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算計了那人一遭。
“恪兒?恪兒!”
被趙秉安在危急關頭撲倒的孟皇后六神無主,她拽著人的衣領,嚇得眼神渙散,不知自己在講什麼,只是本能的喚著幼子的名字。
蒙喆不敢抬頭直視,他第一步就是打出太傅旗號,止住宮外的烽火,隨後才小心翼翼地請示太傅,要不要搜尋一下榮王的屍首。
其實就剛才那場混亂,榮王倖存的可能不大。蒙喆正要請皇后節哀的時候,耳勺卻敏感的抖了一下。
蒙喆精於訓練斥候,哪怕是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那雙耳朵,方才他分明是聽到了兩聲啼哭,雖然極其微弱,但真的有。
禁軍扒開城牆上血肉模糊的屍體,最終掏出了一個辨不清顏色的長條襁褓。
皇次子竟在這場攻擊中撿回了一條命,雖然是以一條腿作為代價,但這也足以讓孟氏感激不盡了。
京都今夜註定不眠,皇宮將將止戈,東城又傳出殺聲。豫親王起事,執泰平帝衣帶詔調桂西軍團萬餘兵馬入京,打出的旗號是“清君側”。
靳家的兵馬驍勇,但趙秉宱與邵柏博早有防備,驍騎營與精銳御林軍在冼馬巷前街佈下埋伏,打了靳嘯隸一個措手不及。
趙佑與姚鼎誠合力,斬其於馬下。平川侯見勢不妙,率府兵護送豫親王突圍,幾百號人在京中流竄,幾座大長公主府出兵相助,正好被邵柏博以同黨之名破府屠戶。
一時間,京城血流成河,哀嚎遍地。
次日清晨,一身鮮血的邵柏博入宮,他剛剛從瑞嘉的別苑回來,原本以為了了自己多年的心結,就能卸下身上的重負,可他胸口上那股幽怨卻並沒有消散,瑞嘉那一劍插在她自己的左胸上,同時也剜去了他心上一塊,邵柏博確信自己是恨她的,他只是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心痛到底該如何排解……
泰平帝薨了,滿朝文武對他的死因晦若陌深,更不幸的是,中宮娘娘完好無損的活了下來,她帶走了東宮,至今沒有召見過趙太傅之外的任何朝臣。
豫親王最終沒有躲過這一劫,就在護城河的界碑旁被黑雲的兵馬追上,亂刀砍成了肉泥,除了一個隱約可辨的頭顱,連全屍都沒剩。
江夏侯府奪下了這一功,徐家老六親手把叛逆的首級呈進了內廷,趙秉安算是鬆了一口氣。
京都雖然大亂,但其實豫親王等人行事匆忙,計劃根本就不周密,靳嘯隸深恨自己錯信趙氏小兒,以致於桂西軍團名存實亡,他對趙氏下手完全只是意氣之舉,連後路都不曾思慮,趙秉安不肖費事就擒住了元帥府大批親信,靳家老幼除了老二靳蒲永在逃,其餘所有家眷都被下獄。
皇帝薨,例舉國喪,禮部再三入宮懇求東宮出面執掌乾坤,俱被孟氏以儲君少不更事推諉,一應朝務都交由趙太傅打理,皇后一心撲在幼子的傷腿上,根本無心太子登基一事。
大行皇帝的屍身在寶華殿停留數日,郡臣沸議,無奈文昌伯入宮規勸其姐讓步,卻被孟皇后執杖打出內廷。
中宮固執己見,趙秉安卻不能放任她胡來。那夜之事,本就不是元澈的過錯,如今孟氏把火撒在孩子身上,委實沒有道理。
小太子被囚在宮中舉目無依,趙秉安忙於朝政之外哪怕抽出所有時間陪他也是不夠的,再說豹房一場大火,泰平帝的遺詔真偽再無從辨別,百官心中存了個疙瘩,只怕天下士族會對元澈即位的合法性產生質疑。
好在宗室絕嗣,僅剩裕王父子現在也是戰戰兢兢,時刻提心吊膽,唯恐因著祖宗的虛名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江南士族倒是蠢蠢欲動,瞿國樑前段日子就與東寧王府過從甚密,尤其熱心世子承爵一事。宗室幾經血災,東寧王府如今只剩下了滿門孤寡,老太妃本想豁出臉面給庶重孫求一個爵位,可就如今的光景,她巴不得沒人記得東寧王府這塊招牌。
東寧王的封邑在無錫,趙秉安不用猜都知道瞿國樑打得是什麼鬼主意,他暫壓不表,就是想等這些人作個大死,然後名正言順乾淨利落的剷平這塊皮癬。
泰平三年龍抬頭,孟皇后終於同意給大行皇帝發喪,同時摘掉了宗室長公主一派所有名位,流放沉都守陵,與其聯姻的各大爵府奪爵量刑,連坐三族。
幼帝慈悲,於後宮求情,反被怒斥,內閣憤懣,試圖將新帝之母逼回後宮,然時任宮中禁衛的蒙喆卻倒向太后一派,致使內閣無功而返。
眼看牧雞司晨之事就要在本朝上演,六部九卿無不飲恨。
孟氏一門殊恩加爵,太后堂親兄弟七人,遍封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