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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言你可聽著了,此次秋狩,京中九成世家都在,等到十月份,這座皇城就要熱鬧了,屆時僅靠過往的情分你可坐不穩中宮這把椅子。”奉浥夫人苦口婆心,恨不得把宅鬥三十六計都嚼碎了餵給皇后,也幸好泰平帝現在不在京城,否則他們這些外戚都不敢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出皇宮。
“怎麼,江南那邊真的要送人入宮嗎?”
“我的姐姐喲,何止吶,你就沒留心那些散爵府上也在蠢蠢欲動嗎?承恩公府四房一共六位雲英待嫁的姑娘在殿外都快排成一景了!你再看看那些公主府,哪個不是精心準備,所有人都在往這宮裡窺伺著呢,就你還不緊不慢的,真是急死我了!”
“唉,那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聖上這次已經明旨大辦,我這個皇后對秀選來說就是擺設罷了。”
“娘娘不必妄自菲薄,大選一事聖意並不明朗,以微臣猜測聖上挑在眼下這個時候主要意思還是要安撫前朝。不過內閣今夜已經撕破臉了,就算您在此次大選中故意落了那些江南名秀的面子,想必聖上也不會著惱。現如今六宮空置,娘娘大可選賢任能,先提拔些溫良恭儉的秀女填充後宮,旁的不說,先把高位佔著也是好的。”
攏共一個筐,撿著軟柿子進窩才不怕被扎著手,這個道理在場的人都明白,只是以孟家的身份,真張不開這嘴。
孟氏縱使心不甘情不願也知曉這是對自己最好的法子了,揚手接過孃家兄弟遞過來的名單,頷首認下了。
“本宮不想再見張燾、顧椿兩個老賊,大學士,你前去把他打發了吧。”
“這……,畢竟是太子殿下的——”擁泵,這個詞旗幟太鮮明,趙秉安現在還不打算戳破。
“再勞煩明誠一次,長姐今夜已不宜再露面,本伯身份又尷尬,除了你,我們也實在找不出可以託付的人選了。”孟希來不清楚張燾打的什麼算盤,他也自忖沒那個本事可在老狐狸的手下走過幾個回合,索性把人推給趙秉安,雖然沾不到什麼便宜,但好歹不會吃虧。
“唉……”
“好好的,你又嘆什麼氣。”
“趙孟兩家的聯姻一日未定,我這心就安不下啊。”得知祖父尚在人世之後,孟希來一直憂心忡忡,直覺告訴他近年來皇室接連大變與自家那神鬼莫測的祖父大人脫不了干係,甚至邵柏博、趙秉安也對這個秘密有所察覺,因為二人不止一次對孟家的訊息來源旁敲側問。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就是趙秉安如此擅於偽裝的一個人竟然直接了當地拒絕了東宮的拉攏,但卻答應了兩家的親事,也就說明他傾向於把寶押在長姐身上但十分不看好太子。
不誇口的說,趙秉安是當今最倚重的心腹,他的態度很大程度上就是乾清宮的態度。孟希來蹙眉盯著長姐腹中八個月大的龍裔,心中就像踢翻了火烙一樣難受。
萊陽殿內都是皇親國戚,許多郡主縣主還都待字閨中,男女有別,縱使趙秉安心中牽掛也不能壞了規矩。
倒是張燾,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倒是少了很多顧忌。
“趙大人情之所鍾,矢志不渝,實令老夫欽佩。”
“張閣老見笑了,她為我經受十月懷胎之苦,因我飽嘗坎坷,我總是覺得怎麼彌補她都是不夠的,所以我把她放在了心上,誰都碰不著、動不了,我總覺得自己可以把她護得好好的,一世無憂,可不想轉眼就被人插了一刀。您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呵呵……”張燾頭回不敢直視這個晚輩的眼睛,那讓他有一種無所遁形的窘迫感。天殺的顧裳,沒事瞎出什麼餿主意,活該他驚馬。
“聖人言,君子以德抱怨,何以報德,明誠既然過不去心裡這道坎,那不妨就以牙還牙,扳回這一程。”
“哦,張老何以教我?”
“刑部尚書一職內閣屬意盧沛良。”
“太原魁首盧遙之?”
“這是何懋卿早就埋好的人選,歷任山東巡撫、吏部戶槽,這幾年一直躲在沈炳文麾下休養生息,對太原士族的凝聚力非同凡響。真宗臨朝之時,他與顧椿同被點為太子少師,聖上即位,盧氏上書請辭,駁回留用,此人眼光老道,嗅覺靈敏,始終搖擺在沈炳文與顧椿之間,最近,似是被沈慄那小子請出了山。”
“呵,首輔大人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明誠還真是輸得不冤。”
“值此朝局混亂之時,老夫對啟用太原世家並不樂觀,十三省總督入朝,好歹還都是那些老朋友,彼此之間有事可以商量著來,可若是盧遙之上位,只怕太原士族又要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