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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那既是一份幸運了。
此子有礙趙氏氣運; 這是泰平帝從欽天監的命書上看到的東西。皇帝去了心頭大刺,開始專心致致的等孟氏生產。
邵柏博此刻提心吊膽,他不惜暴露宮內蛛衛對孟氏下手,就是想將這徵兆轉移到榮王身上,可事出突然,他不知道服下催產藥的中宮能不能撐過來,若是榮王胎死腹中,那他與趙秉安佈局的一切就都毀了。他的外甥,承天之命,萬望神佛保佑。
亥時二刻,天穹漸漸歸於平靜,中宮的呼吸已近微弱,皇帝的慍怒藏在暗沉的面孔下,快要蓬勃而出。再等片刻,若是孟氏實在不爭氣,那他也只能舍母保子了。
就在所有人以為今夜即將逢喪的時候,天陲刺啦劈出一道閃電,隨即雷霆赫赫,圍場裡騰的捲起大風,就在這一轉眼的功夫,鳳帳裡便傳出了嬰兒微弱的哭聲。
六宮齊賀的聲音將榮王殿下的孱弱徹底掩蓋,太醫院對皇后取用催產藥這件事保持了緘默,這些人混跡宮廷多年,最是明白“禍從口出”的含義。
況且真宗朝間,祥瑞頻出,這榮王殿下承皇祖萌蔭,出生時帶點響動也不為過啊。
榮王雖在孟氏腹中幾經波折,可泰平帝看重這一胎,早就安排了人為其進補,孟氏正位中宮之後保養的也不錯,故而雖是早產但這五臟六腑還是發育成熟了。
泰平帝懷抱愛子只覺得自己終於不再是孤身一人了,這巍巍河山將由他們爺倆撐起來。京城普降甘霖,一掃沉鬱之氣,泰平帝看著這嶄新的氣象,愈發肯定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而在遠處恭候的內閣,氣氛卻是十分沉重。現如今又不是亂世,江山承平上百年,冷不丁冒出一個生帶異兆的皇子,況且儲君已立,這種情況下就該判定為妖物才是。
可好死不死的是,這個妖物竟是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這,這讓內閣縮手縮腳,根本拿不準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沈炳文屹立在傘蓋下,望著鳳帳的方向憂心忡忡,那個異兆絕不能留,為了國朝的穩定,不能放任這個禍害成長起來。
“你想做什麼?”
“真宗大行遺詔,中宮次子晉封榮王殿,就藩沉都,守陵十年。這是舉朝皆知的事情,各位不會是忘了吧。”
“眼下時機不妥,趙秉安在軍方的動作已經初見成效,三大主帥現在親近皇室,十三省總督的態度又搖擺不定,你此時請出遺詔,會把某些人逼得狗急跳牆。”
蘇袛銘也很反感搞出這些花哨的榮王,皇室在鬼神一事上弄出的笑話還少嗎,怎麼新帝仍然那麼糊塗,若不是當局者迷,就是被人糊弄了心竅。
想到這,次輔大人就悔不當初,就不該放任夏榔那個老不死的進宮,瞧把皇帝帶成什麼樣了。
“那也得試試,至少要壓制榮王的聲勢,不讓市井之間傳出什麼不該有的謠言來。”
“先讓御史上一波折子,刺探一下聖上的態度,若是口風不嚴,咱們再以內閣的名義請奏,皇子生而荒誕,不宜近於御前,藉此名義,把榮王,逼出皇宮。”邵文熙提的這個辦法最為穩妥,在不傷及皇子性命的情況下,迫使皇帝下詔承認此子生而不詳,永絕後患。
可惜,內閣的主意雖好,但趙秉安反應比他們更快,大批朝臣糾結而來,就在雨中恭賀聖上喜得麟兒。
烏泱泱的大員蜂擁而至,眾口一聲,讓沈炳文幾位閣老恨得咬牙切齒,殺千刀的趙家小兒,就沒有他不作梗的時候。
吉兆,凶兆,一字之差,榮王的命運便是千差萬別。
泰平帝龍顏大悅,一昏頭差點要大赦天下,好懸他還記得登基之時已經施過恩,時隔不久再來一次就有些過了。
提及他的登基大典,泰平帝突然意識到此刻缺了一個人。
“太子呢,皇后臨產,他何故不在?”
深更半夜,太子早就支撐不住,昏睡在宮人懷中,邵文熙總不能讓太子在雨中淋著吧,自然是早就送回營帳去了。
此刻皇帝語氣不善,邵文熙為了不讓儲君受責,只得把罪過通通攬到自己身上。
也幸虧是邵文熙,皇帝在內閣裡還得依仗他,否則今夜元澈太子勢必會傳出個不孝的名聲來。
新帝皇次子得名元恪,落地即封親王爵,聖眷之隆,無出左右。
一夜過後,行營中喜氣洋洋,泰平帝一早召集宗親給愛子定下了名諱,正式昭告天下,天降祥瑞於朝,賜居毓慶殿,加冠之前由帝后親自教養。
同時晉封趙秉安為毓慶殿首尊西席,負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