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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椿也正捏著陳旭寧逼沈炳文步步退讓,刑部撬不開那張嘴,不意味著同出江南士族的顧椿撬不開,沈炳文的臉色已經差到極致,外憂未解,內閣卻先起了火,邵唐二人遠做壁上觀,死活不肯出手相助,眼看著就要陷入僵局,蘇袛銘卻突然發話了。
“宗室一案暫且擱置吧,黑雲主帥師芎已到山海關,諸位,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五千黑甲,中軍大帳,不日就要開進京郊了。”
“不止師芎,郭涔與靳嘯隸也已經率師南上,據說是抓住了韃靼王庭左相之子,要為新帝獻俘。”
“哼,他們還真是有本事,盡逮著韃靼一個部落薅羊毛,有本事平一個漠北蒙騎看看,也不枉每年填進去的那些軍備!”
“聖上太草率了,須知請神容易送神難,他是嫌京中不夠熱鬧嗎,竟敢同時把這三人詔回來。”
“蘇閣老,你可得把好戶部,南頭天災未平可就指著這點救命銀子了。”
“哼,你們當那三位煞星是吃素的嗎,不餵飽了他們,咱們幾把老骨頭說不定被釘死在宮門上,當今可不是先帝,人家巴不得咱們早填進棺材裡呢。”
“張閣老,你這話太過了!”
張燾今日明顯不正常,三位北疆主帥回朝內閣確實憂心忡忡,可也不像他這般惶恐,怎麼看怎麼心虛,難不成兵部在北疆出了岔子嗎……
沈炳文坐鎮內閣,眼神凌冽,逼視著張燾,但願這老兒不要關鍵時刻掉腚子,現如今他自顧不暇,可兜不了誰的底。
第251章
北疆三大主帥還朝,致使京中風聲鶴唳; 十三省總兵剛浮動的心思立時收斂; 人人都縮回了本分的面具裡。
趙秉安被內閣幾道急令追回; 迫問他此次秋狩泰平帝的打算; 就連蘇袛銘都放話,沒個章程,戶部絕不會支援乾清宮的任何決策。
當今第一要政是治河,河南那道口子越開越大,朝上正焦頭爛額的時候,國庫裡的銀子是決計不能動的,聖上要是有意犒賞三軍; 那就只能先從內駑走賬; 待年末地方稅銀入庫再行補算。
這說辭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趙秉安; 國庫裡有多少家底他清楚的很,新帝即位,抄了朝上近兩成重臣,那滿車滿倉的金銀珠寶; 少說也得有四五百萬兩銀子; 何況還有去年浙江交上來的存銀,國庫遠沒到捉襟見肘的地步。內閣擺出這副姿態,不過是給新帝劃下道來,讓他明白主動權捏在誰手裡。
內駑家底瓷實,先帝窘迫了大半輩子,窮怕了; 一有機會便往自個兒錢袋裡摟銀子,地方官也懂得投其所好,藉著織造居等大內衙司的名目往宮中走了不少流水,泰平帝手裡漫說得有三四百萬兩的閒錢。
可泰平帝又不是傻子,讓他耗空內弩去討好這些用不上的兵馬,這買賣太過賠本。再說,北疆重軍坐鎮,輜重一事向來慎之又慎,撐大了那些武夫的胃口,日後可不止拖垮前朝經濟,弄不好來一個擁兵自重,泰平帝哭都沒地哭。
趙秉安耍起了太極,一推二五六,把犒賞三軍的要務甩給了內閣,而此時乾清宮的聖諭也恰到好處的追了過來,當即砸了沈顧等人一個滿頭彩。
皇帝要做好人,壞名聲甩給內閣背,蘇袛銘已經可以預見到,秋狩之時,那群武將絕對會死死盯著他這把老骨頭,恨不能敲骨吸髓!
“小兔崽子,心腸忒狠毒!”
對著躲出去的青年背影唾罵了一句,蘇次輔忿忿不平的趕回了戶部,這次不出血是不可能了,可想讓他鬆開國庫的口子,對那些武夫予求予取那也決計辦不到。至多是把過冬的軍備湊齊,多餘的一分沒有!
張燾這些日子不知在兵部裡忙活些什麼,已經接連幾日未進內閣議事了,沈炳文清楚指定是北疆那頭出了岔子,張鏡修(張燾字)著急填補呢,他嘆了口氣,屋漏偏逢連夜雨,內閣這次是真的遇到難關了……
“冬至的獻俘大典與太子加封東宮的盛典一同舉辦吧,儉省些,現如今朝廷可不富裕了。”
唐耀山與邵文熙對視一眼,眉頭都擰緊了。沈炳文這個藉口給的合情合理,可乾清宮那邊卻未必願意讓太子喧賓奪主,搶了皇帝的風頭。
而且,由工部、禮部開這個口,不是明擺著讓他們去討嫌嗎。
大敵當前,唐邵二人不甘不願的領了命,他們想著先打個僉條報上去,就說是沈炳文的意思,皇帝要是不樂意,自然會去找首輔大人扯皮,工部、禮部不過是跑腿打雜的,只聽命辦差就是了。
七月最後一日,秋狩的聖諭終於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