事也不用說的太白。
隨著任重的情緒漸進平復下來,趙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