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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你操心!”
苟儷旬甩袖而去,留下顧椿在大殿中氣得發昏。顧彥郴臉色很沉重,現在交易的砝碼貶值,事態已經不可控了,若再拿不出讓趙秉安感興趣的東西交換,顧氏很可能成為這位年輕太傅殺雞儆猴的那隻雞,要知道他最近兩日可是被江南眾姓咬得不輕。
第280章 老夫助你!
短短三日,西山便沉寂了一切血腥; 皇帝仍然不接見朝臣; 但據御前伺候的奴才傳聞; 御體已無大礙。現在行營中一切事務由皇后署理; 百官家眷都還扣在裡面,故而前朝無人敢輕舉妄動。
孟希來針對章懷郡王的舉動怎麼看都不像是臨時起意,孟家一改往常局外人的姿態,拉攏軍方,構陷宗室,這番動作,引起了舉朝上下的警惕。
內閣中開始商量; 是否要把大選一事提上章程; 總不能讓孟氏雄踞後宮; 為禍家國。恰好幾位大長公主也對孟氏在後宮中一家獨大的現況十分憂心,今次皇帝遇刺,對於聖體安康最為關切的就要數這些宗室貴女了,畢竟如今皇帝膝下就兩個奶娃娃; 若他有個好歹; 那這些個天家嬌女日後可就要看孟氏的臉色過活,那還了得啊。
趙秉安對這些瑣事並不掛念,泰平帝的身體遠沒有傳聞中恢復得那麼快,況且龍帳中的太醫越來越少,他總得找個理由來搪塞內閣的問責。
太醫院的脈案已被他盡數焚燬,劉霈也被司禮監滅了口; 可皇帝不能無人照料,所以當初馬如艮倖免於難,這也是因為皇帝對自己的身體仍抱有一線希望。
可如今,京中數一數二的聖手都言辭閃爍,泰平帝心裡想必也已經有底了。
“密送夏榔出京,這件事要是被前朝得知,你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拖你之福,他們自顧不暇哪還有餘力對付我。”
“呵,咱們那位聖上啊,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想仰仗丹砂之力恢復御體,他也不怕重蹈光宗的覆轍。”
“夏榔修仙問道六十餘載,童顏鶴髮,本身就是一塊活招牌,他當年既能解光宗絕嗣之憂,今日未必不能再展秘技。”
晨曦未顯,邵柏博站在宮牆上,悄悄的睨了一眼身旁之人,這清涼的秋霧藏起了皇城眾人的神色,他拿捏不準趙秉安到底是什麼意思。
邵柏博沒有透露過孟璋與夏榔私下裡的協議,可秋狩的第一日趙秉安便戳破了清虛香的用途,他既已知曉夏榔受制於自己,為何如今又要冒出這句話來,難道他不知自己苦心孤詣得把夏榔安插在泰平帝身側就是為了給鳳舉將來鋪路嗎?
鳳舉,這是邵柏博與老永安侯給孩子取的小字,只為至親所喚,在邵八心裡,他的外甥自是該鵬程萬里、鳳唳九天,那什麼狗屁元輔,哪配得上趙邵兩家的血脈!
“皇帝一旦窮途末路,心裡對天下蒼生的責任便會嗤之以鼻,光宗晚年不過兩三載便敗光了前朝數代英主的積累,你覺得以如今的朝廷民生還經得起幾番折騰?”
“錦繡河山惹人圖羨,可若是一片烽火離亂,這社稷扔到誰手裡都是一塊燙手山芋,大兄苦心孤謀的將宗室剷平,不也是想以最小的代價整頓山河嗎。”
邵柏博呵出一口熱氣,神色緩和不少,趙秉安說的話沒錯,最近是他太過急功近利,只想著畢其功於一役,反倒忘了困獸難馴。
“傷在臟腑,他的身子已經開始衰敗,若是好生將養,說不定能捱到不惑之年,可若是偏信痴迷那些旁門左道,怕這壽元還要折損一半。”
“如此算來,也就是七八年的功夫,以如今你創下的基業,七年,足夠你稱霸朝野了吧。”
邵柏博無意在前朝爭鋒,功名利祿於他而言已不那麼重要,就算為了妹妹與外甥,他也要維持住自己端莊君子的表皮。而且,隴西如今不過是一盤散沙,關凌門戶凋零,何家把持在趙秉安手上,僅剩岑家一個大士族還與他不是一條心,他要忙的事情可多呢,哪有閒心與內閣那幫老不死的扯皮。
“未必,朝中臥虎藏龍,那滯留京城的十三大總督就皆非易與之輩,不讓他們徹底臣服,這四海就無法靖平。”
“這是皇帝的攤子,他可未必願意讓你越俎代庖,還是說,這次你們是真的翻臉了?”
邵柏博玩味的試探,原以為會立刻遭到妹婿的反駁,卻沒想到旁邊遲遲沒有言語。
“明知遲早有這麼一天,我該做的準備也無一欠缺,可不知為何,胸口仍像捱了一拳,悶疼得很。”
“你這人,就是喜歡枉作多情,該你管的不該你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