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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名。
泰平帝在西山苦等,毒婦逆子無一現身,乾脆就遂了妹妹們的心思,宣豫親王迎駕。
吳肇漢在詔獄伏法,臨死前將罪過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這也是趙秉安預料之中的事,他本就沒打算對吳系人馬趕盡殺絕,能在數度黨爭中善顧已身的定然都有過人之處,趙秉安如今求賢若渴,只要能為他所用,出身過往不值一提。
趙秉安一手抓朝政,一手抓皇儲的教導問題,哪還有閒情計較豫王那幫跳樑小醜。在他看來,泰平帝與宗室如今不過是相互利用。
幾位大長公主抱團取暖,需要皇帝這張虎皮唬人,而泰平帝兩手空空,不得不依仗宗室來制衡前朝,偏他猜疑太重、優柔寡斷,半分權柄不肯往外割讓,以致於豫親王空有虛名,軍政兩方皆不得力,堂堂親王只能每日裝瘋賣傻,以求在孟氏手下苟活。
沒有戶部的財政支援,豫親王的迎駕之路異常坎坷,首先,滿朝文武,就沒幾個大臣買他的賬,一入秋,六部忙得熱火朝天,每日裡從地方呈報通政司的奏摺都能摞成幾丈厚,幾位閣老眼睛死死盯著稅務報表、田畝人丁,就差把巡稽御史全部撒出去,往十三個省份實地查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河南那檔子事委實是把他們嚇怕了。
孟皇后現在想起戴其鄞還慪氣,時常唸叨著讓太傅早除了這個禍患,趙秉安就笑笑,給皇后與太子慢條斯理的解釋這裡面的關節。戴家早晚是要清算的,之所以一直留著,不過是為了消耗桂西軍團的實力,打消眼前可能有的威脅。
小太子懵懵懂懂,不是十分明白師傅的意思,但是看見母后的臉色一下放晴,他就知道這是好事情,也跟著高興。
每日朝會過後,趙秉安都會在宮中滯留半個多時辰,給太子傳授處理政務的心得,不怕人小聽不懂,用意主要是讓太子感受到自己被人重視。他不想等這個孩子長大之後,回憶起幼年這段時光,對他心生芥蒂。
三歲啟蒙,東宮還聽不大懂奏疏裡那些繁文辭藻,趙秉安就一句一句掰碎了講給他聽,就算太子不懂事鬧出些笑話來,他也從不嚴辭呵斥,每每一笑而過,待之比親子寵溺尤甚。
而這份親密看在孟皇后眼裡卻還是不夠,她想要的是趙秉安承擔起泰平帝那份責任,教導長子,寵愛幼子。故而她時常詔趙元輔入宮,與元恪一道送去東宮玩耍。
可她忘了,小孩子也有獨佔欲,獨屬於自己的關懷突然要被瓜分成三份,太子怎能情願!
況且他討厭二皇弟,宮裡的奴才私下裡都會偷偷議論:榮王出身不凡,是聖上與中宮最看重的兒子!若非早生了兩年,這儲君之位是輪不到病歪歪的盛元澈來坐的,這話他也曾親耳聽瑞嘉姑姑說過,就在御花園的牡丹宴上,母后說是要給他挑小媳婦卻把二皇弟抱了去,不用大伴教他,他也知道母后是想把最好的先挑給元恪,剩下的才會考慮他。
永遠都是這樣!太子在西山差點哭成啞巴,驚嚇之下高燒不斷,可回京之後母后卻沒有像以往那般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相反,鳳儀殿的大部分精力都投放到了榮王身上,東宮的事務反而是趙秉安更加上心。
被人如珍似寶的寵愛了一年,小太子理所應當的把太傅看成自己的所有物,所以當鳳儀殿的女官把兩個圓頭娃娃抱進來的時候,元澈太子的第一個反應是氣紅了眼眶,隨後死死揪著師傅的衣領不放開。
因為太子的聲帶受過重創,所以趙秉安尋常都不允許東宮哭鬧,有事說事,不管什麼情況下他都耐心聽著,就是絕不準哭!
趙秉安愣了一會兒,臉色落寞的嘆了口氣,他把人抱入懷中,伸手拍拍瘦弱的脊背,一邊哼著童謠一邊拿臉頰蹭這孩子的後顱。
“把元恪與元輔帶去儲書閣,待午休時分我再與殿下過去。”
“可是太傅,娘娘的意思是……”女官面色為難,皇后娘娘可是囑咐過了,一定要太傅與榮王殿下多多親近,但眼下這情況,可怎生是好啊。
“他們兩個還小,不到學習的時候,在書閣裡鋪張毯子,放他們好好玩鬧去。”
女官不敢違拗太傅的意思,只能帶著大隊奴才清理書閣,騰出一塊清涼的地方鋪上席子毛毯,將兩位出身尊貴的娃娃放在上面掐架。
太子心思敏感,直到女官走了好一會兒才從趙秉安懷裡露出頭,仍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在兄弟相處之道上,趙秉安本身就是一團亂麻,他躊躇了片刻到底還是沒教訓元澈,畢竟這裡面最無辜的就是這個可憐的孩子了。
太子難得犯一回別